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裏的人劇烈掙扎起來,卻無濟於事,很快被人拖着往偏僻的地方走。
剛喫飽散步的江風也沒想到會看到這麼一出。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被麻袋套住的那個人背影有幾分熟悉。
江風腳步頓了頓,然後往那些人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些人把麻袋拖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四周都沒有人。
“呼,這小子還真能折騰,老子力氣都快使光了。”
“剛纔要不是我速度快,這小子說不定都把人招來了。”
“難怪有人出錢要咱們收拾這小子呢,確實煩人的很。”
“還磨嘰啥呢,趕緊收拾這小子啊。”
那些人一邊說着,一邊對着麻袋裏的人拳打腳踢。
麻袋裏的人在地上滾來滾去,不停的怒吼。
“啊,你們是誰,快放開我。”
那人掙扎着,拳頭和腳還是不斷的落在他的身上。
那些人越打越興奮,下手也越來越狠。
照這個架勢打下去,說不定裏面的人會被打死。
江風在暗處看着這一幕,手輕輕一動。
裏面的人忽然捂着後腦勺驚叫了一聲。
“誰?”
他轉過身四處看着。
旁邊的人被他嚇了一跳。
“你幹啥呢,喊啥?”
“有啥東西打了一下我的頭。”
“你小子沒睡醒吧,這裏就咱們幾個,誰會偷襲你?”
被打的那個人半信半疑,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他剛轉過頭,頭又被狠狠的打了一下,頓時腫了一個巨大的包。
同時地上還有一粒石子,滾了好幾圈。
“媽的,真的有人偷襲老子!”看到地上的石頭,那人臉一沉。
其他幾個人也神色狐疑。
“難不成咱們被發現了?”
“老子過去瞅瞅,看是哪個小比崽子用石頭丟我。”
那人沉着臉,往這邊走來。
他剛走過來,忽然一直拳頭迎面砸過來。
咔嚓一聲,他居然骨折了。
一聲慘叫傳來。
其他幾人都驚了,趕緊衝過來。
下一秒那人就被踹飛了,直接砸在了他們的面前。
暗處走出來了一個男人,面容英俊,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
幾人對視一眼,看着那人:“你是誰?”
江風活動了一下手腕,咧嘴笑笑:“一個見義勇爲的人。”
聞言,那幾人臉色變得很難看,都覺得自己被嘲諷了。
“小子,看來你想死!”
他們捏着拳頭,一擁而上,來勢洶洶。
江風無比淡定,不緊不慢的晃悠了兩步,關鍵時候猛地一腳掃出去,地上瞬間倒了兩三個。
三兩下,那些人都躺在地上了。
“哎喲!”
“疼死老子了我靠!”
“媽的這小子居然這麼厲害?”
“咱們不是他的對手啊。”
幾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料到江風一個人竟然能把他們都放倒。
頓時幾人都意識到他們遇上練家子了。
“快走。”
有人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麻袋。
“那人咋辦?”
“你管他咋辦,再不走咱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江風看着他們逃竄的背影,並沒有追上去。
他走到那個麻袋的旁邊用腳扒拉了一下,裏面的人顫了顫,應該被打的不輕。
江風蹲下身,將那人頭頂上的麻袋取下來,露出一張鼻青臉腫的臉。
江風微微詫異,竟然是他。
陶浩天直感覺渾身痠疼,被打的眼冒金星。
頭上的麻袋被取下來半天了整個人還暈乎乎的。
他動彈一下渾身就疼的發抖。
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他這時才擡起頭,想看看救了自己的人是誰。
一擡頭,就看到了江風的臉。
“唔,獅虎,腫麼是泥。”陶浩天腫着臉,模糊不清的喊道,眼神驚喜。
江風咂咂嘴,皺起眉頭:“你咋被人套麻袋揍了呢?”
陶浩天臉上都是血,非常狼狽。
他吐出一口血水,苦兮兮的說道:“唉,窩太倒黴捏。”
他想動兩下,卻感覺一陣劇痛。
看來是骨折了。
江風看他這慘兮兮的樣子,還有點可憐。
他伸出手在他的身上點了兩下。
奇蹟般的,陶浩天居然感覺不到痛了,他驚奇的看着江風。
江風被一個男人目不轉睛的看着,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
他撇撇嘴,道:“你的胳膊骨折了,我現在給你整一下,不然你這胳膊就廢了。”
陶浩天忙不迭點頭。
他是個醫生,要是胳膊廢了就糟糕了。
江風握住陶浩天的手臂,真氣緩緩的輸送進去。
等到差不多了,他的手猛地一用力,頓時把陶浩天骨折的手臂給治好了。
陶浩天只聽到了咔嚓一聲,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發現自己居然好了。
江風又看了眼他腫成豬頭的臉,搖搖頭。
“你這個臉我是真沒法了,你自己回去塗點藥好好養幾天把。”
陶浩天點點頭,一臉感激道:“謝謝你啊師父,師父你真厲害,三兩下就把我的骨折治好了,真不愧是神醫啊。”
江風聽着他的馬屁,對他這個稱呼有點不滿。
“我又沒說收你爲徒弟,你叫我師父幹啥?”
陶浩天嘿嘿一笑,配上他這鼻青臉腫的臉,顯得有些扭曲。
“我已經想好了,你那麼厲害,我一定要拜你爲師,成爲一代名醫。”
江風不以爲然。
“你以爲醫術好就是名醫了?”
“那不然呢?醫術好不就是名醫嗎?”陶浩天不解道。
“爲醫者,最重要的是有沒有一顆仁心,和身爲醫者的品德,不是醫術好就是名醫的,仗着醫術幹壞事的多了去了。”江風說道。
陶浩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師父我悟了。”
江風聞言也懶得去糾正他的稱呼。
“對了,你是不是得罪誰了,這些人來者不善,明顯是有人指使來對付你的,你的仇人還不少嘞。”
他也好奇,陶浩天只是一個醫生,能得罪什麼人呢,這些人下手這麼狠,要不是他來的及時,陶浩天說不定就廢了。
聞言陶浩天苦笑了一聲。
“是我自己沒有防備,纔要那些人得逞了。”
江風聞言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