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院長語氣恭恭敬敬:“喂,歐陽先生,哦,是是,江神醫已經到了,啊?好,我馬上給江神醫。”
齊院長說着,把電話遞給了江風。
“江神醫,是歐陽先生的電話,他老人家說要問候你一下。”
聞言,黃友田和方城都露出得意的目光。
似乎馬上就要看到江風的身份被拆穿了。
齊文修卻十分有底氣的樣子。
江風挑眉接過電話。
見江風正要開口說話,方城忽然叫住了。
“等等。”
“你開免提,讓我們大家都聽聽,免得你偷天換日,忽悠我們。”
黃友田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齊院長抹了一把冷汗,卻無可奈何,爲難的看着江風。
江風面無表情的打開了免提。
“喂,是江風江神醫嗎?”
歐陽先生的聲音響起。
“是我。”
歐陽先生立即笑了一聲,語氣帶着幾分敬色。
“聽齊院長說你已經到仁濟醫院了?”
“是的。”江風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麻煩江神醫了,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去找齊院長,我已經跟齊院長說好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不必了,我還比較滿意。”
“那就好那就好。”
歐陽先生有問了幾句,每一句話都肯定了江風的身份,還有他話中的小心和看重。
電話掛斷,黃友田和方城師徒二人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這個江風還真的就是歐陽先生介紹的那個神醫。
剛纔的質疑和話此時全部都打臉了。
齊文修到底得意的瞥了他們一眼。
“江神醫,不必理會這些酸狗,我們進去說。”
江風微微點頭。
他並沒有把這兩人的鄙夷放在眼裏。
身爲仁濟醫院的招牌,他們對這個初來乍到的神醫不服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江風並不急於一時的口頭佔上風。
他有自己的底氣,日後自然有的是機會讓他們心服口服。
齊院長和齊文修進了江風的辦公室,打算跟江風細談一下,齊文修更是直接當着師徒二人的面關上了門。
看着面前緊閉的門,方城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豈有此理,師父,這個齊文修是越來越不把您放在眼裏了,簡直要翻天。”
黃友田冷哼一聲。
“那小子再怎麼跳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要怪就怪他技不如人,沒有繼承到他老子的醫術天賦,如今連你的醫術造詣都要在他之上了,他自然心裏不服氣。”
方城呵呵一笑。
“師父您說的對,這仁濟醫院可是您撐起了大半邊天,沒了您這仁濟醫院直接倒閉,那姓齊的算什麼東西。”
黃友田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他在仁濟醫院的資歷可是有幾十年了,無論是聲望還是地位都非常高,在醫院的威望甚至比院長還要高。
他當然有得意囂張的資本。
方城崇拜的看着黃友田,期待着他的醫術有朝一日也能這麼厲害,成爲醫院頂天的人物。
不過他想到了江風,眉頭擰了起來。
黃友田聞言不屑一顧。
“他們懂個什麼,聽歐陽先生一說就真以爲這個江風有多麼了不起了,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能有什麼造詣,神醫?在我眼裏只是個玩笑罷了,他們也就能自己哄哄自己。”
“依我看,那歐陽先生指不定也是被這小子用什麼障眼法的伎倆給騙了,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就是他收拾東西滾蛋的時候!”
方城眼睛都亮了,覺得師父說的很有道理。
“師父還是您看的通透。”
黃友田輕蔑一笑。
“你小子以後也穩重一點,畢竟是我黃友田的徒弟,別給我丟人了。”
“師父說的是。”方城點頭哈腰道。
辦公室內。
齊院長坐在江風的對面,敦厚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江神醫,以後你就把仁濟醫院當成自己的家,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有什麼需求儘管提。”
齊院長的語氣非常真摯,顯然是非常看重江風的。
自從老院長死了後,仁濟醫院在他手裏越來越不行,口碑也越來越差。
可惜他從小就沒有學醫的天賦,只能渾渾噩噩的撐起這個醫院。
現在聖醫協會如日中天,仁濟醫院早就不是當年的仁濟醫院了,他這個院長在仁濟醫院的威望也不值一提。
要是江風真的如歐陽先生所說的那樣,能讓仁濟醫院起死回生,那他也不用愧對死去的父親了。
想到這裏,齊院長對江風更加的殷勤和看重。
江風心裏有幾分感動。
他不知道齊院長心中的想法,但是這些誠意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
“我爲醫者,須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願普救衆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悽愴,勿避艱險、晝夜、寒暑、飢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
江風緩緩開口,一字一頓的念出了這些話。
齊院長一聽,激動的站了起來,眼眶都紅了。
這句話正是仁濟醫院創立之初的誓詞,如今還刻在醫院大門口的碑上,也是老院長對他的諄諄教導。
江風微微一笑,語氣堅定的說道:“齊院長放心吧,我會在醫院好好的乾的,爲人醫者,救死扶傷,本就是天職,仁濟醫院有這樣的風骨,自然也會越來越好。”
齊院長抹了把眼淚。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只要能讓仁濟醫院越來越好,回到昔日的風光,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看齊院長老淚縱橫的樣子,江風微微無奈。
這,至於嗎?
齊文修給齊院長遞了一張紙。
“小叔,你別激動了,人家江神醫第一次來,別把人家嚇到了。”
齊院長擦了把眼淚。
齊文修對江風眨眨眼。
“對了江神醫,等會還有一個驚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