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肌肉的李三走過來,照着江風的頭一拳砸了過來。
江風身形詭異的一動,輕而易舉的就接住了他的拳頭。
李三驚了一瞬。
這小子居然能接住他的拳頭!
李三暗暗的用力,卻撼動不了分毫。
正在他震驚的時候,江風微微用力。
咔嚓咔嚓。
一陣骨頭脆響的聲音,李三露出痛苦的神色,大叫了出來。
“啊啊啊!”
痛,太痛了。
他感覺他的拳頭都要被江風給捏碎了。
李老闆見狀臉一沉。
“李三,你快點教訓這小子啊,還愣着幹什麼!”
他根本沒想到李三已經被江風輕易給拿捏了。
畢竟李三壯的像座小山一樣,比江風足足高了大半個頭。
看上去一下子都能把江風壓死的。
李三心裏有苦難言,他也沒料到江風居然力氣這麼大。
他忍住劇痛,另外一隻拳頭飛快的砸了過來。
江風勾勾脣,手看似不經意的一揮。
下一秒,李三的手臂一陣劇痛襲來,竟然硬生生的被江風給打斷了。
與此同時,他被江風捏住的拳頭也發出了滲人的咔嚓聲。
李三臉色扭曲、猙獰,疼痛讓他像個野獸一樣嘶吼出聲。
“啊啊啊!”
在場的人都被李三嚇了一跳。
李老闆剛要開口訓斥,江風猛地擡起腳。
轟隆!
李三直接被他一腳給踹飛了,巨大的身影狠狠的砸在李老闆的面前,地板都被砸出了一個坑。
李老闆驚駭的擡起頭,面色驚恐。
他對李三的戰鬥力是最清楚不過的。
這些年李三給他解決了不少麻煩,不少被他騙了的人上門討說法,無一例外都被李三給打出去了。
可以說李三的拳頭就是他的鎮店之寶。
但是現在,李三居然被這個小子一腳踹飛了。
李老闆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着江風。
“你,你別亂來,我可是鑑寶會的人。”
江風冷笑了一聲。
什麼狗屁鑑寶會,他都沒聽說過。
他手一揮,一道勁風襲過。
李老闆手邊的瓷器一聲巨響,四分五裂了。
不僅如此,江風又動了幾下,又有好幾件古董自己炸了。
李老闆心都在滴血,這幾件碎掉的古董都是真的,就這麼炸裂了,他簡直隨時慘重啊。
“你,你欺人太甚!”他咬着牙怒視江風。
江風輕眼神輕蔑。
“你剛纔不是說我來砸場子麼,現在就砸給你看看,我江風可從來不受人冤枉,你都這樣說了,我豈不是要把事情坐實。”
李老闆看着這些無端碎掉的古董還有地上躺着的李三,敢怒不敢言。
恨吶。
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個活閻王!
看到這情況,圍觀的人哪裏還不明白。
這李老闆今天是遇到硬茬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人羣中,李老闆請來的那幾個拖看情況不對也趁機溜了。
李老闆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偏偏他還不敢報警。
誰讓他做的是騙人的買賣呢。
真要報警了他和江風指不定誰進去的更快。
“這位高人,請你高擡貴手放了我吧,我只是個做生意的,你這麼把我的攤子砸了我還怎麼活啊。”
江風砸的都是他收藏的真寶貝,他都要肉疼死了。
江風掃了他一眼,道:“做生意還是坑蒙拐騙,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也不用我多說了吧。”
“你當着大夥的面,把你做的勾當都說出來,我今天就放過你。”
李老闆眼神陰沉,這要是說了,以後他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可要是不說……
看江風欲砸寶貝的架勢。
這些可都是真金白銀啊,要是都被砸了,他半輩子都白搞了。
李老闆咬咬牙,一股腦的把自己騙人的勾當都說了出來。
衆人一片譁然。
剛纔還擁護李老闆的人變了臉色。
被人當傻子一樣騙了,他們心裏的怒意自然不用多說,紛紛上前開始揍李老闆。
李老闆哀嚎聲不斷的傳來。
江風拉着林瓏的手,淡淡道:“走吧。”
林瓏愣愣的被江風拉了出來,好一會回過神來。
這事態的發展是她沒想到的。
李老闆居然真的是騙子。
“江風,你怎麼知道李老闆是騙子的?”林瓏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看出來的。”江風說道。
李老闆在他面前賣弄,簡直是自取其辱。
他的這雙眼睛,任何古玩真假都逃不過去。
在業內可是有着火眼金睛的名號。
他在古董界的地位,更是一種傳說般的存在。
知道他名號的人多,但是真正見過他的人確實寥寥無幾。
林瓏一臉驚奇。
“難不成你真的懂古董?”
“不對,你肯定是瞎蒙的。”
林瓏還是不願相信江風有這個本事。
江風哭笑不得。
“好吧,我只是略懂一點。”
火眼金睛只是略懂一點,要是知道江風名號的人聽了這話,肯定會懷疑人生了。
林瓏被江風說服了。
“怪不得,不過你這點伎倆還是少在人前賣弄,今天是瞎貓撞了個死耗子,要是哪天搞錯了,小心人家報警把你抓起來。”
江風笑笑不做解釋。
說天上的太陽會掉下來,他都不會看錯。
“走吧,你不是說要去買寶貝,去別處看看。”江風說道。
林瓏點點頭,有些埋怨道:“都怪你,剛纔亂說一通,現在人家把我們趕出來了,這下我們要去哪裏看啊。”
江風無語的撇嘴。
“我要是不戳穿他,難不成要看着你送上去給人家騙啊。”
林瓏俏臉一冷,不高興了。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白白的被騙。”
雖然她剛纔真的準備去買那個“唐三彩”了。
“我看你也不聰明。”江風逗她道。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林瓏急的跺跺腳。
江風暗暗悶笑。
“行了走吧,這次我幫你看。”
兩人往前面走去,還沒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二位,請等一等。”
江風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穿着素色旗袍的女人。
她一襲黑色的長髮被一根玉簪子挽起,氣質清冷,眼神乾淨,整個人氣質出塵。
“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