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誰不是眼高於頂的,在各行各業都是呼風喚雨般的存在,哪裏想到有一天還要來求一個醫生。
而且人家不僅不怕他們的權勢,還嘲諷一頓直接揚長而去了。
可他們還無可奈何,誰讓他們要求人家幫忙呢。
求人的是孫子,可惜因爲他們愚蠢的眼界,現在連孫子都當不了了。
劉玉峯這時也想起來了,江風是被歐陽家推薦來的,以歐陽先生的名望和地位又怎麼會給他推薦一個騙子呢。
是他太過愚蠢,竟然被那些虛名給矇蔽了雙眼,得罪了一位真正的神醫。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想辦法補救,得到江風的原諒了。
劉玉峯看向了齊院長,語氣帶着一抹懇求:“齊院長,拜託你幫我們跟江神醫解釋解釋吧,這一切都是誤會,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像他這樣的大人物,何曾用過這麼卑微的語氣說過話。
可是一想到江風能救他父親的病,就管不了這麼多了。
齊院長站在一邊也有些爲難。
他也不確定江風會不會給他這個面子啊。
他看向齊文修,小聲的說道:“文修,你跟江醫生關係好,要不你去勸一勸江神醫,讓他不要計較這些小摩擦。”
齊文修雙手抱臂,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他跟江風關係向來不錯,這些人剛纔對江風的嘲諷讓他聽得來氣,當下語氣也不好了。
他直接說道:“小叔這個我可幫不上你,江哥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要是所有的事情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那還要警察干啥,每個人都要爲自己說的話負責任,都不是三歲小孩了,禍從口出的道理還不懂麼。”
齊文修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通後,也轉身離開了。
齊院長見狀有些惱火,這個齊文修,好歹自己也是醫院的院長他的親叔叔,居然這麼不給面子。
他轉頭訕訕的笑了笑。
“幾位領導別生氣,小孩子不懂事說了這些話。”
豈料劉玉峯竟然一臉懺悔的表情,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說的沒錯啊,是我們太狹隘了……”
“這下可怎麼辦,把江神醫得罪了,他肯定不願意去給劉老治病了。”
“話是我們說的,人也是我們得罪的,必須我們親自去道歉,劉老對我們有知遇之恩,不能讓劉老就這麼不治而亡啊。”
最後劉玉峯直接說道:“我們得找個機會,親自去給江神醫道歉,務必要態度誠懇,求得江神醫的原諒,請他出手爲父親治病。”
“齊院長,你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我們的,還有江神醫有沒有什麼愛好,我們投其所好去求求江神醫。”
齊院長細思了片刻,試探的說道:“或許你們可以去找歐陽先生,不瞞諸位說,江神醫正是歐陽先生引薦來仁濟醫院的,歐陽先生的小孫女歐陽雪與江神醫的關係也不錯,他們說不定能說服江神醫。”
劉玉峯思索了一下,也覺得齊院長說的有道理。
“多謝齊院長提醒。”
偌大的辦公室頓時就剩下了齊院長,他嘆了一口氣,臉色並不好看。
“這叫個什麼事啊!”
江風走出辦公室後沒多久,齊文修就追了上來。
“江哥,江哥你等等我啊。”
江風停下了腳步,看向齊文修。
齊文修喘了幾口氣,跑過來搭住江風的肩膀。
“江哥,你別生氣了,我剛纔也嘲諷了那幾個傢伙一頓,算是給你出氣了,這些人啊,不就是地位高一點麼,自認爲高高在上,實際上就是一羣以貌取人的蠢貨罷了。”
聽了齊文修的話,江風笑了笑。
“我並沒有多麼生氣,這樣的質疑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要真跟這些人計較,我哪裏計較的過來。”
齊文修見狀心裏鬆了一口氣。
“江哥你能這麼想就好,只是我剛纔聽那些人的話,他們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了,畢竟那位生病的大人物,身份可不一般吶。”
說到這裏,齊文修嘆了一口氣。
那位‘貴人’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任務,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本市如今的發展。
這也是他如今能得到那麼多人物尊重和敬仰的原因。
可惜這樣的一位人物老了卻受到了病痛的折磨,讓人唏噓不已。
江風看到齊文修的臉色,心裏也有些好奇了。
之前聽歐陽雪和老管家的提醒,他只知道那個劉老身份不一般,很有地位,再具體一些的就不知道了。
後來他離開劉家後,對劉家的印象並不好,所以對自己要看的那位病人也沒有探索的必要了。
“文修,你知不知道這個劉老到底是什麼人物?”江風問道。
齊文修點點頭:“當然知道了,咱們市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不過江哥你纔來不久,不清楚倒也正常。”
“這位劉老是從上面退下來的,曾經也是一把手呢,許多政策都是這位劉老提出來的,我們能有今天的日子他的功勞最大,他在我們人民的心目中的地位比現在的市長還有高呢。”
正如那句話所說的,不是地位越高的就能得到人民的尊敬,只有真心爲人民做事的才能得到最高的尊重。
江風聽了齊文修的話,心裏也微微一動。
齊文修說這些話,其實也有了幾分勸說的心思。
當然他並不是爲了攀高枝,而是真心不忍看到這位好領導遭受病痛的折磨。
他拍拍江風的肩膀:“江哥,我知道這些人說話難聽,但是這些都與劉老無關,希望你再好好想想吧。”
江風點點頭:“我會考慮考慮的。”
聞言齊文修不再多說什麼,江風自然有他的主意,不管江風的決定如何,他肯定會支持就對了。
劉玉峯等人離開仁濟醫院後就回到了劉家。
他們本來準備直接去歐陽家請歐陽先生幫忙的,可是時間太晚了,怕打擾到歐陽先生就不好了。
見劉玉峯他們回來了,卻沒帶回那位神醫,不少人都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