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燕隱瞞的事情江風也並不想追究。
紅練雖然對於秋燕瞞着他們,有些埋怨。
但是她一心都撲在江風身上。
兩人這次來也不是爲了找於秋燕的祕密。
他們來這兒是爲了按照照片的地址,找到組織真正的老巢。
莉姐給江風提供了一條祕密通道。
這是組織裏的人爲了應對緊急情況修建的。
“行了,我們先去忙正事。”江風拉着紅練離開。
二人來到後院。
江風從於大龍別墅的後花園外發現了一隻井蓋。
這井蓋下面空蕩蕩。
江風用手電筒照了照,確實是莉姐所說的祕密通道。
下面還有梯子和繩索。
麻繩和棍子都擺在梯子旁邊。
可想而知這羣人準備得相當齊全。
紅練搶先跳了下去。
紅練一隻手握着藍光手電筒,另一隻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匕首,警惕防備。
江風緊跟着跳了下去,從梯子一路往下。
江風能看到狹窄的通道越來越寬敞。
“這裏怎麼沒人看守?”
紅練奇怪。
兩人對視一眼,繼續深入,穿過幾道彎,江風終於從牆壁上聽到了另一頭的嘈雜聲。
通道直接連接着一個寬闊的房間,江風壓着紅練躲在牆後,裏面有不少顯示屏,十幾個人站在中間。
“李總,你要這個?”
“這個可得要個好價錢!”
“五百萬?”
“我出六百萬!”
“他們怎麼像是在拍賣?”紅練壓低聲音問道。
什麼像是拍賣,明明就是拍賣,江風在門口往裏面瞄。
這還是線上拍賣,賣方視頻語音喊價,他們這些買方就在這地下室操縱價格。
“咱們進去?”
紅練摩拳擦掌,這是要大展拳腳?
江風箍着紅練的手腕:“等等。”
江風的手摁在紅練的肩膀上,兩人呼吸可聞,咫尺之遙,紅練眨着眼睛,眼睫毛輕輕觸動在江風的下巴上。
江風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見紅練乖巧模樣,一時愣了下。
“今晚的交易又要突破新高了!”
“老大,肯定有獎勵吧!”
“是!”
房間內的人在歡呼,有些人已經開了香檳。
貪婪。
慾望。
充斥着這間地下室。
江風從懷裏取出一瓷瓶扔了進去,以少勝多他們不佔優勢。
唯有智取。
這幫人酒醉,就算是江風手頭的“蒙汗藥”是就地取材,做工粗糙,在酒精麻痹下這幫人也察覺不到。
不到一刻鐘,裏面已經有一半人昏昏欲睡,剩下的也東倒西歪。
紅練拔出匕首就衝了進去。
門口的一個穿着豹紋衣服的小弟看了一眼紅練,他眨了眨眼睛笑道:“這怎麼還多了一個妞,是老大賞的?”
豹紋男撐着手臂站起來,搖搖晃晃到紅練跟前,他一隻手不客氣的落在紅練的胸上,紅練“啪”的一下狠狠的甩了豹紋男一個耳光。
緊接着匕首就紮在了豹紋男那隻不乾不淨的手上。
豹紋男驚叫一聲,看着手上的血不可思議的盯着紅練。
“臭娘們!”
話音未落,紅練一腳就將豹紋男踹倒在地。
門口的動靜傳進去,裏面的人都朝着門口張望。
江風幾拳下去,只聽的幾聲慘叫,人就徹底昏迷了。
解決了屋內的難題,江風開始翻閱電腦,電腦裏面還有買家的資料。
紅練迅速拷貝,江風注意到莉姐說的沒錯,當年追隨葉不凡的人很多。
許多人已經身居高位。
最讓江風驚訝的還是副市長張海明的名字也赫然在冊。
難怪這幫人如魚得水,什麼都不怕。
就連葉不凡這老狐狸也得避讓三分。
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江風翻閱着桌子上擺放的紙質資料,看到了一份文件,上面竟然有符號骷髏頭。
這是紅衣教留下的標誌?
江風聯想到了陳愛明,陳愛明說過這是一種慢性毒藥。
可是葉不凡並不承認他會爲了拉攏人心用這種手段。
莉姐也說,很多事情都是暗影操縱的。
這件事情跟葉不凡有沒有關聯,先不計較。
重要的是,要先搗毀這個做盡壞事的組織。
江風收集資料。
樓上的於秋燕終於等到了於大龍出現。
於大龍從房門走出來,看見於秋燕後立刻綻放了熱烈的笑容:“秋燕回來了。”
於秋燕看着於大龍身着家居服,頭髮一絲不苟,兩隻眼睛仍然炯炯有神。
“伯伯,我聽局裏的人說你生病了?你沒事吧?”
面前的於大龍可一點都不像是生病。
於大龍擺了擺手:“小題大做!”
“我這都是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能有多大事?我早就習慣了。”
聽到於大龍這麼說,於秋燕臉上又浮現愧疚之色。
於大龍說的老毛病是一處槍傷。
當初於大龍是爲了救於秋燕的父親,這才受了傷。
於秋燕的父親將這位兄長,當作救命恩人。
於秋燕也受父親和母親的影響,對於大龍十分的尊敬。
後來父母去世。
於秋燕便由於大龍撫養長大。
於大龍對於秋燕視若己出,夫妻二人把於秋燕當作親女兒養大。
於秋燕惦記着父親臨終前的囑託,一直對於大龍除了養育之恩之外,還有不一樣的感激。
於大龍又提到了當初的傷,於秋燕立刻打消了懷疑於大龍的念頭。
於秋燕心想。
她一定是瘋了。
只有瘋了纔會懷疑自己的伯父,懷疑養大自己的恩人。
“就是爲這點小事?你還專門回來一趟,你工作忙,我知道你有上進心,這是好事。”
於大龍慈愛的盯着於秋燕,讓於秋燕的愧疚之情越來越濃厚。
“伯伯,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彙報。”
於大龍點了點頭他神色自然。
於秋燕下意識的就信任了於大龍。
“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當初綁架孕婦的案件已經有了新的進展。”
“我們上次解救了一批孕婦,可還有很多人被這羣犯罪分子迷惑,這個組織一直根深蒂固,做着很多壞事。”
於大龍扣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頓。
他看着於秋燕說道:“我記得我當初和你說過,這件事交給其他人處理。”
“是,是我自作主張要接下這案子。”於秋燕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