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應該是託了謝千歡的福……

    自從進了戰王府,蘇瑜兒就沒有成功和蕭夜瀾圓過房。

    若不是謝千歡在廢棄村莊和蕭夜瀾共度一夜,又被她冒充了身份,今天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王爺,我好痛啊,我的孩子是不是快要沒了……”

    蘇瑜兒趁着這個機會,表現得要多慘,有多慘。

    果然,她這番表演勾起了蕭夜瀾的憐惜之心,“別怕,有本王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罷,他轉頭看向謝千歡,狠聲道:“過來,本王要你保住瑜兒肚子裏的孩子,如果沒保住,本王唯你是問!”

    謝千歡抿了抿脣。

    最終,她還是走上前,在牀邊坐下,用顫抖的手拿出了黑玉神針。

    “你們都出去。”

    謝千歡沒有發現,自己竟連聲音都開始發抖。

    蕭夜瀾知道她用針時不喜歡有旁人在圍觀,便擡手示意,帶着朱大夫離開。

    踏出房門之前,他微微回眸,冷聲威脅:“別耍花樣,乖乖治好瑜兒,否則本王絕不容情!”

    謝千歡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

    她拈着針,正準備落針,卻聽見蘇瑜兒淺笑道:“姐姐,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啊,幸好你在班家村的時候那麼不要臉勾引了王爺,不然懷孕的時間就對不上了……”

    “那包落胎藥,原來你是爲自己準備的。”謝千歡咬着牙,強忍下心頭翻涌的憎恨,“你肚子裏的纔是野種。”

    “姐姐說話注意點,王爺可不覺得這是野種哦。”

    蘇瑜兒故意用激將法。

    直到這一刻,她的眼神仍是楚楚無辜,彷彿自己沒做過任何壞事。

    “紙包不住火,你以爲自己能隱瞞多久。”

    “呵呵……我不像姐姐,要趁着王爺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清的時候才能偷偷和他同房,以後我有的是機會和王爺生更多孩子,就算這一個不是他親生的又如何。”

    蘇瑜兒越說,語氣越惡毒,充滿了對謝千歡的挖苦。

    謝千歡差點想將手中銀針刺入這女人的死穴!

    幸好,她很快反應過來。

    蘇瑜兒在激怒她。

    只要她生氣了,做出傷害蘇瑜兒的事,或者沒有盡力醫治保下這個孩子,蘇瑜兒就可以把滑胎的罪名推到她頭上,讓她和蕭夜瀾徹底決裂!

    不行,蕭夜瀾還不知道這孩子纔是野種。

    她不能中計!

    “就算你要和蕭夜瀾生十個八個孩子,也不關我的事。”

    謝千歡慢慢平復心情,現在她只是一個要幫孕婦保胎的大夫,別的無需多想。

    然而,蘇瑜兒還在不停說一些刺耳的話。

    “姐姐,瞧你肚子的形狀,莫不是懷的女兒吧?”

    “若我生下兒子,王爺定會想辦法立他爲嫡長子,將來繼承戰王名號的,也只會是我的兒子……”

    謝千歡嫌蘇瑜兒話多,索性拿布強行塞住她的口。

    這下,蘇瑜兒只能發出“唔唔唔”的悶哼了。

    兩刻鐘過後。

    大冬天,謝千歡流了一身的汗。

    每次使用黑玉神針,都會對她的身體造成極大消耗!

    明明她也是孕婦,那個男人卻從未考慮過,施針有多累。

    她長吐一口氣,捧着肚子,扶牆走到門邊,推開房門後便看見神色焦急的蕭夜瀾。

    “瑜兒呢?”

    他像是沒看見謝千歡的疲累,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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