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冷沒有理會徐白,哼着小曲上樓。

    房間還算整潔,所有角落沒有任何食物。

    穿着長裙,讓她行動十分受限,白冷冷打開衣櫃,重新穿上一件運動服。

    運動服上帶着小小的標籤,看上去十分眼熟。

    白冷冷沒有在意,直接換上了。

    樓頂上傳來砰砰砰砰地撞牆聲。

    這死孩子,實在太鬧騰了!

    肚兜現在不認識人,爲了更好的與肚兜建設好關係,白冷冷忍住上樓打人都衝動。

    只隔着一堵牆,聲音十分清楚,像是用腳使勁跺的。

    這是有又遭到虐待了?

    白冷冷聽着有些心煩,捂住耳朵。但樓上的聲音更大了,彷彿是隔着耳朵,在腦袋中跺腳。

    不僅白冷冷房間受到干擾,其餘房間也如此,但是很少有人敢出來查看。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白冷姐姐,你在嗎?我們的房間很吵,可以過來跟你住一起嗎?”

    是徐嬌嬌的聲音。

    白冷冷裝作聽不到,但顯然低估了徐嬌嬌的毅力,一聲接着一聲,敲了幾分鐘。

    “有事嗎?”

    白冷冷打開房門,站在門口,並沒有請徐家兄妹進來的打算。

    徐嬌嬌有些害怕,向身後輕輕瞥去:“白冷姐姐,我想跟你住一起,可以嗎?”

    白冷冷:“怕是不行,我沒有打算住房間,現在要去三樓,你們要一起嗎?”

    喪失理智的肚兜有些瘋癲,不知道對人肉有沒有興趣。

    徐嬌嬌這小丫頭是個白麪心黑的主,徐白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兄妹二人裝的那叫一個高深。

    “我跟你一起去!”

    徐嬌嬌用沒有手的胳膊,挽上白冷冷的胳膊,卻被躲過了。

    “不好意思,我有潔癖。”

    運動服可是新的,怎麼能被外人弄髒。

    白冷冷將手插在衣服兜裏,微微一愣,這口袋裏好像有東西。

    越往樓上走,撞牆的聲響越大,漆黑的走廊上點燃了兩盞煤油燈,在撞擊聲下顯得格外陰森。

    三樓門口處,偶爾會有機個黑影飄過。像是戲耍一般,黑影會突然向他們撲來,但是到了幾人的身前又突然停住,然後發出一陣奸笑聲,身影開始消散。

    徐嬌嬌躲在徐白身後,“爲什麼他們沒有傷害我們?”

    “在這座城堡內肯定有什麼東西限制他們,也可能是時間沒有到,還記得那個聲音說到嗎!晚上纔是鬼怪狩獵時刻!白天只要我們不去做惹怒他們都事情,他們不能傷害我們。”

    徐白麪無表情,打量着白冷冷,後者像是完全沒有在意他的話,依舊保持步伐不緊不慢的走着,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徐嬌嬌接不上他的話,沒有繼續吭聲。徐白自顧自說着:“這些都是我寫小說總結出來的經驗,平時讓你多看看我的書你不看,這些上面我都提起過。”

    “可是那些不都是你胡編亂造的嗎,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徐白被妹妹一句話氣到了:“不懂就不要亂說!”

    他寫的都是鬼怪夜談的故事,確實都是胡編亂造的,但是這次,可是真的遇到了小說中才會發生的事情。否則該怎麼解釋。

    白冷冷推開房門,看到的場景讓她整個人心揪在一起。

    肚兜整被吊了起來,腳向上,頭朝下,綁在它腳上的繩子一會鬆開,一會提起,頭不停的撞擊地面。

    地上出現一攤血跡。

    繩子再次被鬆開,白冷冷和徐白同時衝上去。

    “媽!”

    白冷冷接人的手一頓,連忙收了回來。

    徐白叫肚兜什麼?

    媽?

    “肚兜”穩當落地,伸出手發起進攻,白冷冷側身躲過攻擊。而徐白很不幸,肩膀被咬了一口,連帶着一整個手臂被撕扯下來。

    “快救我,救我啊!”徐白掙扎從原地起身。

    “肚兜”還在一旁專心的啃食手臂,血紅的鮮血從嘴角留下,口中的小尖牙用力的撕扯手臂。

    白冷冷趁着機會,將徐白和呆住的徐嬌嬌扯出房間。

    關上大門,徐家兄妹全部癱坐在地,冷汗從額角向下滾了又滾。

    看來裏面是肚兜的可能性不大。

    白龍白虎兩兄弟結伴而來:“出什麼事了,剛剛聽到好大的慘叫聲,徐白是你發出來的吧!”

    幾人視線落在徐白身上,肩膀上的血跡染紅了胸口,徐白臉色蒼白,神情帶着難以接受:“爲什麼?我媽爲什麼會在這裏?我要找白彥問個清楚。”

    徐嬌嬌將站起身的徐白推倒,臉色蒼白,神情異常:“少胡說,阿姨早就死了,那個根本就不是阿姨。”

    “你胡說,我媽只是失蹤了。”

    白冷冷靠在牆邊,看着兄妹二人互相撕扯着,相互鬥嘴。

    突然,白冷冷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有趣嗎?告訴你一件更有趣的事情,徐白的母親是徐嬌嬌母女害死的,他們是同父異母,這件事可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你可以選擇將這件事告訴徐白,這樣他們兄妹二人會打起來,會更有趣。”

    聲音中滿滿的惡趣味。

    白冷冷四處看了一番,並沒有看到說話的人。現場除了徐家兄妹外,只有白龍白虎。而白龍白虎也是在看戲,一點上前勸和的想法都沒有。

    白冷冷收回了眼神。

    那個聲音接着說道:“我覺得我們倆是一路人,白冷,我很喜歡你。不妨告訴你,所有人中,能活着出這座城堡的只有一人。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無論他們誰死,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白冷冷掏了下耳朵,真是聒噪的厲害。

    男人都力氣始終還是大些,徐嬌嬌被撞到在牆根,徐白用剩下的一直手拉住大門,“我媽就在裏面,即便她不認識我了,我一樣能夠認出她。”

    眼看着大門即將被打開,徐嬌嬌神情驚恐。

    爲什麼她看到的是她死去的弟弟?還維持着被她推下樓梯時的死狀。

    “不要打開!”

    在徐嬌嬌的尖叫聲中,門縫中伸出一隻手,枯皺的手皮如同枯萎的老樹皮一般,尖長的指甲上掛着稀碎的肉沫和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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