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淡然一笑,轉身朝着老太太屋子的西北方向走去。
西北方向有一個博古架,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古董。
江風看都沒看,直接拿起了一隻青花瓷瓶。
“呵呵,你小子治病,不看病人,拿人家屋子裏的古董是幾個意思?”孫志強趁機嘲諷江風道。
江風沒有理會孫志強,掂着瓷瓶對徐天城說道:“老太太病了有三四年了,如果我猜的不錯,這隻瓷瓶進徐家,也是三四年吧?”
“江神醫,你真是神了,這都能看出來?”
徐二牛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道:“不過這和我奶奶的病有什麼關係?”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徐天城慍怒道:“這完全就是巧合,我們徐家經常會在屋子裏擺放一些值錢的古董,如果擺放古董會生病的話,那我們豈不是都要病倒了?”
“徐家主,這件青花瓷瓶和尋常的古董不一樣,有人給它下了煞!”
江風微微一笑,拿起瓷瓶毫不猶豫的砸向了地面。
咔嚓一聲!
瓷瓶四分五裂。
“你幹什麼?這隻瓷瓶是我奶奶生前最喜歡的,價值七千萬呢!”徐家大公子當即指着江風怒罵起來。
“不錯,這件寶貝確實是我母親生前最愛的。”
徐天城面露怒色,厲聲說道:“你打碎了它,今天必須要給我個說法,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是蕭易寒來救你,我也不會給他面子了。”
呼。
突然,一股黑煙從碎裂的花瓶裏飛了出來。
瞬間,整個房間變得冰冷無比,就像是來到了北境無邊無際的雪原。
“阿嚏!”
“阿嚏!”
屋子裏所有人不僅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江風心念一動,手掌之中當即飛出幾縷真氣,將這煞氣困在了其中。
有了真氣的壓制,屋子裏才漸漸回暖。
“這,這是毒氣?有人投毒?”
徐二牛反應過來,大喊大叫道:“誰踏馬的要害我奶奶?”
“到底是誰要害我奶奶?你給我出來!看我不殺了你全家!”
“就是,到底是誰啊,這麼惡毒,連八十歲的老人都不放過。”徐家大公子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順着徐二牛的話說道。
“江神醫,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徐天城神色凝重道。
他闖蕩商界這麼多年,什麼歪門邪道都見過,唯獨這自己會躲藏還會飛的黑煙沒見過。
“徐家主,這並非毒氣,而是煞氣。”江風解釋道。
“煞氣?什麼是煞氣?”徐天城和徐二牛異口同聲。
“煞氣就是怨靈殘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執念,可以害人於無形之中。”
江風說道:“不過製造這煞氣的人,修爲低下,不然老太太早就性命不保了。”
“小子,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你裝神弄鬼誰信啊?”孫志強十分不屑的說道。
徐家大公子看了眼依舊死氣沉沉的奶奶,說道:“不然我奶奶怎麼還沒醒過來?”
“大公子,你不必着急,老人家稍等片刻,便會醒來。”
江風說完,兩隻手掌同時發力,那團黑色濃霧之中,飛出一縷常人看不到的青綠色的氣息。
青綠色氣息緩緩來到了老太太的面龐之上,盤旋了幾圈之後,涌進了她的眉心當中。
剩下的黑色濃霧,肉眼可見的變成了一個小泥丸。
“江神醫,你真是太厲害了,就是這玩意害了我奶奶是不是?”
徐二牛喜出望外,朝着江風伸出右手:“你快把那個泥丸給我,我把它扔火裏,燒的它灰飛煙滅,看它以後還怎麼害人!”
“二牛,不可,我用內力壓制,才能將這煞氣收服,尋常人壓制不住的。”江風反手將泥丸裝進了口袋裏。
“那好吧,江神醫,你可千萬別放過它!”徐二牛無奈說道。
……
“小子,時間都過去十分鐘了,老太太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孫志強時不時看一眼病牀,見老太太仍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急不可待的興師問罪道。
“爸,我看這個江神醫,就是江湖騙子,用的都是些故弄玄武的戲法,根本沒有把我們徐家放在眼裏。”
徐家大公子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在徐天城的耳邊說道。
“江神醫,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可惜你不識好歹。”
徐天城感覺自己被眼前的小子耍的團團轉,不由怒火中升:“來人啊,給我把這個小子押進地牢!”
騰騰騰。
門外,瞬間站滿了身穿黑衣的保鏢。
“爸,你幹什麼?”
徐二牛一見這陣仗就慌了,他張開雙臂攔在江風的面前,衝着徐天城喊道:“你沒聽說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嗎?”
“我奶奶都是將死之人了,醒過來能這麼快嗎?”
“二牛,你給我讓開!”徐天城厲聲道。
“我不管,反正我不讓你們抓江神醫。”徐二牛哼了一聲,十分堅定的擁護着江風。
“徐家主,這一大家子,人人都知道二牛單純,那小子肯定是抓住了這點,不知道什麼時候,糊弄住了二牛。”
孫志強湊到徐天城的耳邊說道。
“姓孫的,你的意思全家就我是傻子唄?誰踏馬給你的膽子敢說老子?”
徐二牛當場暴怒,揮起拳頭就打孫志強。
“哎喲,二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就別打我了!”孫志強抱頭鼠竄。
“我讓你說我傻,打不死你!”
徐二牛連踢帶踹,直到孫志強被打出了房間。
徐天城面色鐵青,想到蕭易寒對江風客客氣氣的樣子和徐二牛如出一轍,不由相信了孫志強的話。
“看來你收買人心很有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