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總,您,您來找我做什麼?”錢總連忙回頭,滿臉堆笑的諂媚道。
“呵呵,你惹了我的人,還想走?”朱雀眼神冰冷的看着錢總說道。
“你,你的人?”
錢總大腦飛速運轉,瞬間想到了那個名叫江風的青年。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朱雀會這麼快找到自己。
“朱總,我,我見到你的人,立馬就下跪了,我敢保證,一點點的冒犯都沒有!”
錢總戰戰兢兢的緊忙解釋道:“您看我的臉,我自己打的!”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對你的人不敬啊!”
“我說的不是江風,是另一個,是個女人,被江風救走的女人。”朱雀冷聲說道。
“什麼?”
錢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的驚呼道:“羅小慶居然是你的人?”
“羅小慶?”
朱雀略微沉吟了一下,接着說道:“差不多,應該就是她吧。”
“朱,朱總你會不會搞錯了啊?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空姐,怎麼能攀上您這隻金鳳凰呢?”錢總額頭之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在下手之前,調查過羅小慶的背景,父親是個賭徒,前不久纔去世。
家裏一貧如洗,所有親戚對她都是避而遠之,家裏只有一個身體不好的母親。
怎麼可能是眼前這位可以在上京城呼風喚雨的大佬的人?
如果真是如此,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對不敢啊。
“她以前不是,現在是了。”
朱雀眼神冰冷的說完,朝着錢總大步走了過去,一擡手捏住了他滿是橫肉的下巴,厲聲說道:“你知道惹了我的人,應該是什麼下場。”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此話一出,錢總一把甩開身旁的兩名保鏢,撲通一聲跪在了朱雀的面前,砰砰砰的磕着響頭,乞求道:“朱總,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吧!”
“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了!”
“我這就給羅小慶升職加薪,讓她當我們南天航空的總經理,好不好?”
“年薪一千萬,不,不,年薪五千萬!”
“錢總,我說的話,你聽不懂還是怎麼着?”朱雀聲音又冷了幾分。
嚇的錢總止不住的哆嗦,眼裏滿是深深的恐懼。
他知道,多說無益,於是強忍着心頭的戰慄,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自己動手。”
“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
朱雀有些不耐煩的抖了抖腳,看了眼江風的房間所在的方向。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兩個人不會再滾到一起了吧?
與此同時,她扔出了一把黑漆漆的勃朗寧。
勃朗寧摩擦着光滑的地板,發出冰冷的碰撞聲,轉着圈來到了錢總的面前。
錢總雙手顫抖着,拿起了這把黑漆漆的勃朗寧。
他一咬牙,對準了自己的左手臂。
朱雀走神的功夫,傳來了錢總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所有來來往往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不由雙眉緊皺,接着像是見到瘟神一樣,匆匆離去,沒人敢回頭多看一眼。
彷彿多看一眼,自己也會如同這位自斷一臂的錢總一般。
“我這人做事仁慈,這次斷你一隻手,下一次斷的可就是你的脖子了。”
朱雀看了看錢總汨汨冒着鮮血的左臂,留下一句冰冷的話後,快步走向了江風的房間。
錢總看着右手裏的勃朗寧,臉上頓時兇光乍現。
“朱總,只要你活着,我怕是永無寧日了,反正已經得罪了不如徹底得罪!”
錢總面目猙獰的看着朱雀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的暗暗罵了一句後,扣動扳機,對準了朱雀的後背。
碰的一聲!
勃朗寧發出了一聲巨響,漆黑的槍口冒出了一縷白色的煙霧。
“呵呵,就算你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凡人一個?”
錢總看着朱雀的背影,幻想着她即將慘死的畫面,心裏說不出有多痛快。
然而,錢總預料中的一幕卻沒有發生。
朱雀背影微微一怔之後,嘴角帶着一絲冷笑,回過身來。
這一刻,她的美眸宛如駭人的兇手般殺氣騰騰的看向了錢總。
“這,這怎麼可能!不,不!”
錢總看到朱雀竟然完好無損,頓時方寸大亂,驚恐不已的連忙扣動扳機。
砰砰砰!
又是幾聲之後,朱雀不僅沒有倒下,反而一步步逼近了這裏。
“姓錢的,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是吧?連老孃都不放在眼裏了?”
朱雀走到錢總身邊的瞬間,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嗤笑道:“你沒想到吧,老孃的手槍裏只有一枚子彈,那枚子彈,已經打在你的胳膊裏了!”
“朱,朱總,我,我……”
求生的本能讓錢總臉上的兇色頓時被乞求與驚恐代替,他瞪着一雙大眼,想要替自己辯解。
“老孃沒工夫聽你廢話,給了你機會,你不珍惜,不怪我!”
朱雀說完,彎下腰,雙手一前一後抱住了錢總的腦袋。
接着,她微微用力,雙手之間傳出了咔嚓一聲。
錢總嘴裏頓時流出一道鮮血,腦袋瞬間垂下,瞪着一雙驚恐的大眼氣絕身亡。
朱雀起身,冷冷掃了一眼錢總身旁的兩柄保鏢後,接着說道:“你們兩個,把他處理了。”
僅僅是這冷冷一掃,兩名保鏢嚇的不寒而慄。
他們知道朱葉汐這個人物,不想因爲已經死去的錢總而招惹是非,於是緊忙點頭。
朱雀回到房間,羅小慶已經離開,只剩下江風站在窗前,靜靜的看着窗外。
“江少,我明天就讓人收購了南天航空,至於那個羅小慶,我讓她當個經理。”朱雀走進了房間,語氣裏帶着一絲喜悅道。
彷彿對她來說,殺一個人和踩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區別。
“要了他的命了?”江風看出了朱雀神色之間浮現出的喜悅之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