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謝千歡瞪着蕭夜瀾。

    他自己要和蘇瑜兒逍遙快活去了,卻不准她出門,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男人。

    蕭夜瀾臉色陰冷,“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李婧雅不會對你無事獻殷勤,她約你出去,肯定是有陰謀。”

    “我當然知道她有陰謀,我還知道薛珺一案的幕後主使就是她,可那又怎麼樣,我不像蘇瑜兒一樣,可以躲在你的背後看好戲,既然沒有人護我,那我也只能親自去面對這些腌臢事。”

    趁着蕭夜瀾微怔的工夫,謝千歡終於掙脫了他。

    “怪不得李婧雅會那樣做……看來他們父女倆是早已謀劃好了。”他低聲道。

    “哼,你這位青梅竹馬做了什麼,跑去勾引你了麼?”

    謝千歡本意只是嘲諷,結果一語中的,還真說中了李婧雅做的事。

    這反倒讓蕭夜瀾沒法接話了。

    “總之,你現在是李家父女的眼中釘,沒事別跑出去亂晃。”他只能這樣警告。

    “把我當成眼中釘的人多了去了,王爺一開始對我不也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嗎?”

    謝千歡微微掀起脣角,走進裏間後放下珠簾,垂落飄蕩的珠串隔擋在兩個人之間,她的身影變得似真若幻。

    蕭夜瀾愣了愣,他剛想撥開珠簾走進去,卻又聽見謝千歡開口:“我在殺神閻羅一樣的戰王身邊都能活下來,一個小小的李婧雅,何須擔心。”

    說完,她便走到了屏風後面,徹底從蕭夜瀾的視線裏消失。

    蕭夜瀾剛涌上喉嚨的話,突然難以說出口了。

    他沉默片刻,轉身離去。

    ……

    翌日。

    向來晚起的謝千歡,今天果然說到做到,搶在蕭夜瀾和蘇瑜兒的前頭出府,給他們二人留下了一陣馬車煙塵。

    她帶着小冬,來到了李婧雅所說的梅園。

    想不到還挺熱鬧的。

    名門貴女們在園子裏來來往往,不少文人雅士三三兩兩聚集着,坐在亭子裏品茶賞梅,不亦樂乎。

    謝千歡看着他們,忽然想起了那個尋夫的胖婦人包瀅函。

    這兒文人多。

    說不定,還真能打聽到她丈夫的消息。

    那男子的名字好像叫……師翔,還是什麼的。

    就在謝千歡琢磨要不要去幫忙打聽一番的時候,李婧雅不冷不淡的聲音驀然在她身後響起,“戰王妃,你來啦。”

    謝千歡回眸,只見李婧雅穿着絳紫華裳,頭戴金步搖,還是那張秀麗卻略顯精明刻薄的瓜子臉。

    明知這女人處心積慮害她坐了牢,但謝千歡還是要虛與委蛇,扯出淡淡的笑容。

    “李夫人。”

    現在李婧雅已經失去皇子妃的名號了,只能這般稱呼她。

    顯然,李婧雅每次聽到這個稱呼,都會被勾起心底的火,表情愈發的尖刻。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戰王妃,真是久仰其名了。”

    站在李婧雅身邊的華服女子忽然淺笑着開口。

    謝千歡循聲望過去。

    這女子長得清婉,身上散發出一股貴氣,與此同時,竟還帶着隱隱的威壓,身份定然不低。

    她見謝千歡神情疑惑,便自我介紹道:“本宮是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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