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先彆着急,這問診講究個望聞問切,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二位。”

    江風慢條斯理。

    陳總早就迫不及待了。

    他從沙發後面掏出一沓病歷遞到江風跟前。

    “這是我之前做的檢查,這上面事無鉅細寫的很清楚,您瞧瞧還有什麼問題。”

    江風大概翻了一下。

    這上面可真夠詳細的,有些大尺度的問題,陳總都寫得清清楚楚了。

    “我呀!就想生個兒子。”

    陳總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說着。

    梅瑞雪皺着眉頭:“生兒子?”

    “怎麼你不想生?”

    “那倒不是,你想哪兒去了?只是咱們,是不是太早了?”

    梅瑞雪玩心大。

    也不想把這一生都寄託在陳總身上。

    江風也看得出來,陳總靠的不過是自己的錢和權才讓梅瑞雪乖乖聽話。

    這小姑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哪裏願意給陳總生兒子。

    “早什麼?我養你這麼長時間,可不光養你,你家裏家外裏裏外外我都給你打點的妥當,你家裏頭那個二姐跟個病秧子似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醫藥費!”

    陳總趾高氣昂地說道。

    梅瑞雪看着陳總只能尷尬一笑。

    “你要是識相!早就該給我生幾個兒子了!現在肚子裏還沒動靜。”

    “陳總這事兒也怨不得梅小姐,我雖是醫生,但也知道這也講究個緣分。我開幾副藥你們二位調理調理吧。

    江風只看了看病歷,就要開藥。

    陳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能行嗎?”

    “陳總,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總點點頭,帶着江風去了旁邊的客房。

    江風看着陳總說道:“陳總您最近是不是感覺肝氣鬱結?腎氣虛浮?在那方面力不從心?我是醫生,陳總您總得和我說實話。”

    陳總一聽點點頭。

    “我畢竟也上了年紀,奔五的年紀若還跟那些年輕後生一樣?哪裏有那麼多精氣神兒。再說公司那麼多生意指望着我,在這上面自然是力不從心,這能調節嗎?”

    “這事好說,這方面調節我最拿手,只不過陳總這藥到了,可是也有三分毒呢。”

    “什麼毒?還有副作用?”

    “也不是副作用,至少這半年您可不能急着要兒子了,您得等自己的身體恢復了。”

    聽江風這麼說。

    陳總點了點頭。

    他可不光梅瑞雪一個小女朋友,在外面養着的公司的祕書,哪一個不等着榨乾他?

    就算是梅瑞雪懷不上。

    其他人若能給他生個一兒半女也算行。

    “江醫生您還是開藥吧。”

    江風從兜裏取出幾顆藥丸。

    這可是最近他才用麻桃研製煉成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出手了。

    “這東西要分三日、五日、七日、半個月,每一個階段只需服用一顆。”

    陳總雙手捧過。

    看着這小小的藥丸:“就靠這個?”

    “陳總這藥好不好,您用一顆就知道。”

    “我還有幾句得和梅小姐交代。”

    陳總拿了藥點了點頭。

    江風走出去見梅瑞雪坐在沙發裏一言不發。

    江風靠近低聲說道:“梅小姐,打了避孕針?”

    梅瑞雪愣了一下,猛地一擡頭,驚恐的盯着江風,搖了搖頭。

    “沒有,瞎說什麼!”

    “梅小姐這兒沒有別人,只是咱們兩個,梅小姐當然可以和我說實話,梅小姐不願意生子?”

    梅瑞雪眼眶一紅。

    他看着身後緊鎖的房門。

    “江醫生,我……我年紀還小……讓我生兒育女還給一個糟老頭子!我不願意!我是不應該拿他的錢,享受他對我的好,可是……”

    “梅小姐這事兒就輪不着我管了!梅小姐這天底下可沒有白喫的午餐。”

    江風看着梅瑞雪。

    “上京城可還有其他姓梅的家族?”

    梅瑞雪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問這個?我又不是調查戶口的。”

    江風從口袋裏取出那枚金色的鈕釦。

    “梅小姐認識這枚鈕釦嗎?”

    看到這枚鈕釦梅瑞雪臉色一僵。

    “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不認識!”

    梅瑞雪立刻否認。

    光看梅瑞雪的表情。

    江風就知道梅瑞雪必定對這枚鈕釦很熟悉。

    “梅小姐,陳總還在裏面呢,我當然也不想爲難梅小姐,若是梅小姐願意告知我實情,那我自然也能幫着梅小姐擋一擋。”

    梅瑞雪看着江風。

    “你想知道什麼?”

    “我就想知道,你家中是否有兄弟姐妹?你的姐姐或妹妹這裏有沒有幾顆痣?”

    江風指了指梅瑞雪的鼻尖和臉頰。

    梅瑞雪有些喫驚:“我家中確實有幾個姐妹,你說的有痣的是我的二姐。”

    “你認識我二姐?”

    “你手裏的鈕釦,我家姐妹每人一個,說是家裏的祖傳,但我看不過是個破爛罷了。”

    梅瑞雪看着江風手裏的鈕釦,很是不屑的說道。

    方纔江風聽陳總和梅瑞雪的對話,聽聞梅瑞雪的二姐是個病秧子。

    常年臥病在牀,怎麼也不像是在宴會上碰到的人。

    “能否讓我去家中做客?”

    “做客?”

    梅瑞雪警惕地盯着江風。

    “江醫生,我雖希望你能幫我的忙,但是引狼入室這事兒我可不會做。”

    梅瑞雪知道她家中姐妹個個長相貌美,她也是被陳總看上,雖沒有強迫但也是一步步誘導,才讓她沉溺於這些聲色場所。

    梅瑞雪一人在外面辛苦掙的錢,自然要送回家中。

    她不希望自家姐妹也如她一樣。

    “梅小姐不用擔心,我不過是好奇而已,絕對沒有打擾的意思。”

    “況且偶得了這枚鈕釦,也得物歸原主。”

    “那你先說,你準備怎麼幫我?”

    “陳總求子心切,我方纔已經給陳總開了藥,能讓陳總半年內都放棄讓梅小姐懷孕的,梅小姐在這半年內自然可以尋一個出處。何必非要賴在不喜歡的人身邊?”

    梅瑞雪思忖一二點了點頭。

    “我家在南鑼鼓巷12弄9戶,你若去只說是我的朋友,替我去取東西,別打擾我的家人。”

    見梅瑞雪答應了。

    江風點了點頭假模假樣的給梅瑞雪開了一幅藥方,讓梅瑞雪自行去中醫藥館抓藥,便準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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