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換了個姿勢,兩條長腿擺在一邊,長髮在肩格外嫵媚。
“快說!”
鄭雲飛怒氣衝衝,見小師妹這幅模樣,更是覺得江風就是被小師妹美色迷惑,不然怎麼會不先殺之後快之。
想到江風中了小師妹美人計,鄭雲飛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
看着鄭雲飛臉色變化,小師妹輕笑一聲:“你的師妹和師弟?你是說誰呢?”
“你裝什麼糊塗,江風的父母,難道你不清楚嗎!”鄭雲飛見小師妹還有閒心和他打機鋒,更是生氣。
“哦?”小師妹輕輕挑眉,“我不知道,你潛入紅衣教這麼久,差點成了紅衣教的分舵主,想必紅衣教的藏書閣已經被你摸了個遍,怎麼會什麼都沒找到?”
“你們將這些東西藏得深,只怕是在紅衣教那個天殺教主的枕頭下!”
鄭雲飛越想越氣,他進入紅衣教後,確實無時無刻都在找霍淑華和江東來留下的資料,但是一無所獲。
可是紅衣教的所作所爲,讓鄭雲飛十分肯定,如果紅衣教沒有拿到兩人的筆記和資料,不可能進行這些人體實驗。
“那你就去教主枕頭下找好了,找我做什麼!”
小師妹冷笑一聲,別過臉去,她將身上的衣服拽了拽。
“鄭雲飛,你倒是很有膽量,能從紅衣教安然無恙的出去。”
小師妹看着鄭雲飛,鄭雲飛能帶着紅衣教的祕密離開,那是紅衣教的失職。
“是,你們這幫狗雜碎,我見一個殺一個,當然攔不住我。”
鄭雲飛語氣很衝。
“是嗎?”小師妹沒有任何情緒,對她來說,好像鄭雲飛殺的不是紅衣教的教徒,反倒是捏死了螞蟻一樣。
“妖女,我問你一句話,你爲什麼要背叛玄冥殿?”
鄭雲飛看着小師妹這張臉,他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帶有極強的蠱惑性,普通男人見小師妹一面估計就要把所有的東西乃至生命都交給小師妹。
“和你一樣,你爲什麼要背叛紅衣教?”
小師妹眼神尖銳:“你覺得紅衣教害死了你的師妹?”
“玄冥殿也害死了我的至親!”
小師妹撕扯着嗓子。
看到小師妹這幅樣子,鄭雲飛愣了一下,他第一次見小師妹這幅模樣,真實的活生生的恨意在小師妹臉上肆意的生長着。
“你可能是誤會了。”
鄭雲飛不信,玄冥殿這些老神仙們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害死小師妹的至親,多半是小師妹的至親是什麼萬惡之源。
小師妹冷哼一聲:“鄭雲飛,你殺的了我?”
“你當我不敢!”
鄭雲飛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再次被小師妹勾起來。
“那就來試試。”
說罷,一條冰凌從小師妹身後竄出來,朝着鄭雲飛的胸口飛射而去。
鄭雲飛驚呼一聲,矮身躲過,見那條冰凌扎入身後的冰塊。
這力道實在是強勁。
“妖女,看招!”
鄭雲飛一腳踢起旁邊的冰塊就朝着小師妹砸去,小師妹舉起一隻手,冰塊穩穩落入小師妹的手掌心。
小師妹用力,想要捏碎手中的巨大冰塊,但是渾身的力氣就像是卡在胸口,怎麼也使不出來。
冰塊隨之四分五裂。
鄭雲飛又捲起一塊冰朝着小師妹的胸口扔去,小師妹從冰椅上移下來,冰塊被小師妹一推,正處於她和鄭雲飛之間。
鄭雲飛看着長髮下那張素淨的臉,感受着兩人之間的冰塊在極速融化。
他伸出一隻手就要抓向小師妹的脖子。
小師妹冷哼一聲,反手甩了鄭雲飛一巴掌。
鄭雲飛踉蹌幾步,他看着手臂上的抓痕,怒罵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紅衣教少主就只會這些花拳繡腿的貓功夫!”
“你先能贏了我再說吧!”小師妹冷笑一聲。
“嗖!”
一聲利劍穿破雲層的聲音,從兩人耳邊刮過。
小師妹朝着聲音來源看去,只看到一堵冰牆。
鄭雲飛瞬時間已經到了小師妹跟前,一拳就要砸向小師妹的心口。
小師妹側身躲過,肩膀還是捱了一拳。
“趁人之危,好不光彩!”
小師妹冷斥道,但是還是心有餘悸的看向旁邊的冰牆。
她總覺得那裏好像有什麼東西。
在冰牆後面,謝林他們的暗殺小隊已經順着碧雲山進了靈墟村,還從另一個地洞進了玄冰洞。
十分鐘前。
謝林哆嗦着,看着滿滿的冰塊打造的洞穴,忍不住小聲罵道:“玄冥殿的人果然華而不實,這些東西能做什麼!”
“老大,我好像看到少主了!”
謝林的手下指着遠處的人影說道。
謝林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們藏在冰牆後面,聽到了小師妹和鄭雲飛的對話。
聽到鄭雲飛之前也是紅衣教的成員,謝林瞪大了眼睛。
恨不得將鄭雲飛的樣貌當場畫下來。
這等背叛紅衣教的敗類,必須上報教主。
沒想到,鄭雲飛竟然和小師妹打起來了。
“老大,他們怎麼打起來了?”
“別管那麼多,教主說了,這個臭娘們身上已經中了毒,只要將這毒氣散出去,就能讓她片刻間毒發身亡。”
謝林指了指手中的子彈。
剛纔小師妹聽到的聲音,就是謝林他們發射子彈的聲音。
這枚子彈埋在冰塊內,小師妹他們只顧着打鬥,沒有發現。
“少主怎麼老是看咱們這,是不是發現了?”
謝林的手下咬着牙問道,這裏也太冷了。
“發現個屁,等會兒她就嘎屁了,就算是發現也沒用。”謝林看着鄭雲飛,這次暗殺小師妹還有意外收穫,沒想到還發現了另一個大叛徒。
要是把鄭雲飛和小師妹兩個人的項上人頭都帶回去,教主豈不是要加封他爲大功臣了。
謝林搓了搓手,已經幻想自己成爲少主的偉岸了。
鄭雲飛再次衝過來,小師妹擡起一腳將鄭雲飛踹向一旁的冰牆。
鄭雲飛沒躲過,整個人朝着冰牆撲去。
就在冰牆被鄭雲飛砸出大洞的一刻,小師妹突然感覺身上一痛。
她低頭朝着手心看去,顏色已經更黑了,連指尖都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