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瀾,你把話說清楚,之前明明說好的,現在怎麼變成從未答應了?”

    謝千歡氣憤地掰開蕭夜瀾的手。

    此時,男人的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他走到一邊,冷聲道:“本王的確沒有明確答應過,是你自作主張。”

    “你,你這是狡辯……”

    方纔謝千歡把蕭明纖氣得直跺腳,現在,卻換成她自己想跺腳了。

    莫非,是因爲他已經如願將蘇瑜兒納爲側妃,又覺得她還有幾分作爲工具人的價值,所以反悔不想和離?

    還真是便宜都給他佔光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謝千歡憋了半晌,怒道:“我不管你怎麼想,就算是我的自作主張,你也從來沒有反對過,或許我以前偶爾豬油蒙了心,覺得和你在一起也不錯,可是現在我絕對不想和你過一輩子!”

    “別鬧了。”

    “到底是誰在胡鬧……”

    蕭夜瀾沉默,背對着謝千歡。

    以前,他確實是默許了謝千歡提出來的約法三章。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

    他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了。

    此刻,蘇瑜兒只是站在一邊旁觀,她巴不得謝千歡和蕭夜瀾吵架,吵得越兇越好,自然不會輕易勸架。

    等到氣氛僵得不能再僵的時候,蘇瑜兒才走過去,輕輕握住謝千歡的手腕,溫柔道:“姐姐,這會兒你正在氣頭上,不如先冷靜冷靜,別任性了。”

    “少拉偏架。”

    謝千歡狠狠甩開她。

    明明是蕭夜瀾言而無信,到了蘇瑜兒嘴裏,卻變成是她在任性。

    這點討好男人的小心思,真以爲她看不出來。

    蘇瑜兒被甩得後退了兩步,卻並未生氣,淺淺笑道:“姐姐,我們都是侍奉王爺的女人,事事自然要以王爺的心意爲主,這怎麼能算是拉偏架呢。”

    她越說,謝千歡越來火。

    是啊,堂堂一個現代名醫,爲什麼要和這種白蓮花共事一夫?

    簡直是對她尊嚴的折辱!

    “多跟瑜兒學學,別整天胡作非爲。”

    蕭夜瀾總算開口。

    偏偏,說出來的還是這樣的話。

    蘇瑜兒借坡上驢,嬌滴滴道:“瑜兒的出身比不上王妃這種大家閨秀,怎好意思讓王妃跟我學。”

    “你比她懂事多了。”蕭夜瀾冷冷的,“今晚,你睡裏間。”

    “不行的,我只是側妃,裏間的臥牀應該留給姐姐。”

    蘇瑜兒心中暗喜,表面上卻還要裝模作樣的推辭。

    果然,蕭夜瀾更加堅定了這樣的決定,“本王讓你睡,你便去睡。”

    他把謝千歡拉到外間的羅漢牀邊。

    “你先在這歇息。”

    “我有自己的房間。”

    “今晚你必須留在本王房裏,讓他們都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蕭夜瀾迫使謝千歡坐下,彎腰,雙手撐在她身後的靠背上,眸光如同要活吃了她一般。

    他不知謝千歡去找師鈺栩所爲何事,總之,他絕不允許這女人再半夜跑出去,跟外男見面。

    俄頃。

    蘇瑜兒在裏面嬌聲道:“王爺,被子已經暖好了。”

    “嗯。”

    蕭夜瀾應了聲。

    他看着謝千歡乖乖躺好,裹緊被子,這才轉身離開。

    謝千歡凝視他溶於夜色的影子,暗自沮喪:“難不成,我今天晚上非得要聽着他們恩恩愛愛的聲音睡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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