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若瑜見謝千歡有些走神，便溫言出聲提醒。
謝千歡回過神來，點點頭道：“聽說山上有一處極好的溫泉，我想去泡個熱水澡。”
“你是說聚靈泉嗎？那處好是好，但恐怕不適合你。”
“爲什麼？”
“聚靈泉可以增長武者的功力，但也需要高深的內功方能吸收，若是普通人去泡，只怕反而要對身體不利。”
柏若瑜耐心給謝千歡解釋。
謝千歡想了想，道：“就算它有這樣的功效，那也無妨，我可以用藥草對它的水質進行調和，讓它變得既適合武者，也適合普通人泡。”
“你還有這等才華？”
“咳，我說過我跟神醫學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回到住處。
謝千歡問了聚靈泉的位置，拿好換洗的衣服，臨走前多看了一會兒柏若瑜坐在輪椅上的雙腿，“若我調和好了聚靈泉的水質，你是不是可以相信我能治好你的腿了？”
柏若瑜微怔，隨即，斂眸道：“再說罷。”
他不敢輕易燃起希望。
否則，失望帶來的打擊將會是劇烈的。
謝千歡明白他的心思，點到爲止，說完這句之後便離開。
現在，她已經大致對御虛山上的地形有了一些瞭解，很快便找到了聚靈泉的所在。
它雖是溫泉，卻並非露天的。
而是在一處溶洞內。
寒山之巔仍是冰雪覆蓋，處處冒着白氣，唯獨此地剛踏進去便能感覺到空氣的灼熱，就像柏若瑜說的那樣，單單是站在溫泉邊，已經連皮膚都漸漸變得發紅。
“你和姓柏的似乎聊得很好。”某男突然幽幽出現在她的身後，“就像真變成了夫妻似的。”
幸好謝千歡對他的氣息早已熟悉，這纔沒被他嚇到。
她沒好氣的說：“我現在的身份本來就是他的妻子姜蘭兒，難道你要我一句話都不跟他說麼？與其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過來幫我的忙，我需要有人泡在裏面做實驗。”
“拿我做實驗？”
“不可以嗎？”
“可以。”
謝千歡的反問很快，蕭夜瀾答應的也很快。
他解開衣帶，當着謝千歡的面將衣衫隨手甩到石頭上，展現出線條流暢而不膩的肌肉以及赫然可見的人魚線。
謝千歡也沒想到他行動的這麼快，趕緊轉過身去，趁着他還沒把褲子也給扔了。
“你在害羞什麼。”身後男人的聲音帶着戲謔，“又不是沒看過。”
“哼，現在你是我的前夫哥，我倆得避嫌！”
聽見男人下水之後，謝千歡這才轉回來，拿出藥草放入冒着熱泡泡的泉水中，垂眸問道：“你感覺怎麼樣？聽說這聚靈泉有增長內功的效果，最適合像你這樣的高手。”
蕭夜瀾懶洋洋道：“對他們有用，對我的用處不大。”
“王爺，您還真能裝啊。”
謝千歡揀藥的手停頓片刻，脣角翹起。
蕭夜瀾也笑了，“我的刀法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和那些軟綿綿的劍客不同。”
那些劍客不僅僅指的御虛弟子。
還有，某個姓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