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拿起一張已經泛黃的鄧麗君海報來,抖了抖上面的灰塵。
在靈虛村的時候,師父們經常因爲鄧麗君的英年早逝而悲嘆不止。
所以對於這一名紅極一時的巨星,江風還是知道的。
“江風,那張海報背面有字。”
於秋燕掛了電話,正好看到了海報背面的角落裏歪歪扭扭寫着一句話。
筆跡凌亂,看起來寫的十分匆忙。
“八成是對這位歌手的緬懷了。”
江風有些不以爲意,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把海報翻轉了過來。
看到海報上的大字,江風頓時雙眼冒光。
“快過來看,這海報上似乎是店老闆留下的線索!”江風連連招手道。
於秋燕緊忙趕了過來,低頭一看,發現海報上面赫然寫着幾個大字:星辰,負四。
“這什麼意思啊?”
於秋燕微微皺眉,滿臉愁容的認真的思索起來:“這個店老闆,好不容易留下點有用的東西,還寫的這麼模棱兩可。”
“這還不好理解?”
江風嘿嘿一笑,指着上面的字說道:“市裏那家出售胎盤的酒店,名字就叫星辰國際大酒店,負四好應該是地下四層的意思。”
“江風,還真有你的!沒準真是這樣!”
聽到江風的解釋,於秋燕恍然大悟,喜出望外的說道:“我們快去星辰國際大酒店,這裏我讓其他警員過來排查。”
很快,附近的警員趕了過來,立即封鎖了現場。
於秋燕鄭重的交代幾句後,便載着江風匆匆離開。
有了前幾次的照面,服務員見到江風都是笑臉相迎。
不少來來往往的富貴公子,看到衣着簡樸的江風身後居然跟着一位身材妙曼,英姿颯爽的女警花,一個個露出了無比羨慕妒忌的眼神。
在衆人貪婪的眼神中,服務員帶着江風和於秋燕來到了電梯間。
“奇怪,這怎麼只有負三層?”
江風在電梯的按鈕中,並未找到負四的那一個,擡起頭看着身後的服務員問道。
於秋燕也是一臉的疑惑,難道江風的分析出錯了?
“先生,是這樣的,負四層是我們酒店的儲物間,只能乘坐工作人員專用電梯才能抵達,客梯是沒有負四層的。”
服務員也沒多想,諂媚的向江風介紹道。
“帶我們過去。”於秋燕說道。
“這個……”
服務員顯得有些爲難:“酒店有規定,負四層只有員工可以去,我們不能帶顧客去的。”
“我再說一遍,帶我們過去。”
於秋燕冷冰冰的從懷裏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亮在了服務員的面前,“我在執行公務,你若是不同意,小心我按妨礙公務罪抓你。”
“這個……”
服務員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經過片刻的猶豫之後,勉爲其難的道:“那,那好吧,二位請隨我過來。”
“這還差不多。”
於秋燕給了江風一個得意的眼神,將警官證裝進了口袋裏。
隨後邁着修長的美腿,跟着服務員向前走去。
“真有你的,這也行?”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江風和於秋燕很快來到了地下四層。
這裏和樓上的包間格局差不多。
只不過光線昏暗了許多,每一個房間都是上了鎖。
“打開。”於秋燕冷聲對服務員說道。
“警,警官,我,我沒鑰匙啊……”服務員急的滿頭大汗道。
“算了,交給我吧,開鎖還不是小菜一碟?”
江風看了一眼沉甸甸的門鎖。
擡手那麼一拍,鐵鎖發出啪的一聲。
下一秒,門鎖應聲二裂,直接分爲了兩半。
“江風,你這是損壞他人財物……如果這裏沒有可疑的東西,這筆錢要我賠的!”
於秋燕翻了個白眼。
這個江風什麼時候變成破壞狂了?
服務員見到這一幕,嚇的雙腿止不住的哆嗦。
這特麼哪兒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到的?
江風和於秋燕一間一間的找過去,發現都是放着一些餐具,清潔用品,以及一些清洗過的牀單被套。
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跟在他們身後的服務員嚇的臉色慘白,沒有江風和於秋燕發話,根本不敢擅自離開。
“就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於秋燕有些氣餒的說道。
“笑一個,垂頭喪氣會變醜的。”
江風捏了一下於秋燕的粉嫩的小臉,一臉輕鬆的說道。
“真有你的,眼看就要白忙活一下午了,你還能這麼樂觀。”於秋燕無奈苦笑道。
“不然呢?難不成找不到有用的線索,就尋死覓活?”
江風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最後一枚鏽跡斑斑的鐵鎖。
房間沒被推開的一瞬間。
江風感覺到一股刺鼻的腥臭混雜着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我的個老天爺哎,你們酒店什麼衛生啊?怎麼這麼臭?”
江風立即閉氣,同時捏住了於秋燕高挺的小鼻子,笑嘻嘻的看向她說道:“不用謝。”
“江風,你看!”
於秋燕搖了搖頭,掙脫了江風的手,走進房間,看到了讓她頭皮發麻的一幕。
這個房間里居然也有一個圓形的祭臺,上面同樣擺滿了嬰兒的殘肢斷骸!
與廢棄工廠的案發現場,簡直一如出一轍!
“我靠,那店老闆可以啊,還真給留下了線索!”
江風激動的驚呼了一聲,不過隨即又有些鬱悶。
“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是找到這裏,又能怎麼辦呢?”
服務員聽到房間裏江風和於秋燕的對話,悄悄把腦袋探了進去。
“啊!救命啊,殺人啦!”
服務員見到這一幕,嚇的眼珠子瞪圓汗毛聳立,拔腿就跑。
於秋燕想追上去,防止打草驚蛇,江風卻攔下了她。
“算了,讓他去吧。”
江風定了定神說道:“這件事鬧大了,市裏會加派巡邏的警員,市民也會加倍注意。”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於秋燕心如亂麻,一下子沒了主意。
黑衣人逍遙法外,時不時就有無辜市民受害。
於秋燕的內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