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歡趁機推銷一下自己的產業,順便踩踩對頭天香樓。
柏若瑜微笑,“讓你介紹風物,結果全是喫喫喝喝。”
“民以食爲天,當然是喫喝最重要啦!”
“你說的,倒也沒錯。”
柏若瑜的眼神有些許無奈,同時,也多了幾分深意。
他傾着頭,“我聽說京城有一首家喻戶曉的歌謠,好像是在歌頌戰王殿下的功績,你會唱嗎?”
“不會。”
謝千歡下意識回答。
歌頌蕭夜瀾?
那還不如把她的嘴巴給縫起來。
但,她這個毫不猶豫的回答讓柏若瑜挑起了眉梢,“嗯?你不是京城人氏麼?”
謝千歡尷尬的找補,“京城人也不是全都會唱那種無聊的東西啊!我對戰王在外面打了多少仗,殺過多少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你想聽的話,我還不如給你唱別的。”
說完,她輕輕哼起一首安定侯夫人教過的童謠。
聽她的確是唱出了京城口音,柏若瑜眸底的疑慮總算消散了一些。
也對。
畢竟是姑娘家家。
與頌歌比起來,理應對這些小曲兒更感興趣。
不過,柏若瑜仍舊沒有完全相信謝千歡。
他將輪椅轉過去,背對着謝千歡,淡淡道:“你唱得我都困了,該服侍你夫君睡覺了。”
感覺到謝千歡的觸碰後,柏若瑜的眉心微蹙,但他想到對方如今是自己的妻子,只能儘快去適應,深呼吸一口氣後說道:“什麼流程?”
“交杯酒啊!”
謝千歡把桌上的酒杯塞進柏若瑜手裏,一本正經道:“夫妻都要喝過交杯酒才能……才能圓房,這是規矩。”
柏若瑜看了眼手裏透明的酒水,搖頭道:“我們是江湖兒女,不必拘泥於這些禮數。”
謝千歡道:“正因爲是江湖兒女,纔要多多喝酒!你不會在外面喝了兩杯就不行了吧?”
爲了讓柏若瑜喝下酒,她連激將法都用上了。
柏若瑜並不上當,反而坦然承認,“你說的沒錯,我酒量不行,也不愛喝這玩意。”
說完,他隨手將杯中酒倒在地上。
謝千歡瞪大眼眸,直心疼自己的藥粉。
“瞧你這呆呆的樣子……”柏若瑜玩味地擡起頭,“莫非你在臨出嫁前,沒有嬤嬤教你新婚夜該如何做?”
謝千歡一時無言以對。
她連孩子都有了,現在問她這種問題,多少有點尷尬。
“少宗主,你這個樣子,真的能行嗎?”
她忍不住問。
趁着柏若瑜還沒黑臉,她補充道:“我不是想刺激你,只是,京城有個衆所皆知的名醫,說不定她瞭解情況以後能治好你的腿。”
令她沒想到的是,柏若瑜並未生氣,反而勾脣淺笑,“行不行,你得試試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