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女聲,帶着清晰的慌亂和氣憤。
緊接着響起兩聲流裏流氣的男聲。
“哎,走什麼嘛,相遇就是緣,不如去我們的包廂跟我們喝一杯……”
“我不喝,你們快放開我,不然我不客氣了。”
那兩個男人聞言更加興奮了。
“喲,美女你想怎麼不客氣,快來對我們不客氣啊,哈哈哈哈。”
“啊,別碰我,拿來你們的髒手!”
一聲尖叫伴隨着兩個男人猥瑣的笑聲。
白悠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出來上個廁所也能被兩個喝醉的酒鬼給纏上。
她的兩隻手臂被人一左一右緊緊的抓着,以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
眼看兩個男人拽着她往旁邊那個包廂走去,白悠然心底一陣絕望。
就在這時,左邊那個男人的手忽然一陣劇痛,像是被針狠狠紮了一樣。
他條件反射的鬆開手,抱着自己的手腕疼的上躥下跳。
“哎喲,好疼,疼死了,怎麼回事?”
白悠然一隻手被鬆開,趕緊捶打着另一個人。
兩人一時不察,竟然真的被白悠然給掙脫開了。
白悠然心中一喜,拔腿就跑。
可惜她喝了酒,不勝酒力,還受了這樣的驚嚇,本就站不穩,更別說跑了。
沒跑幾步就被對方追上了。
眼看那男人的鹹豬手要抓上來,忽的又感覺到了手臂一陣劇痛。
白悠然使勁往前跑,一下子撞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白悠然揉着鼻子擡起頭,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江風,她眼睛頓時一亮。
“江風!”她緊張的叫了一聲,趕緊躲在了江風的身後。
“江風,救救我,他們要帶走我。”驚恐的聲音。
江風把她護在身後,安慰道:“沒事,有我在他們帶不走你的。”
“哼,小子又是你!”
江風慢慢的擡眼一看,發現調戲白悠然的居然剛纔在廁所裏的那兩個富二代。
他們的衣服上還有大片的水漬,不知道是水還是尿,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腥騷的味道。
兩個富二代看着江風把白悠然護在身後,神色陰沉。
“臭小子,不想死就滾蛋,在我們面前還想英雄救美,小心老子把你打成狗熊!”
江風聞言巍然不動,還伸出手在鼻前扇了扇。
“嘖,好大一股騷味,你們不會是在裏面用尿洗臉了吧,你們的癖好真奇怪。”江風嘲諷的說道。
兩個富二代聽到了江風的話,頓時臉一沉。
“找死!”
說完,兩人就握着拳頭砸了上來。
看到兩人來勢洶洶的樣子,白悠然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完蛋了,江風赤手空拳,怎麼可能打得過兩個人呢。
她應該叫江風快點走去叫救兵的。
砰!
一聲巨響,驚到了白悠然。
她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左邊那個男人直接被掀翻了出去,狠狠的撞到後面的牆上,就連牆上的瓷磚都被撞碎了。
江風冷酷的看着另外一個人:“你也想試一試?”
那個男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同伴,又看了看江風,眼神驚駭。
他往後退了兩步,嘴硬的威脅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敢對老子動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江風聞言冷笑了一聲。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爸是誰,我只知道你不道歉的話馬上會完蛋!”
“你敢!”那個富二代大聲的吼道。
江風立即用行動證明了他敢不敢。
他直接走過去,一手揪住一個人,一腳踹開廁所的門,直接把兩人的頭按在了小便池裏,用力的按了按。
兩個富二代哪裏想得到江風這麼囂張,開口欲罵,卻喝了一嘴的尿水。
江風直接給他們洗了個頭才鬆開。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的走了出去。
白悠然還站在外面,看到江風眼神裏充滿了感激。
“誒,江風,剛纔多虧了你不然我……謝謝你了。”
江風微微一笑:“順手的事情,你沒事吧?”
白悠然搖搖頭,剛要說話,忽然痛嘶了一下。
江風一看,發現她的皓腕上多了兩道青紫的淤痕,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應該是剛纔那兩個傢伙拉住她的時候留下的。
江風握住了白悠然的手,白悠然瑟縮了一下。
“你……”
“你這淤痕要處理,不然明天會更加嚴重,到時候說不定胳膊都擡不起來。”江風握着白悠然纖細的手臂,輕輕的揉捏按摩了幾下。
白悠然心中一軟,目光感激的看着江風。
“謝謝你江風。”
江風擺擺手:“不用客氣。”
見白悠然手臂上的淤痕消了一點,江風才鬆開。
“走吧,我們先回包廂。”
回到包廂後,白悠然手臂上的傷還有凌亂的髮絲自然引起了白會長的注意。
白會長目光一沉,問道:“悠然,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高凱見狀不懷好意的看向江風:“悠然,你剛纔和江風一起進來的,該不會是他對你……”
聞言,白悠然趕緊解釋。
“不,不是江風,這個跟江風沒有關係。”
隨後她把自己被人調戲,差點被帶走,最後被江風救了的事情說了出來。
白會長鬆了一口氣,一臉感激的看着江風。
“江神醫,多謝你救了我的女兒。”
“舉手之勞。”江風淡淡道。
白會長感謝了江風一番後,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
“悠然,那兩個混球呢?”
“應該還在廁所吧。”
“哼,乖女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的,敢動我白曉天的女兒!”
白會長說完之後,立即吩咐手下去找那兩個人,語氣森寒滲人,手段聽起來十分殘忍。
江風聽到後並沒有什麼表情,,心裏卻暗暗咂舌。
要是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爲白會長是什麼黑社會呢。
喫過飯後,白會長和江風等人離開酒店。
江風拒絕了白會長要親自送自己離開的要求,準備自己溜達着回去。
外面天色漸晚,江風一直往前面走着,忽然腳步一頓,餘光掃向了身後的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