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紅楠木大門,上方掛着一塊匾。大門兩旁各放一座石獅。
威嚴莊重。
三進三出,進門便是刻着二龍戲珠的影壁,向右拐,一條長長的走廊。
“容少爺,你們家有太有錢了吧!”
古宅難建,且十分講究。
容彥淡笑:“僅憑一座宅子就看出我有錢了?在國外,遍地都是我容家家業。”
“你錢花的完嗎!我可以受點累,幫你分擔分擔。”
容彥但笑不語。
夜晚,街道上偶爾傳來幾陣槍聲,片刻後,迴歸平靜。
“爲什麼會有槍聲?”
容彥挑眉,滿不在乎:“因爲想殺我的人太多。害怕了?我不會送你回國的。”
此時將人送回去更危險。
國外政府早就想剷除容家,奈何容家涉及深廣,輕易動不得。唯有現任家主容彥慘死,政府藉機插手,才能將容家一網打盡。
白冷冷眼神悲憐:“可憐的娃,看在你救我的份上,以後姐姐保護你。當然了,只限於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我剛不過槍子的。”
被青靈折磨了萬把年。白冷冷武功不弱,就是隻限於當狐狸的時候。
“那麻煩蘇小姐了。”
容彥只當玩笑話。
*
東區抓在容家手中,西北極少一部分在格里華德家族手中。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容家與格里華德家族鮮少合作。
國外允許使用槍火彈藥防身,槍支生意佔大頭,容家雖強勢,但不好獨吞。
於是將主意打到格里華德家族身上。
白冷冷跟在容彥身旁,邊走邊看:“不是說有很多人想殺你嗎,怎麼還敢帶着我出來?”
街道上人頗多,走一會,人流量減少,四周可見清冷了下來。
“格里華德家主坐不住了,送他個機會,也帶你見見世面。你不是好奇爲何我如此有錢嗎?讓你看看我的錢是如何得來的。”容彥拉緊白冷冷手腕,領着快速向前走去。
拐角處,走出幾個黑壯大漢。
爲首的說道:“容家主,我家布洛家主有請。”
“若我不去呢!”
“那就只好得罪了!”
幾人手中掏出鐵棍,在手中抖動幾下。
“容家主應該不希望我們動手吧!萬一傷着心上人就不好了。”爲首男人意有所指,眼中帶着鄙夷。
半月前,一位東方女子溜進格里華德家,自稱是容彥在燕京未婚妻。
女子長的溫柔漂亮,一頭烏黑髮色。淚眼婆娑跪坐在布洛身前。聽聞,女子雙胞胎親妹妹搶走她的未婚夫,又挑撥家人與她斷了關係。一時氣憤找到了此處。
白冷冷被擋在身後,拉住容彥:“要不要打他們?”
容彥有所部署,淡笑搖頭。
“在心上人面前動粗,會嚇到心上人的。怕不怕?”
“你直說你打不過不就好了嗎!順着他們接話,有點噁心。”白冷冷皺眉,嫌棄開口。
“行吧!我確實打不過。但我不打算跟他們走。”
“行吧!是姐姐展示真正實力的時候了。我略懂武功,要不我試試?”白冷冷躍躍欲試。
這幫人看她的眼神實在是太令人噁心了。
容彥點頭,讓這小姑娘捱揍幾下,沒什麼不好,搓搓銳氣,否則不知天高地厚,非上天飛不可。
白冷冷摩拳擦掌:“不動刀槍,比一場如何?輸了我們跟你走。”
爲首老外,說着蹩腳的華語:“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駟馬難追,五馬總好追了吧!
零零散散幾個老外,被白冷冷用十多分鐘打服了。
白冷冷看向雙手,得意嘟囔:“青靈這老男人果然沒騙我,原來打穴位架那麼爽。”
一拳一腳力氣不大,只往關鍵部位招呼。
白冷冷撿起鐵棍,手起棍落,甩進男人襠部。
“老孃最是記仇,剛剛就數你看我的眼神最是露骨。回去告訴你家領頭,他容彥是老孃的人,敢打他的注意,老孃閹了他。”
容彥心中又驚又喜,輕咳一聲。眼神瞥向下身,莫名有些疼。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一前一後走出拐角。容彥回身看向倒地衆人,嘴角露出笑意。
他們可沒法將話帶到了,不過,既然小姑娘想放話,他不介意送一個廢人回去傳話。
二人走後,拐角處響起幾聲消音的槍聲。
*
容彥手下對白冷冷格外敬重,但凡見到,總要離得遠遠打聲招呼。
“容彥,你其實沒有我想象的不近人情。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白冷冷乖乖坐在一旁,面前是專心處理文件的容彥。
容彥心口一緊,像是漏了一拍,不自在合上電腦。
“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白冷冷重複:“我說,我喜歡你!”
“我比你大十歲。”
“我知道啊!我不嫌棄你年紀大。不需要你給我回應。容彥,給我一個月時間,如果你還是不喜歡我,就當我沒說。你把我送回家。可以嗎?”
【宿主你不要臉,打直球。】肚兜捂臉。
容彥笑了。
答應下來,一個月後要送她回去。不答應,這小姑娘可能要耍賴了。
“若我不答應呢?”
“你要是喜歡我,捨不得我回去就直說。我可以天天陪着你。總有一天你會離不開我的。”白冷冷自信滿滿。
自己挑食毛病越發嚴重了,這男人也慣着,而且琢漸向她靠齊。
白冷冷不愛喫胡蘿蔔,時間一長,容彥見到胡蘿蔔也不吃了。似乎也有些排斥。
“我的答應你。給你一個月時間。不過…不許用強的。”容彥說的認真。
或許真打不過這小姑娘。
而且,自己有隱疾,不想被小姑娘發現。
“什麼是強的?”白冷冷偷着樂,面上懵懂無知。
“沒什麼。不懂就算了。”
強就強吧!反正自己不能行人道主意,不會怎麼她。
容彥是容家嫡出,下頭有位私生子。
容母還在世時,容父與私生子母親偷情,被容彥看到過。噁心好久。
長大後發現,自己對女人實在提不起興趣,甚至十分排斥。
唯獨這小姑娘例外,不僅不排斥,反而格外喜歡與她親近。以至於在小姑娘說喜歡沈從心時,想敲開她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