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瀾這一番話,把謝千歡給說愣了。

    他的孩子?

    難道,他不是一直認爲這孩子是個野種嗎?

    蕭夜瀾說完以後,似乎自己也意識到失言,神色微冷,“本王的意思是,就算你和外男私通,在你把孩子生下來之前,無法完全斷定他絕對不是本王的種。”

    以前他不知道謝千歡的心眼這麼多。

    如今想來,她既然懂得醫術,那極有可能是假裝喝了避子湯,其實偷偷倒掉。

    謝千歡扯脣一笑,“我看你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吧,既然你認爲他是野種,那他就是野種,不信的話以後滴血認親,我保證他的血和你的不會相融。”

    “謝千歡,這麼說來你已經確信這野種的父親是誰了。”

    蕭夜瀾的眼神變得愈發森冷,再也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溫情。

    謝千歡輕哼,“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總之不會是你這種薄情寡義的男人。”

    其實就算沒有父親,憑她攢下來的寶寶本,也足夠獨自把孩子養大。

    何須這些臭男人來指手畫腳?

    沒有臭男人來干涉她和寶寶的生活,說不定,他們反而能過得更開心,成長更順利!

    “也對,你就連在尼姑庵裏清修都不肯安分,還要招蜂引蝶,多搞出幾個野種來不稀奇。”

    蕭夜瀾想起了她在紫霞山上和林緒之間的傳言,薄脣勾起幾分譏誚,開始冷言冷語。

    謝千歡沉下臉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跟一條公蛇當朋友,也成招蜂引蝶了?

    真可笑!

    蕭夜瀾仍在嘲諷,“假若本王是薄情寡義,謝千歡,那你就是人盡可夫。”

    “說夠了沒有!”

    謝千歡被他的言語激怒,竟是忍不住揚起手,一個耳光響噹噹落在了男人的俊臉上!

    啪!

    這一巴掌下來,兩個人都怔住了。

    蕭夜瀾慍怒,“你竟敢對本王動手。”

    “動手又如何,是你先羞辱我的。”

    謝千歡眼眶通紅。

    長這麼大,她每次遭受人格上的羞辱,都是來自眼前的男人。

    難道在他的眼裏,她當真這麼不堪麼?

    就連蘇瑜兒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蕭夜瀾見她紅了眼,蒼白的小臉在夜色下似是披上一層朦朧面紗,竟是格外的楚楚動人,猶如流風迴雪,美不可言。

    霎時間,他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一會兒後,蕭夜瀾啞聲道:“並非本王要羞辱你,而是你自取其辱,關於你和林緒的風言風語都傳到京城了,你不知道麼?”

    “我和林緒怎麼了。”

    謝千歡詫異。

    蕭夜瀾不願多談,“這些事你自己心裏清楚。”

    “哼,我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又是蘇姑娘跟你說了什麼吧。”謝千歡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我第一天到紫霞山就被人推落山崖,林緒爲了救我受傷,庵裏不允許男子留下療傷,我才讓他下山住,每天送藥給他。”

    “原來你只是送藥給他?”

    蕭夜瀾微微一怔。

    隨即,他內心竟浮現出連自己也抑制不住的一絲淡淡喜悅。

    這定然不是因爲謝千歡並未背叛,只不過是因爲,他作爲一個男人,終於可以把綠帽子摘下來了。

    “蘇瑜兒跟你是怎麼描述的,說來聽聽。”

    謝千歡冷笑。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