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逆着人羣往公司內去。
突然人羣中爆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聲。
人羣立刻混亂起來。
“啊!殺人了!”
“殺人了!”
朱雀臉色一僵,立刻扒開人羣往中間去。
下班期間職員基本都擠在大門口附近,人羣一旦混亂,就有踩踏的風險。
朱雀眉頭緊皺,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好。
她力氣再大,動作在靈敏,在逆向闖入人羣的過程中,仍然免不了被擠到一邊去,好幾次都差點被擠到摔地上。
尖叫聲在耳邊此起彼伏。
扒開一層層擁擠的人羣,終於看到了周圍癱軟在地上的一羣人。
最外圍的一羣人只是嚇得腿軟,有些甚至是被周圍同事推到在地上,身上的傷都是踩踏所致。
稍微靠裏面的身上已經是遍佈劃痕。
最裏圈的更是恐怖。
幾個人身體被扭曲到人類無法達到的姿勢。
還有幾個胳膊腿已經斷了,最中間站着一個渾身佈滿了鮮血的人。
他身上散發着幽暗的氣息,手指尖沾滿了血珠兒,卻看到最中間那個人他懷裏還抱着一個男人,正在瘋狂地吮吸他的血液。
就像食人魔。
朱雀壓下心口的噁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朱雀感覺自己的手指尖也有些顫抖。
看到這麼驚悚的一幕,朱雀差點吐出來,她發現最中間那個人太噁心了,即便是鮮血已經將他渾身都澆透了,但是她確實是在醫院遇到的阿浩。
“救命。”
“救命啊。”
阿浩抱着的那個男人已經沒有氣力。
朱雀摸着腰間的匕首,朝着阿浩的後腰就刺了過去。
阿浩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他擡起左手,就給了朱雀一掌,朱雀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被阿浩給捏碎了。
阿浩被朱雀激怒,扔下懷裏的男人,朝着朱雀走來。
朱雀看到那男人臉色鐵青,身體就像萎縮了一半。
難道阿浩真的吸食了這個男人的血液?
朱雀的腦海裏瘋狂地轉動着。
她在猜想,阿浩到底進行了什麼實驗?
怎麼會對人的血液這麼感興趣?
吸食人血?
難道阿浩被注射了寄生蟲轉世?
阿浩看到朱雀之後,眼神裏更加狂熱。
他猛地朝着朱雀涌來,那速度和衝勁讓朱雀只能退後幾步。
身後的人羣仍然沒有散,擁擠在大門口,都想要逃出去。
阿浩掃清周圍障礙,留給朱雀和他中間一片兩平方的空地。
朱雀手中的匕首輕輕顫抖,她深吸了一口氣,眼下江風不在。
江風還沒趕回來,她總不能讓阿浩在繼續行兇,況且阿浩是在林瓏的公司。
這不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輪不到朱雀思考。
阿浩已經衝了過來,此時阿浩就像是貪婪的野獸,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朱雀的脖子擰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朱雀發現阿浩迅猛,更讓她驚訝的是阿浩的動作不只是像野獸一樣瘋狂,但仍然保持着原來在警局裏面訓練的態度,至少動作行雲流水。
朱雀很快就吃了幾招。
眼看着阿浩就要衝了過來,朱雀心裏面更是緊張得不得了。
她雙手撐地,立刻想要站起來。
但是阿浩直接撲在朱雀身上。
“臭變態!快起來!”
朱雀臭罵。
但很快她就會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阿浩的兩隻手緊緊地箍着她的脖子,更讓朱雀汗毛矗立,渾身冰冷的是阿浩的嘴脣直接壓在了朱雀的脖子上。
朱雀感覺脖子被阿浩的牙齒化開了口子。
阿浩身上的冰冷和朱雀的滾燙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朱雀頓時感覺自己的力氣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瀉千里。
她掙扎着揮舞着拳頭,想要把阿浩推出去。
但是阿浩的牙齒就像是釘在朱雀脖子上的鋼釘,朱雀的尖叫聲都被壓抑在嗓子眼裏。
朱雀求助似的,看向周圍,腦袋裏立刻響起了耳鳴聲,眩暈感,眼睛甚至都已經僵硬的轉動不過來。
朱雀感覺眼前一陣模糊。
而阿浩吮吸他血液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放大。
朱雀覺得這不僅僅是一種威脅,更是毛骨悚然,這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她似乎明白,爲什麼這麼多人都控制不了一個阿浩。
這種超強度超人的行爲,就連她都沒辦法控制,更不要說普通人了。
普通人嚇得屁滾尿流簡直是太正常了。
就在朱雀以爲自己將要英年早逝,燦爛無比的生命留在林瓏的公司,耳邊傳來一陣狂暴的聲音。
朱雀想要擡頭去看,但是半點力氣都沒有。
阿浩痛苦的嘶吼聲在朱雀耳邊響起。
“怪物!我的人你也敢碰。”
是江風的聲音。
江風來了。
朱雀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整個人無力地滑落在地上,脖子上被阿浩搖出來的兩個窟窿還在流着鮮血。
江風這一拳,幾乎要把阿浩的胸口給打穿了。
強勁的內力匯聚在江風的右拳,阿浩東倒西歪根本承受不住。
那雙混沌的眼睛,冒着紅色的血絲。
此時的阿浩沒有任何人性,就像一個殺人狂魔。
江風將阿浩摁在牆上,一拳一拳的打着。
阿浩的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整個人就像殭屍一樣,僵硬地扭動着脖子和四肢。
這時阿浩突然從劣勢狀態,變成進攻狀態,朝着江風的肚子就撞了過來。
朱雀驚叫一聲。
江風直接被阿浩撞倒在地,跌坐在地上,阿浩見江風躺在地上,立刻撲向江風,還想要吮吸江風的血。
他張着血盆大口朝着江風的脖子咬了過來。
江風早有預料,揮出一拳直接砸在阿浩的牙齒上。
阿浩那兩根獠牙被江風打飛。
看着自己不遠處的兩根獠牙至少有食指長。
朱雀捂着自己的脖子,打了個寒顫。
就是這兩根如同螺絲釘一樣的獠牙,釘在自己的脖子裏。
一想到剛纔的場景,朱雀就感覺自己渾身都冰透了。
沒了這兩根獠牙,阿浩就像是失去了最厲害的武器。
他張着鮮血淋淋的嘴巴,衝着江風又撕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