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瀾一臉不耐煩。
律凝淵挑眉，“這可不像一個王爺該有的遣詞用句。”
“你在這裏說廢話，浪費的是你們皇子的生命。”蕭夜瀾冷冷道。
律凝淵多看了蕭夜瀾一眼，道：“行，那我就長話短說，你們想要找的那座特殊玉璽，之前的確在夏國京城，如今卻是不在了，所以你們着急慌忙趕回去也只會是白跑一趟。”
謝千歡一怔，“不在了？那歐陽墨冥掌握的莫非是假情報？”
天大地大，這可讓他們上哪兒找去。
律凝淵搖了搖頭，“不，我只是不想他去大夏生太多事端，所以只告訴了他情報的前半截，隱瞞了後半截。”
“那你快說。”謝千歡催促。
“玉璽原本在一個商人手裏，他想要買官佔地，就將包括這座玉璽在內的許多寶物送進後宮，用來巴結皇嗣，最後它落到了程貴妃手裏，程貴妃回孃家省親的時候，又把這個看似沒多大作用的玩意兒帶了回去，賞給家人，所以如今玉璽應當在江北。”
律凝淵的話音落後，率先讓謝千歡感到喫驚的，是他的情報手段。
玉璽流動的每個環節都應該是外人無從知曉的祕事。
卻被他查了個一清二楚。
人人皆知西涼探子如蚊蟲般潛伏在京城的各個隱祕之處，又有誰知道律凝淵的眼線在哪裏？
律凝淵似乎看穿了謝千歡的想法，面無表情道：“藉助了一些玄學手段罷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真正的祕密。”
“哦，難怪玉璽會落進程貴妃手裏。”
律凝淵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蕭夜瀾蹙眉，“這麼說，我們得去江北程家找玉璽。”
“大國師，你知不知道程貴妃把它賞賜給了誰？”謝千歡問道。
“似乎是程家旁支一個名叫程海翔的後輩。”
“這個名字我倒是沒有聽過……”
謝千歡思忖，雖說程貴妃的作風奢靡，但也不會無緣無故賞賜寶物給旁支的族人，想來這個程海翔對本家來說是頗有用處的。
律凝淵淡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具體應該如何行動，還是你們自己去調查以後再決定吧，再見。”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喂！”
謝千歡沒想到他走得那麼快。
還想讓他多給點意見來着。
這時，她耳畔響起男人幽幽的聲音：“怎麼，就這麼捨不得他？”
謝千歡沒好氣道：“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無聊！我是在想，直接用你的名頭去程家給他們施壓，還是先隱藏起來暗中查實比較好。”
“這點事，難道你還需要那個男人來幫你決定。”
蕭夜瀾眉眼浮現不悅，往前走了兩步，冰冷的氣壓徹底將謝千歡籠罩在內。
“別忘了，誰纔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