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齊王爲首的黨派集體上奏。
“聽聞女皇爲皇夫遣散後宮衆妃,原本只是後宮之事,老臣們不宜多言,但此事後宮事關皇嗣,皇夫也未誕下一女半子,請女皇三思。”
寥寥幾人,說話的正是齊王黨的領頭玉端太尉,這是齊王黨爲數不多不能動的人。
“太尉覺得皇夫不能生?還是朕不能生?男人多就一定能生出皇女來嗎?”
“老臣不敢!”太尉薄脣緊抿。
她府中妻妾最多,放眼朝堂上,沒一個人有她的妾侍多的,可偏偏府中從未誕下女子,都是一羣不中用的男子。
後宮之事她本不願多言,可是一旦女皇遣散後宮,她再也不能繼續納妾了,還怎麼讓妾侍生下女孩。
“朕也登基許久,朕後宮嬪妃衆多,可始終沒有一女半男。所以啊!朕覺得此等大事不能急於求成,朕還年輕,當以國本爲重。那日朕與池相討論南邊水患之事討論到哪了?”白冷冷將視線看向池相。
南部水患之事已經平息,但是百姓生活得不到保證,已經有一部分百姓選擇遷移到別處了。
恰與南部相反,北部如今又面臨乾旱。
池相:“女皇那日說要想解決百姓生存問題,首先要解決南部水患和北部的乾旱,如今水患雖然平息了,但還有很大一部分洪水沒有褪去。老臣贊同女皇的法子,開挖渠道,將南部水患居多的地方與北部乾旱之處連接起來。”
開挖渠道確實勞財傷民,但不失爲解決兩地的好辦法。
她想了很長時間,還是十分贊同女皇的主意。
只是現在最大的難題是國庫銀子不足。
下朝後,白冷冷將清點國庫的事交給了池相,自己則鑽進了池彥的鳳儀宮。
池彥練完劍剛沐浴,身上帶着濃濃的水汽。
“聽聞太尉反對女皇遣散後宮?”
白冷冷輕笑,由着池彥伺候她更衣:“你消息倒在靈通,不過她反對也沒用,我爲了某個小妖精已經遣散了。她反對晚了。”
池彥但笑不語。
他手中可是有很多老太魏的把柄,是時候拿出來了。
“你想做什麼,齊王的人現在暫時還不能動,尤其是太尉。”白冷冷捏住池彥腰間軟肉,語氣帶着無奈。
他一不吭聲,白冷冷就覺得他想要幹壞事。
池彥還是沒說話,眼神深邃的看着白冷冷,喉嚨滾了滾。
白冷冷頭皮瞬間發麻:‘朕朝務繁忙,就不陪你用膳了,先···唔!’
*
再次睜開眼時,白冷冷看到池彥端坐在書案前看摺子。
堆積如上的摺子被批閱了一大半,白冷冷心中立馬舒適了。
作爲女皇,她可不是白陪睡的。
池彥第一時間發現了看過來的目光,放下摺子,走了過來:“要不要喫些東西?”
聲音溫潤如同春日的陽光,但白冷冷只覺得渾身痠痛。
“你不用管我,先把摺子批完。”
池彥欲言又止。
白冷冷接着說道:“不許反悔,是你自己答應下來的,你要是敢騙我,朕就將你打入冷宮。”
他倒不是想反悔,只是害怕她會多心,害怕會因爲此事讓他們之間出現隔閡,也是想要問一問,她會不會永遠這樣信任他。
肚兜觀察仔細,悠悠開口:【宿主,你沒有給池彥安全感,如今好感值卡在九十,一直沒有再近一步。】
安全感?
“我不是已經遣散後宮了嗎?”白冷冷不是很懂男人的心思。
【他要的安全感可能不是這個,你說女皇,他是皇夫,你又讓他批閱奏摺,我覺得他可能害怕你在利用完他,會對他殺人滅口。】
白冷冷嚼糕點的嘴巴一頓。
她真的像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女皇嗎?
【先別管想不想了,快對他說,你不會殺他滅口的,讓他別害怕。說!快說!】肚兜翻着一本看不清字跡的法則。
書上說,當一隻狗整日天天叫喚,突然有一天不叫喚了,反而十分害怕主人,這個時候一定要告訴它,自己是不會殺人滅口的,因爲···狗不會說話!
白冷冷欲言又止,她總覺得池彥不會擔心這個問題。
憑這池彥的體力,一個胳膊就能舉起她,會擔心她殺他滅口嗎?
【聽我的不會錯,書上就是這麼說的。】肚兜信誓旦旦。
白冷冷注視池彥的背影,清清嗓子:“彥彥,你放心,我不會···對你負責的。”
白冷冷愣住了,連忙捂住嘴:“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的腦海裏在想着肚兜的話,嘴上想說會對他永遠負責,結果嘴不對腦,說差了。
好尷尬!
“那你什麼意思?”
池彥放下摺子走了過來,眼神閃着危險的光。
“我是想說,我不會殺你滅口。”白冷冷提防的看着他。
“原來你還想過要殺我滅口啊!”
肚兜聽到一聲問候他大爺的友好祝福後,屏幕直接黑屏了。
【這應該不怪我吧!】肚兜自言自語。
從那日起,除卻上早朝的時間,池彥寸步不離的跟在白冷冷身邊。
朝中但凡有上摺子請女皇選秀的大臣,次日後,女皇的養心殿就會出現一封密信。
密信上內容很簡單,全是大臣貪污受賄,草芥人命的證據。
能做到朝中大臣的位置上,沒有一個手裏是乾淨的,不是草芥人命就是貪污賣官。她們的差別就在於,有的官員做的太過分。
於此同時,白冷冷將大量權力交給池彥。自己整日落得清閒。
【池彥在架空你的權利,你怎麼還給他那麼大的權利?】肚兜皺眉。
好感度上不去夠讓他煩的臉,宿主還不省心。
白冷冷品着茶,聽着曲:“池彥有野心,手段比我高,他想架空我的權利是應該的,沒有男人是不喜歡權力的。”
【我們任務還沒有完成,你就不怕他架空你後,殺你滅口。】
既然男人都喜歡權力,那麼得到權力後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自然不會留一個後患在身邊。
“你可知道他爲何要架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