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病了?你請我們喫頓飯,讓歡歡去給你哥治治。”

    謝炎本來是順口貧一句,忽然想起現在外面都在傳謝千歡沒有治好明妃,反倒是元璃郡主治好了,所以皇帝已經開始冷落謝千歡。

    爲免謝千歡心裏不舒服,他又轉移話題,“不過你哥向來腦子有點毛病,在外面隨便找個大夫看看得了,還不至於要出動我們家歡歡。”

    十皇子聞言不樂意了,“你腦子纔有毛病呢。”

    他雖然嫌棄九皇子,但到底是自己的雙胞胎哥哥,聽不得被別人數落。

    謝炎道:“他不愛喝酒,不喜歡漂亮姑娘,可不就是腦子有毛病麼?”

    “那是以前,他最近好像是開竅了,天天抱着一幅美人畫,要是晚上睡覺前看看做個美夢也就罷了,可他連走路喫飯都要抱着那幅畫,簡直是入魔了,你們說是不是很奇怪?”

    十皇子對於胞兄的轉變,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謝千歡微眯眼眸,“你知不知道那幅畫上的美人是誰?”

    “不知道啊,我問過,但他不肯給我看。”

    “你偷來看看就知道了。”

    “這……不行,他畫不離手,如果被人偷走,絕對立刻就會發現,到時候我可是要捱揍的。”

    十皇子的眼底掠過一抹興奮,隨即,又覺得此事難以實施,搖了搖頭。

    謝千歡拿出一包藥粉,“你把這個放進茶水裏,給他喝下,他起碼會昏睡四個時辰,這段時間足夠你把畫偷走,帶到戰王府給我們一起觀賞。”

    “皇嫂,你真壞。”十皇子嘿嘿笑道,“不過我喜歡。”

    他把藥粉接過來,揣進懷裏。

    “咱們先說好,這事兒要是辦成了,皇嫂你必須讓七皇兄教我武功,否則我就算偷了畫也只管自個兒看,不給你們分享。”

    十皇子似乎對蕭夜瀾很是崇拜。

    他心心念念想讓蕭夜瀾教自己武功,然後拳打東宮,腳踢二皇子府,成爲新一代的少年戰神。

    謝千歡擺手,“行行行,到時候我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教你。”

    “那也不用,別破壞了七皇兄對我的好印象。”

    “……”

    在謝千歡記憶裏,蕭夜瀾就沒對誰有過好印象。

    至於十皇子這個小兔崽子。

    在蕭夜瀾看來,大概還處於分不清跟九皇子誰是誰的狀態。

    “我走了,等我好消息。”

    十皇子蹦跳着離開,活像是一隻興奮過度的兔子。

    謝千歡便和謝炎坐在院子裏閒聊。

    “歡歡,暫時收斂鋒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謝炎道。

    “你指的是元璃郡主搶我風頭的事嗎?”

    “嗯。”謝炎端起熱茶,“你在皇上身邊的地位越高,盯着你的眼睛就越多,要知道,咱們家和太后的關係密切,這不僅僅爲我們提供了保護,同時也帶來很大風險。”

    “我明白的。”

    謝千歡垂眸。

    當朝太后雖然不是皇帝的親生母親,但皇帝對她也是畢恭畢敬,禮數周到,她的影響力不可小覷。

    無論是哪一派想上位,都會將謝千歡視爲必須拉攏的對象。

    如果拉攏不了。

    那就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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