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環顧四周。
這裏太過複雜。
貨物、食物、牀鋪都堆積在一起。
不能確保有沒有攝像頭或者報警系統。
“報警系統肯定少不了。”
豬心指了指手腕上的腕錶:“不過我在這兒也不是白喫乾飯。”
“實驗室的操作人員看不上我們這些在外面的,即便是已經是半獸人狀態的戰士,在他們眼裏也只是利用的工具。”
豬心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在和實驗室的關係上豬心很清醒。
“他們在外面一定會爲了安保設施,安置其他報警系統,上面也會爲了實驗室操作人員的安全,監控安保系統內所有的信息。”
“我手下有兩個算是比較厲害的工程師,他們也是被迫來了東阿鎮,在他們的幫助下,外圍所有的安保系統全由我一人掌控,想什麼時候斷電,就什麼時候斷電,想什麼時候給他們提供信息,全由我一人做主。”
豬心呲着大牙得意的笑。
江風心中驚訝。
沒想到豬心還有這種腦子。
不愧是東阿鎮基地的主要負責人,腦子果然很靈活。
“剛纔在進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切斷了所有安保系統的監控信息,咱們進來不受任何人監控。”
有豬心這句話江風還算放心。
“之前警局派過來的12個人,他們手裏也有特製的對講機,雷達傳聲系統,到了東阿鎮怎麼就不起作用了。”
於秋燕很納悶。
她和小楊斷聯,就是在小楊進入東阿鎮的山區後。
“再強大的雷達對於這裏來說也只是廢鐵,我手裏的特製手機才能在這裏擁有信號,這也是與外界唯一的聯繫方式,不過也撥打不到什麼地方去,只能和內部人士進行聯繫。”
豬心說基地對半獸人,包括外圍安保人員的管理極其苛刻。
不允許他們和外界產生任何聯繫。
豬心是唯一能跟上面通話的人。
“那實驗室的人呢?他們有辦法嗎?”
江風覺得,實驗室一定還有另一套設備通訊設備。
通訊在實驗室尤爲重要。
實驗的成功,包括實驗的數據,不可能靠着幾個筆記本電腦就全部帶走。
一定是同步上傳上傳雲端,進行儲存。
既如此那就不簡簡單單是豬心手中的特製手機,能夠達成的目的。
“可能還是不一樣,實驗室的人一直很神祕,那幫操縱人員長什麼樣子,我都沒見過,他們手裏擁有什麼祕密武器,我就更不清楚了。”
江風看了一眼豬心。
豬心是個有頭腦的。
包括豬心的幾個手下也人才濟濟。
他們已經招安了這麼多人,完全可以把基地全部吞下來。
江風背靠着於秋燕,對於秋燕安置道:“你給老洪他們通電話,讓他們儘快派人看守基地的大門,咱們三個都進來了,老洪他們必須將大門守住。”
於秋燕點了點頭。
豬心帶着江風他們,到了自己在基地休息的房間。
和外面相比也沒好到哪去。
頂多是一張單人牀,一個小冰箱,桌椅板凳十分簡陋。
這已經是基地負責人最好的待遇。
朱雀本想吐槽後來又忍住了。
這就是豬心說的能和實驗室單線聯繫的電話。
“我一會兒拖住他們?”
豬心手按在電話上,看着江風有些猶豫。
江風對他點了點頭。
“如果他們恰好沒有及時撤退,那對我們來說機會很多,至少能讓我們還有機會進入實驗室。”
豬心點了點頭,實驗室如果還留有一些設備。
那外面那些兄弟們,就可以拿到解藥,解燃眉之急
豬心乾咳幾聲。
腦袋裏構思了幾句措辭。
拉開電話的那一剎那,便聽到了那邊傳來的“嘟嘟”聲。
豬心本以爲肯定不能接通電話。
就在他失望之際就聽到了對面傳來的聲音。
“豬心?你準備好撤退了嗎?”
對方聲音冰冷。
但豬心知道這是人的聲音。
倒是和紅衣教平日裏用的機器機械聲完全不同。
“準備好了,只是外面亂糟糟的,我能不能和你們商量一個事情。”
豬心帶着懇求的語氣。
對方沉默幾秒鐘似乎是在想。
都到了關鍵時刻。
豬心既有要求,他們也不是不能替豬心解決
“你想幹什麼。”
“兄弟們畢竟和我奮鬥一場,雖說我們都是爲了紅衣教奉獻,但是我想讓兄弟們喫飽喝足,至少讓他們短暫去除身上的毒,再上路。”
豬心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跟他們奮戰這麼久,東阿鎮沒他們的幫助成立不起來,這些年也着實辛苦,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實驗室那頭傳來一聲冷笑。
似乎是覺得豬心太過心軟了。
那幫廢物也沒必要浪費解藥了。
但是實驗室的人早晚要撤退。
對他們來說這些解藥其實也沒多大用。
解藥應有盡有,製造工藝簡單,只要想大批量製造沒問題。
只是豬心這夥人並不清楚罷了。
他們現在要撤退,帶着這麼多解藥也是麻煩事。
還不如答應豬心。
“可以,三個小時後整個基地都會被引爆,你應該是知道結果的,既如此你就抓緊點時間,解藥你可以拿走,就當圓你一個老大夢吧。”
對方譏諷的語氣傳來。
豬心心裏一痛怒火從胸腔中冒出來。
但是爲了不影響大局豬心還是忍了。
“我現在就準備下去。”
有了豬心這句提醒。
實驗室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會離開。
三個小時之後具體會發生什麼。
那就由不得實驗室的人做主。
掛斷電話之後,豬心鬆了一口氣顯然是有些擔心。
“我剛纔沒有露出破綻,不會讓他們發現吧?”
“你表現的非常好,有當演員的潛質哦。”
朱雀拍了拍豬心的肩膀。
豬心爲了確保無人發現,又給江風他們找了三件衣服。
都是基地的人平日裏的工作服。
雖然破爛但是也能穿。
豬心在前面走着。
江風他們在後面跟着,順着豬心所說的長長的甬道進入了一個黑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