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歡好奇問道。
蕭夜瀾正要回答，前頭的太后卻停下了腳步，淡淡道：“那個人死的時候，夜瀾還沒出生，你讓他說他也說不清楚，還是哀家來告訴你吧。”
謝千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跑到太后身邊挽住她的胳膊，“那姨婆來說說。”
太后閉了閉眼，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當年哀家對外宣稱太上皇是病重而死，實則，太上皇尚未斷氣，只是一直醒不來，太醫束手無策，所有人都認爲唯有鬼醫方能醫治。”
“哀家把太上皇安置在夏荷園，某一日，夏荷園突然失火，奇的是園子裏沒找到一具屍體，太上皇和負責保護他的蝶影衛都消失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爲了蓋住民間議論，哀家只好宣佈他的死訊，讓尚未到弱冠之年的太子登基，由哀家來垂簾聽政。”
謝千歡聽完，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是太上皇之死的真相。
嚴格來說，他應該算是失蹤。
謝千歡納悶道：“這老頭也真是奇怪，難道他是對皇家奢靡的生活感到厭倦了，居然偷偷跑到天牢去過日子，世界上居然真的有皇帝做膩了要去做乞丐的人？”
“誰知道他。”
顯然，太后不是很有心情談論太上皇。
謝千歡便閉了嘴，不再多說有關他的話題。
三人來到椒川院。
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還沒踏進庭院，竟就聽見裏頭傳出來明妃哈哈大笑的聲音。
太后挑眉，回頭對蕭夜瀾說道：“夜瀾，自從你母妃進宮以來，哀家還是頭一回聽見她笑得這麼開心。”
謝千歡進去後，擡眼就看見嘟嘟坐在明妃的膝蓋上，遠遠望過去像是一隻小熊貓飯糰似的，憨態可掬。
明妃手裏拿着一支竹蜻蜓，正在逗她。
“娘！”
嘟嘟見謝千歡來了，立刻跳到地上，飛撲過來。
“乖。”謝千歡彎腰抱起她，捏了捏她的鼻子，“半天沒見，怎麼感覺你又變重了？是不是在明妃娘娘這兒吃了很多好喫的呀。”
嘟嘟哼道：“我也就吃了五個蓮花團子，十塊綠豆糕，一盤松鼠桂花魚，兩碟龍鬚酥，三碟桃花酥……”
“好了好了，你別說的，我聽得頭大。”
謝千歡捏住嘟嘟的小嘴巴。
嘟嘟鼓起臉頰，還一副很驕傲的模樣。
明妃坐直了身子，恢復平靜表情，道：“小孩子多喫一點沒關係，胖胖的才討人喜歡。這丫頭被你養得挺好的，但，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你還是早點帶她回戰王府，將戰王嫡女的名分還給她，將來方能給她找一個好夫家。”
太后在後面緩步走來，出聲道：“歡歡想去哪兒便去哪兒，沒人能逼她，更何況她與夜瀾已經和離，她沒有任何理由必須要回戰王府。”
“臣妾見過太后。”
明妃這才注意到太后回來了，起身行禮。
太后端詳着嘟嘟，滿目都是慈愛，連連點頭稱讚：“好，真好！歡歡，這小傢伙長得和你一樣標緻。”
嘟嘟歪着小腦袋問道：“老奶奶，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