只覺得帶這麼一個新人比他帶5個柳城小崽子花費的心力都多。
程敬連忙給出肯定回答安撫一下看上去快要暴走的中年人：
“放心，我肯定準時到。”
自己的光頭是進化變強強沒的，對方的光頭很可能是操心操沒的，可不能再給他雪上加霜了。
爲表誠懇，程敬還專門將視線從城牆外的怪物身上轉回來，誠摯地看向柳歸林。
至於手嘛，還是不影響繼續拉弓射箭的。
事已至此，柳歸林只能相信了他，再約定好集合碰頭的具體地點後，果斷離開了，眼不見心不煩。
程敬轉回頭專心攻擊，他仔細感受拉扯弓弦的力度與最終打出的傷害之間的聯繫，逐漸能將附加在能量箭上的攻擊力手動精準調控。
這是昨天的他做不到的。
之前程敬使用近戰武器時能手動控制輸出的傷害，但使用弓箭就不行了，常常是滿攻擊力射出去的。
但現在，手中的長弓彷彿成了手指的延伸，調控起來得心應手。
靈光一閃，程敬停下射擊，對準1只9級怪物，釋放了藍色的【雷霆閃爍】。
視線中，一道粗壯的雷霆破空砸下，把怪物直接砸成焦黑色。
程敬看着，愉快地笑了。
在眼睛前方的光屏上，本該跳出“精神屬性*15”的傷害，即超過五萬四千傷害值的雷霆閃爍技能，實際上只打出了一萬三千多的傷害。
主要原因在於，這次使用法系技能時，不再像之前一般和手機遊戲裏點按技能圖標相差不大，毫無真實體驗感。
相反，在程敬決定使用【雷霆閃爍】時，他清晰感受到腦海中彷彿有一股水流動了起來，瞬間畫出一個圖案。
圖案一成，雷霆砸下。
接着水流歸於平靜，無法感知。
那水流是什麼，難道是可感知到的實體化精神力？
程敬在圖案完成的過程中，心念一動，截留了大半水流，或許這就是打出的傷害大大降低的原因？
若有所思的程敬再次打出一個【風刃】技能。
造成固定6點真實傷害的風刃技能只調動了一絲絲水流，瞬間畫出一個複雜了數倍的立體圖案。
接着程敬又嘗試了【冰矛】、【冰錐】等法系技能。
逐漸發現一個規律，凡是介紹中以精神屬性爲基礎計算傷害值的法系技能，都會在使用的瞬間調動全部水流。
而以程敬的反應速度，可以輕鬆隨意截留，變相控制技能造成的傷害。
至於那些固定傷害值的技能，或者輔助類技能，則是調動固定的一絲水流，勾畫風格不同的圖案。
其中，造成真實傷害的技能，勾畫的都是立體圖案。
其他則大都接近平面圖案。
對於挖掘實力的本質走進了一步。
程敬想，如果他反過來呢？
主動調動水流般的精神力去構建技能圖形呢？
他稍稍試了試，可惜，第一步，主動感知實體精神力就被卡住了。
他能在激發法系技能的瞬間被動感知到水流般的精神力，但要讓他主動從大腦裏找出來，就有點抓摸不到方向了。
程敬也不急，準備慢慢嘗試，說不定在一次次激發技能的過程中，他就會對精神力愈加熟練，終有一天能掌控。
隨着程敬將注意力轉回戰鬥，半個小時後，就從城牆西端一路打到了東端，完成今日份一刷成就。
而且運氣不錯，直接來了個開門紅。
收穫13490經驗，13490銅幣。894功勳點。
汲取到178點力量，222點敏捷，210點體質，190點精神。
爆出【輕靈指環（綠色）】*2，【羊絨地毯】*2，【硬鐵大刀】*4，【木甲】*2，【鳥杖】*2。
不僅收穫綠色品質的裝備，還爆出了【制符師職業傳承碎片·5】*2。
好消息，到目前爲止手頭的5塊職業傳承碎片都沒有重複。
壞消息，又開啓一個新的收集種類。
與此同時，坐在自備的羊毛地毯款方桌上盤點收穫的程敬，還有新的感悟。
今天的他，似乎隱約能感覺到屬性增加帶來的實時提升了。
主要表現在，他每過一段城牆，就要靜心感受弓弦的震動反饋，重新進行細微的調整，才能做到對新汲取的屬性實力吸收接納，繼續精準控制打出的傷害。
同時，程敬也隱約能感覺到，受限於他自身這具軀殼，屬性點提升的真實效果仍然沒有全部顯現在他的身體上。
也就是說，昨晚那種質變遠不是結束，也遠不止一次。
程敬隱隱明悟，今晚可能需要再次靠長時間的沉睡給身體留下恢復時間。
想到此，程敬突然意識到，今早清醒後，他對於身體的提升太過激動，急於來防線測試，以至於喫完飯丟下碗筷就跑了。
實際上，領地那邊，今日份的領民沒有招募、今日份的副本沒有通關，除此之外，他要是一到晚上就瞌睡，就沒時間收集木材石塊基礎材料的問題，也需要解決。
琢磨着，程敬休息時間結束，收起裝備，也不從地下堡壘部分繞圈了，準備直接從城牆東頭再刷回西頭。
十多分鐘前被他清理一空的26號公共城牆下方的城洞此時已經重新被怪物填滿，勉勉強強也夠他殺的了。
在程敬沉浸於自己的戰鬥收割節奏中時，防線上數百協防和數千駐防，甭管看不看論壇的，都知道這小子的存在了。
沒辦法，那射速格外穩定的箭支就是最亮眼的身份標識。
不管是同層的協防，還是樓上的駐防，最多就是賣力和程敬搶搶高級怪，至於讓他們上門找麻煩，那是沒人會來的。
在衆人眼中，像程敬這麼奮力上進的後生仔，現在只是剛突破一品後在積攢經驗，等他攢夠了，那肯定是要前往二品防線的。
且再忍他一忍，這小子待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