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歡的瞳孔倒映出男人清冷似冰山的俊容。

    蕭夜瀾見她怔怔的不說話,皺眉道:“一個乾巴巴的人頭就能把你嚇傻了麼?”

    謝千歡這纔回過神來。

    她推開蕭夜瀾,“我只是站太久了,腳發麻而已。”

    “大着肚子還這麼愛亂跑的女人,本王只見過你一個。”

    蕭夜瀾話語中流露出一絲嫌棄。

    謝千歡道:“要你管。”

    她不亂跑,怎麼賺錢?

    現在沒人給她送金手鐲也就算了,將來,她的寶寶絕對不能過得比蘇瑜兒肚子裏那個差。

    謝千歡剛轉身想走,忽然被男人拉住,“老老實實告訴本王,今天去了哪裏,見過誰?”

    “蕭夜瀾,我可不是你的犯人。”

    她不認爲自己有必要回答他。

    蕭夜瀾低下頭,在她身上聞了聞,不爽道:“你身上有古怪的香氣,肯定去過不正經的地方。”

    “這你也能聞出來……咳,我纔沒去過不正經的地方,只是因爲你的心靈是髒的,所以眼睛看什麼都是髒的。”

    謝千歡理直氣壯否認,旁邊的小冬也不敢坦白。

    蕭夜瀾盯着她瞧了半晌,伸手指了指掛在城樓上的琴姬屍體,“不老實,就會變成她那樣。”

    “呸,你以爲我是被嚇大的啊?”

    不得不說,一瞬間,謝千歡還真有點頭皮發麻。

    蕭夜瀾冷哼,“本王這是在警告你,少恃寵而驕,你忘了之前父皇有多寵琴姬麼?現在還不是落得這般下場。”

    “說的好像真有人寵過我似的。”

    “謝千歡,本王對你已經是足夠縱容了。”

    “是嗎?我出門隨便找個茶館喝杯茶,都能聽見有人笑話我是棄妃,這就是你的縱容。”

    謝千歡扯脣,懶得跟他廢話,徑自往前走。

    起風了,她得離琴姬的屍體遠一點。

    免得屍體上乾裂的皮膚組織之類的被風吹到她身上,那也太恐怖了。

    蕭夜瀾沒有再拉住她,不讓她走,只是輕輕握着她的手腕,走在旁邊說道:“你的名聲不好,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和本王無關。”

    “不不不,是因爲王爺太癡情,對蘇側妃情比金堅,爲了她連仗都不想打了,這纔會引來百姓非議,怎麼還能賴到我頭上?”

    謝千歡撇了撇嘴。

    蕭夜瀾一怔,“誰說本王是爲了瑜兒不打仗。”

    “外面都這麼說。”

    “胡扯。”蕭夜瀾臉色微沉,“本王絕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耽誤大事。”

    他堅決否認了謠言。

    或許,也是想要否認自己腦海中那個曇花一現的女子身影。

    謝千歡睨着他,“那是爲了什麼?”

    “你也看見了琴姬的屍首,她只不過是父皇爲了征戰東萊的藉口,這種不義之戰,本王不想去摻和。”蕭夜瀾眼神冷冷的。

    “我還以爲你是個嗜血好戰的魔王呢。”

    “本王不是。”

    蕭夜瀾心尖浮現出一絲惱火。

    外人誤解他就算了。

    怎麼連謝千歡也這麼認爲?

    難道,她當真一點都不懂他麼??

    謝千歡歪頭想了想,突然停下腳步,“我想跟你借幾個兵,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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