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
青龍“咦”了一聲,他指着玉佩對江風說:“江少,快看,這塊玉佩怎麼有點像……”
青龍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撓了撓頭。
這塊一寸見方的圓形玉佩,晶瑩剔透,內裏透着淡淡的藍色,雙面都是雪蓮花的圖案。
聽青龍這麼說,江風撿起牀上的玉佩看了看,這玉佩的雕刻栩栩如生。
之前梅蝶兒交給他的時候,他不好意思放下,也不好意思收下,只是爲了梅蝶兒能夠安心這才戴在脖子上。
這次看了看玉佩的樣子,江風還真想到了什麼。
“雪蓮花碎?”
江風低聲道。
傳說中雪蓮花碎是一塊極佳的法器,能夠收集人在世間最後的遊魂,並且能將遊魂結魄,固住人最後一口氣。
即便是無可救藥的死人,也能用雪蓮花碎一試。
江風看着雪蓮花碎的邊緣染的絲絲血色,剛纔梅蝶兒留下的血被雪蓮花碎吸走一部分,若是真能護着梅蝶兒,也算好事。
正當江風和青龍他們迷惑,該如何用雪蓮花碎救梅蝶兒的時候,梅瑞雪走了出來。
她走到江風面前,早已經是近乎虛脫的樣子,方纔看到梅蝶兒慘狀,梅瑞雪的精神幾乎已經被壓垮了。
好不容易哄着小霜喝了安眠藥睡下,她纔敢走出來。
看到江風和青龍後,梅瑞雪當即給江風跪了下來。
“還請江醫生能救救我姐姐。”
梅瑞雪止不住的在地上給江風磕頭。
青龍連忙彎下腰扶着梅瑞雪的胳膊,想要把梅瑞雪拉起來,看着梅瑞雪的額頭蹭掉了一塊皮,青龍連忙說道:“梅小姐,別激動,若是能救,我們殿……江醫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還請江醫生幫忙,感謝各位恩人!”梅瑞雪神情激動。
江風看着梅瑞雪,將手中的玉佩遞給梅瑞雪問道:“你知道這塊玉佩嗎?”
“知道!”梅瑞雪點點頭,她小心的捧着,“當年我父母雙親,他們曾靠着這塊玉佩留住了一絲魂魄,可惜最後,我們姐妹能力不足,實在是沒法相救。”
梅瑞雪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朱雀在旁把梅瑞雪拉起來:“你起來說話,你慢慢說,這塊玉佩真能用的上?”
朱雀狐疑的盯着手中的玉佩,說實話,她怎麼不信。
雪蓮花碎若是在梅家,紅衣教能放過?
“千真萬確,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拿姐姐的性命開玩笑。”梅瑞雪掃了一眼牀上的梅蝶兒,就心痛不已,“只求江醫生幫忙。”
“你別急!”江風握着玉佩,“你跟我說說,怎麼救?”
梅瑞雪點點頭,她剛想開口,但是又看到屋內的一羣人都盯着她,頓時猶豫下來:“這是梅家祖傳,雖知道各位都是恩人,只是……只是……”
江風掃了一眼青龍他們:“你們先出去吧,這件事關乎梅家,我們也不好知道那麼多。”
青龍點點頭,又看了看牀上的梅蝶兒,嘆息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兒?”
青龍將剛纔的事兒說了,紅練一臉不屑道:“玄冥殿什麼沒有,不過是塊不知道真假的玉佩,至於這麼藏着掖着?”
朱雀摸了摸傷口,方纔她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說不定,這塊玉佩是梅蝶兒送給江風的,若是真是無價之寶,看來梅蝶兒對江風也是另眼相待啊!”
“啊?”紅練擰着眉頭,“哪裏來的小狐狸精。”
“紅練,我提醒你,別不長教訓。”朱雀冷冷的看着紅練,“你這丫頭口無遮攔,若是讓江少知道,小心舊事重提,你真不想在玄冥殿混了?”
紅練捂着嘴,連忙搖頭:“我瞎說的,朱雀姐姐你可別放心上,我就是隨口一說,哪裏能當真。”
青龍搖頭晃腦:“咱們殿主那魅力簡直無邊,多少女子對他傾心啊,況且梅蝶兒被江少救了多少次,就算是真的對江少起了非分之想,也是正常的哈哈!”
朱雀敲了敲青龍的腦袋:“你神經也太大條了,紅衣教的人不知所蹤,還趁着咱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後院偷襲,簡直是奇恥大辱!”
朱雀揉了揉胳膊,想到方纔差點被耳帝打出外太空,她的臉就忍不住發燒。
丟臉!
丟臉至極!
朱雀看着紅練,這小丫頭受傷也不輕,但是是個能忍的,到現在也不說一句痛。
青龍尷尬一笑,看向門。
屋裏面,江風正聽着梅瑞雪哭哭啼啼說雪蓮花碎凝魂結魄的神奇。
“凝魂結魄之後,需要一個傷者摯愛之人,爲她在玉佩中滴血,兩血結合便能成效。”梅瑞雪看着江風淡定的臉色,結結巴巴說道,“最關鍵的是,之後還要……”
“什麼?”江風見梅瑞雪的神情,便知道後面還有隱情,“若是能讓傷者短暫恢復,要想真的清醒過來,需要和摯愛之人發生男女之情,若是靈肉雙融,便可以讓傷者恢復……”
梅瑞雪臉色通紅,說出這段話真是不易。
她看着江風滿懷期待:“我知道這有些爲難江醫生,醫者仁心,若是江醫生願意……”
“願意?”江風愣了一下,“願意什麼?你的意思是梅蝶兒摯愛之人是我?”
江風尷尬一笑,不是他對自己的魅力沒自信,只是梅蝶兒怎麼可能摯愛他呢?
摯愛?
這也太有分量了。
他們才認識幾日?
況且哪裏說的上是摯愛?
“江醫生。”梅瑞雪眼神突然變得無比堅定,“雪蓮花碎是我家的傳家寶,不可外傳,這塊玉佩只能送給心愛之人,姐姐送給你,便已經表明了心意。”
梅瑞雪看着雪蓮花碎,似乎有些明白梅蝶兒的話。
梅蝶兒讓梅瑞雪和小霜投靠江風和玄冥殿,便是爲了他們找了出路。
“怎麼會?”
江風瞳孔地震,梅蝶兒怎麼會喜歡他呢?
什麼時候的事兒?
“江醫生!”梅瑞雪突然將手蓋在江風的手上,“江醫生,還請江醫生救我姐姐。”
“我?”江風頓了頓,“我其實已經有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