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江風一步步靠近,房門已經關上。
這時,白悠然身後的人已經站起身。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裝,頭上帶着一定鴨舌帽,一隻手抵在白悠然的腰上,另一隻手隨意的插在兜裏。
“小夥子!”
熟悉的聲音在房間內傳開,江風愣了一下,仔細辨認,發現這張陌生的臉上有一道熟悉的疤痕,這和當時那個在會場偷走筆記的中年人臉上的傷疤一模一樣。
“是你?”
江風嗤笑一聲:“偷了東西還敢出現,看來,這是來贖罪了?”
“別伶牙俐齒。”中年人陰沉着聲音,“你小女朋友的命就在你手上,你看着辦,要是你想不清楚的話,我輕輕地一劃,這張潔白如玉的臉可就和我一樣了。”
中年人抵在白悠然身後的匕首移動到白悠然的下巴處。
白悠然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她看着江風又是愧疚又是害怕。
“江風,你走吧!”
“他威脅你?”
江風有些生氣,男人之間的較量把一個無辜的女人拖進來,簡直是無恥。
“你想要什麼?”
“你身上還有其他筆記本,拿出來!”
中年人的目標明確,要的就是江風身上的筆記本。
“這東西也得你有本事拿纔行,你就靠着欺負女人,欺負弱小?”
江風握緊了拳頭,他逼近中年人一步,中年人的匕首立刻劃了一下,白悠然光潔的下巴頓時出現一道白痕。
“別動!”
“你別動!”
看着白悠然臉上的淚水,江風着急了。
“小夥子,我只要東西,不想傷人。”
中年人看着江風,突然對着江風打了個響指,天花板上豁開一個大洞,裏面掉下一張大網,江風擡頭看向天空的一瞬間,就感覺到這張細如蜘蛛絲一樣的大網將他籠罩起來。
江風越掙扎,這張大網就越緊。
江風看着勒緊他皮肉的蜘蛛絲:“這是什麼!”
靠,這人不會也是紅衣教的吧?
怎麼也有這麼奇怪的東西!
“你放開他啊!”
白悠然看見江風掙脫不開蜘蛛網:“你怎麼說話不算數!”
“別說話!”中年人對白悠然有些不耐煩了,見白悠然還掙扎着,警告道,“難道你想破相嗎?如果毀容的話,他可就不會喜歡你這張臉了!”
白悠然臉色煞白,她看向江風,又看向中年人:“你簡直是無恥之徒。”
江風聞到蜘蛛網上的味道,這才意識到這味道是彈指醉,怪不得他全身乏力,而且蜘蛛網繃得越緊,他的神智就會開始模糊。
“快點拿出來!”
中年人已經有些急了,蜘蛛網再一次落下來,他看着江風身上白花花一片。
等到江風被蜘蛛網徹底纏身後,那別說是說話了,就是呼吸也不可能。
就在江風準備用真氣破開這蜘蛛網的時候,突然房門被踹開。
“好啊!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沒安好心!”
“你是誰啊?”
小七看了看白悠然身後的中年人,又看了看快被蜘蛛網壓死的江風,驚叫一聲:“江少你這是怎麼了!掉進盤絲洞了!”
江風翻了個白眼,小七是個傻瓜嗎?
他都快動不了了,這時候竟然還在調侃他?
小七拿出持月韶華,對着蜘蛛網就是一頓掃,蜘蛛網上的彈指醉沾在小七的指頭上,小七頓時覺得麻嗖嗖的。
她看了看白悠然問道:“靠!你有家室了!不會是你們偷情被捉姦了!”
江風伸出頭,對着小七罵道:“臭小七,快點給我解綁!”
“現在想起我了?”小七罵罵咧咧的將蜘蛛網撕扯幾節,好不容易放出江風,但是江風已經渾身紅的和煮熟的蝦子一樣,“你沒事吧?”
中年人對於突然蹦出來的中二小七更是一頭黑線,他指着白悠然說道:“快點讓他們把東西拿出來!”
“我不認識她!”白悠然咬着下脣,剛纔小七怎麼說她和江風?
“我不管你們認識不認識,你要是不趕緊讓她交出來,那你就完蛋了!”中年人擡起匕首就要刺向白悠然的臉。
白悠然緊閉雙眼,一副向死而生的樣子。
江風伸出手:“等等,不就是破筆記本,給你就是了!”
中年人放下匕首,看着江風狐疑道:“現在怎麼改變主意了?”
“我就喜歡她這張臉,你若是毀了,我從哪兒找去,一本破筆記本而已,你拿去就是。”
江風從懷裏掏出筆記本扔給中年人:“就是它吧?拿走吧,把人給我留下!”
中年人翻了翻,見確實沒有錯,點點頭,他推了白悠然一把,隨後從懷裏扔出來一個圓瓶子。
空氣裏炸開一團白霧,小七正要追去,沒想到白霧散後,中年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靠!竟然讓他給跑了!”小七氣得跺腳,“我掘地三尺給他挖出來!”
“別急,不過一夜,他就會主動找上門了。”
江風給自己紮了幾針,身上的紅腫才散下去,看着仍然有紅斑的皮膚,江風揉了揉眉心:“小七,看看白悠然怎麼樣了?”
“你還管她?”小七不情不願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白悠然,“昏死過去了。”
“昏死?”江風愣了一下,推開還未散去的白霧,扶起白悠然,“這姑娘真傻!”
“我看你才傻,剛纔那個老賊絕對是她引來的,故意設陷阱算計你,你還覺得她傻?”
小七抱胸,乾咳幾聲,這濃霧裏的味道實在是嗆人,“走吧,這地方不能待了!”
“不能走,走了,那老賊就找不到地方了,咱們就在這等着。”
江風恢復了淡定,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讓小七很好奇。
“你怎麼這麼自信啊?”小七好奇,“難道是你在上面寫了什麼?”
“不是!”江風頓了頓,“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這老賊到時候渾身虛弱,只怕是要跪地求饒啊!”
小七狐疑的看了看江風,她側坐在江風身邊,看着躺在牀上的白悠然問道:“這個就是白會長的女兒,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