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彥喉嚨滾了滾,聲音暗啞:“小妖精,如果你再敢私自逃離我身邊,我就用鎖妖鏈鎖着你。”
“呵!光說不做,你以爲我會怕。”
白冷冷傲嬌的神情,在一根金色鐵鏈纏住手腕的一刻,徹底呆滯了。
“你來真的。”
“嗯!從來沒假過。”裴彥淡笑,將鐵鏈的另一頭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
這樣,這個小妖精應該就不能離開了。
白冷冷輕輕咬住嘴脣,瞬間想到了男人的冰涼薄脣,美豔的臉蛋上出現一層紅暈。
【嘖!你動心了。】
“要你管!”
“就是,要你一個無臉怪多什麼話!囉嗦!”雪球接話。
肚兜氣急,選擇默不作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該死的雪球!
幻象中的大火消失了,霧茫茫的天空飄下一層淡淡的雪花。
氣溫迅速轉變,讓存活的人類悲喜交加。
天氣寒冷時,只要他們有足夠的棉衣就能存活。可是大火灼燒,即便擁有水也澆不滅。
那種痛苦真的不言而喻。
讓他們更加痛苦的是失去親人。
白冷冷感覺到了寒冷,對着頭紮在雪地的雪球說道:“別下雪了,剛被燒過,你還想凍死人不成?”
雪球露在外面的兩條短腿使勁蹬着:“主人主人,是我考慮不周。”
雪瞬間停止,百姓看着完好無損的房屋又是一陣哭泣。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火是假的,房子也沒有被燒燬,可是家人死去是真的,被火灼燒的疼痛也是真的。
裴彥將鎖妖鏈收緊,將人困在懷中,從存活下來的百姓中走過,最後站到了一處高地:
“南餘國的百姓們,我是北嶼的大祭司裴彥,我懷裏的是你們南餘國公主,此次就是你們的公主上官冷救了你們,在所有人不相信這是幻象時候,是她不顧一切的選擇了你們。她用自己的性命告訴我以及北嶼的天師們,這裏是幻想。因爲她,所以你們存活了下來。”
白冷冷回身看向裴彥,他的眼中充滿着稀碎閃亮的光芒,十分耀眼奪目。
而此刻這個男人在爲她說話,爲她積攢民心。
底下的百姓跪了一地,感激的,哭泣的都有。
白冷冷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實在不知說什麼好,難不成要向電視劇中那樣一個一扶起來,還是說平身?
看出來小妖精的糾結,裴彥淡淡一笑:“大家起來吧!我說這些並不是爲了讓你們跪她。而是想要告訴你們,我裴彥很榮幸,可以娶到這樣大義的女子爲妻,我以她爲榮。
我裴彥此生對天發誓,一生只愛冷冷一人,不納妾,生不離,死不棄。”
白冷冷瞪大眼睛,眼神中帶着不可思議。
這男人到底在說什麼?
但她倒底沒有反駁回來,繼續等着裴彥接下來的話。
“對面的北嶼境地,所有百姓可排隊在城門口領取食物。
困境中,北嶼與南餘一體,共同對抗大妖。”
白冷冷的到來對於他們來說是救贖的光,裴彥的話對於南餘百姓來說是希望,也是重生。
小雪球奶氣的聲音十分好聽,甜甜糯糯的。
肚兜一聽到聲音渾身毛孔都打開了,一想到她的那張嘴,瞬間收起了救人的心思。
大妖而已,大雪淹不死她。
白冷冷掙開裴彥,牽着他走到雪球旁將她提溜出來:“我可沒讓你喊我主人。”
“可是人家喜歡你,主人,好不好嘛?人家就想跟着你。”
【答應她,快答應她。】
不答應,怎麼隨身攜帶,怎麼方便罵她。
“謝謝無臉怪哥哥!”
【…】
裴彥皺眉,視線向空中瞟去。
無臉怪?
難不成那個喜歡偷窺的,就是小妖精身邊跟着的?
察覺到裴彥的視線,肚兜更加不敢吭聲了。
這個世界不算高級,怎麼就能感應到他了呢!
他也太難了吧!
白冷冷的容貌太過於招搖,裴彥從北嶼境內僱來一輛馬車。
“主人,人家又察覺到灼巖的妖力了,它變得更加恐怖了,在西南方向。”小雪球站在雪地上,顏色幾乎與雪地融爲一體。
因爲感受到灼巖的妖力,讓她有些害怕,毛髮豎了起來。
白冷冷點頭:“那我們出發吧!”
“那啥,主人,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真身,我的真身在雪山的底層,有些難挖,但是你不帶上我的真身,我沒辦法離開這裏。”
雪球貼心的將準備好的鐵鍬拿出來,趾高氣昂的對着裴彥發號施令:“用這個挖吧!你不是喜歡我家主人嗎,你挖!”
裴彥看向白冷冷,白冷冷將視線移至別處。
裴彥笑容帶着寵溺,認命的拿起鐵鍬開始發掘。
肚兜看着多餘的鐵鍬,暗自思索,這矮胖子的真身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自己要不要也出來挖幾下?
可是一旦現身,宿主該怎麼跟裴彥交代,難不成說自己是她的妖精。
還是不出···
“無臉怪哥哥,怎麼說你也是寄生物種,雖然沒有本大妖高貴,但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勞動力,快出來幫忙。”
雪球看着挖雪的男人精瘦的背影,面帶嫌棄,這男人實在是太弱了,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
除了長得好看些,好像沒什麼優點。主人真的喜歡這種弱不拉幾的男人嗎!
白冷冷沒有關注肚兜與雪球的拌嘴,視線停在裴彥身上。
微紅薄脣一直輕輕上揚,並沒有因爲被刁難而生氣。白皙的臉頰上染上淡淡一抹紅暈。
察覺到白冷冷的視線,裴彥回眸,嘴角的笑意加深,笑得更是俊美。
突然間,白冷冷身邊多出一個小男孩,一如既往的十多歲模樣,臉上掛着高冷的表情,不情不願的拿起鐵鍬正式加入挖掘行列。
天空濛上一層黑影,白冷冷等的不耐煩,一掌妖力向雪山打去,又一座雪山轟然倒塌,一個黑色刻有花紋的木盒子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