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水玲瓏在怕什麼！
無非怕男女論戰時產生情感。
世間一見鍾情或許不多，但萬一呢......
秦凡思索，沉吟數息，擡眸看向水玲瓏，“水聖主，這樣吧，我兩位男弟子不參加論戰，安排他們去水澤聖地別處一觀，你意下如何？”
水玲瓏黛眉微蹙，深思熟慮數刻鐘之久，這才朱脣輕啓，悠悠開口。
“秦峯主的想法合理。”
“於長老，你帶着秦峯主的兩位高徒一觀水澤聖地。”
“是。”
水玲瓏的話音落下，一位身着青色衣袍，容顏俏麗的女子站起來，拱手迴應。
“雲凌，葉宇，你們就跟着這位於長老走吧。”
“好的，師尊。”
雲凌、葉宇拱手一笑。
很快，雲凌、葉宇跟着於長老走出了玲瓏殿。
......
“水聖主，論戰即可開始，如何？”
秦峯看了一眼身側的白香菱，很快目光投向寶座之上的水玲瓏。
“且慢。”
水玲瓏目光落向白香菱，冰冷如霜的雙眸中生出一絲詫異，“秦峯主，你的這位女徒弟可是金丹之境？”
“不錯，正是金丹。”
秦峯笑着迴應，“水聖主可還有其他疑惑？”
聞言，水玲瓏遲疑了些許，隨即面無表情地道，“沒有了。”
很快，水玲瓏的目光自白香菱的身上移開，看向了玲瓏殿內的長老，“何長老，通知秦湘過來一趟。”
“遵命。”
一位頭髮鬢白，面容生皺的老嫗微微一拱手，隨即走出了玲瓏殿。
......
“水聖主，這個秦湘是？”
秦凡道。
“她是我水澤聖地的聖女。”
水玲瓏面無表情地解釋道，“與你的女徒弟一樣，都是金丹之境。”
“既然是論戰、論道，同一境界比試應當公平很多。”
“水聖主考慮甚是周到啊！”
秦凡笑了笑。
水玲瓏看了秦凡一眼，沒接話。
不久，何長老歸來，她身後跟着一名清秀少女，嬌軀曼妙，前凸後翹，一身淡黃色衣裙，衣袂飄飄。
霎時間，大殿之內所有人的目光盡數看了過去。
“冰鳳之體。”
秦凡有點意外。
不過，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若不是這冰鳳之體，僅憑金丹之境的修爲恐怕入選不了聖女之位。
但白香菱可是青丘靈狐，身具純正的靈狐血脈，相比冰鳳之體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湘，拜見聖主。”
行至大殿中央，秦湘往水玲瓏微微拱手，神態恭敬。
“嗯。”
水玲瓏面若冰霜，稍稍點頭，“秦湘，這位是青玄聖地秦峯主。”
“見過秦峯主。”
秦湘靈動的雙眸看了過去，隨即拱手行禮。
秦凡微微泛笑，“你便是水澤聖地的聖女吧，這位是我的徒弟白香菱。”
秦凡指了指身側的少女，“待會香菱會與你論戰一場。”
話音落下，兩女的目光剎那間交織，似有強烈的火焰自她們的嬌軀爆發出來。
秦湘脣邊泛笑，“求之不得！”
白香菱沒說話，傾城絕世的容顏微泛笑意。
......
水玲瓏看向秦凡，面無表情地開口建議。
“嗯。”
秦凡微微頷首，“水聖主言之有理。”
殿內衆人走出玲瓏殿，行至論戰臺前。
水玲瓏冷冰冰的雙眸看向身側的秦湘，語氣鄭重，“秦湘，這場論戰點到爲止即可。”
“聖主，明白。”
秦湘瞥了白香菱一眼，微微嗪首。
聞言，秦凡知曉水玲瓏小覷了白香菱，但他並未生氣，輕笑道，“嚴師出高徒，水聖主此言，令人心生敬佩之意！”
“秦峯主過獎了。”
水玲瓏語氣淡漠道，“秦湘，上論戰臺。”
秦湘稍稍點頭，隨即飛身而起，落在論戰臺上。
“香菱，去吧。”
秦凡拍了拍白香菱的肩膀，“你與水澤聖地的聖女皆金丹之境，這是同境之間的比試，一定對你大有益處。”
“師尊，你放心好了。”
白香菱笑靨如花，朱脣輕啓，“我一定會贏下這場比試。”
說完，白香菱腳尖一點，嬌軀如燕，縹緲間飛上論戰臺。
......
論戰臺上，白香菱、秦湘相對而立，兩人的目光交織間，金丹境的威壓展露無疑，論戰臺頃刻間浮現一道道裂紋。
秦凡偏頭看向水玲瓏，笑道，“水聖主，這論戰臺似乎太脆弱了點。”
“秦峯主所言甚是。”
水玲瓏點了點頭，“原本這論戰臺四周佈置了陣法，但歷經百年，陣法的作用失效了。”
“水聖主大可以重新佈置啊。”
秦凡一張俊臉浮現一抹很意外的神色，“難道水聖主並未修習陣法一道？”
“是的。”
水玲瓏嗪首道。
“難怪。”
秦凡恍然，“這樣吧，我佈置一道陣法吧。”
“哦？”
水玲瓏冷冰冰的俏臉微泛起一絲幅度，“秦峯主還會陣法一道？”
“玲瓏多謝秦峯主了。”
“不必客氣。”
秦凡輕笑。
但見他大手一揮，數縷土黃色光芒飛向虛空，剎那間籠罩整個論戰臺，在水玲瓏、衆長老驚奇的目光中，論戰臺上的一道道裂紋竟肉眼可見地恢復原狀。
“秦峯主，這是什麼陣法？”
水玲瓏的俏臉頓時間浮現一抹情緒。
“後天五行陣的子陣，厚土一氣陣。”
秦凡笑道，“此陣足可抵禦化神境之下的衝擊之力。”
水玲瓏神色微驚，“沒想到秦峯主還是一位陣法大師。”
秦凡笑而不語。
......
論戰臺上。
“木神訣，萬樹飛花。”
白香菱目光凌然，率先結印。
下一瞬，地面震動，成千上萬的參天樹木破土而來，直衝天際。
秦湘俏臉微驚，嬌軀一縱，飛上虛空，目光往下一觀，但見參天樹木以極速拔高，洞穿虛空而來。
“九天冰鳳訣，封凍。”
秦湘嬌喝一聲，隨即一頭冰鳳虛影在她的身後衍化，鳳口微張，強勁無比的寒冰之力化爲束束流光，妄想凍化樹木。
“木神訣，萬樹化刃。”
白香菱嘴角彎起一絲幅度，迅速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