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大道，非我能掌！”
“這樣麼。”
水玲瓏嗪首，“秦峯主，一人只能掌一道，你之徒弟卻掌兩道，可是用了什麼方法？”
水玲瓏看向白香菱，目光微微深邃。
“水聖主，一人掌一道乃謬論。”
秦凡輕笑道，“人之悟性若好，可掌百道，甚至千道也不是不可能。”
此言一出，水玲瓏及衆長老將目光盡數落在秦凡身上，目光之中噙着驚懼之意。
整個玲瓏殿陡然一靜。
“師尊，我們回來啦！”
雲凌、葉宇走入玲瓏殿裏，跟隨而至的還有於長老。
“嗯。”
秦凡微微頷首，隨即看向水玲瓏，“水聖主，論戰結束，我師徒幾人就此告辭了。”
“秦峯主慢走。”
“多謝。”
秦凡起身，揹着雙手，踱步走出玲瓏殿，雲凌、葉宇、白香菱、敖栩緊隨身後。
“聖主，秦峯主剛說的一人可掌數道，你覺得如何？”
聞言，水玲瓏搖了搖頭，“半真半假，但可以一試，若是成了，戰力必定極爲逆天。”
……
“香菱，你與水澤聖地聖女一戰，可有什麼感悟？”
秦凡一行人離開水澤聖地後，朝天衍聖地飛去。
“師尊，談不上什麼感悟。”
白香菱黛眉微蹙，沉吟片刻，道，“打到一半，秦湘就認輸了。”
“不過，我對幻之一道確有進一步的認知。”
“但魅之一道，呃……”
秦凡哈哈一笑，“不急，你先領悟幻之一道，魅之一道麼，你若修習不成，大可放棄。”
“爲師不會怪你。”
“師尊，我不會放棄魅之一道。”
白香菱神色堅定，“若是師尊肯多次相助香菱，魅之一道的進展不會比幻之一道差。”
說到這兒，白香菱俏臉不禁漲紅，似乎想起某些嬌羞之事。
“雲凌、葉宇，你們呢？”
秦凡神色調笑地看了過去，“可有尋得道侶？”
“咳。”
雲凌、葉宇訕訕一笑，一時之間不知說啥，數刻鐘之後，葉宇這才硬着頭皮道，“哪位於長老一直跟着我和雲師兄，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可惜了。”
秦凡嘆息，“道侶之事還得靠你們自己，爲師幫不了什麼。”
“敖栩，抵達天衍聖地還需幾日路程？”
“七日。”
敖栩龍口微張，聲音震天動地，宛若驚雷。
“師尊，天衍聖地不是吳玄明所在的宗門麼？”
雲凌眉頭微皺，“我們此去，恐怕又是一場惡鬥！”
“哎，師尊，我怎麼感覺衆多聖地皆對青玄聖地抱有敵意呢？”
葉宇攤了攤手，無奈道，“截止目前，除靈丹聖地外，冥月聖地、水澤聖地都稍稍有此心思。”
“或許是青玄聖地太別具一格了。”
秦凡看了三位徒弟一眼，嘴角微微輕笑。
五日之後。
秦凡一行人抵達天衍聖地勢力範圍。
忽然，秦凡眼眸微凝，但見一座座宮殿周圍，一團團黑氣瀰漫縈繞，整個天衍聖地霎時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師尊，那是什麼東西？”
雲凌、葉宇、白香菱大驚。
“不錯，正是魔氣。”
秦凡微微頷首，面色肅然。
“但這魔氣並不純粹，夾雜一縷縷佛光，頗爲奇怪啊。”
“佛光？”
雲凌、葉宇、白香菱一怔，“師尊，佛光不是佛門之物麼，此處並非西漠之地，怎會有佛門之人？”
“或是佛門歷練者。”
秦凡迴應道，“敖栩，加快速度，逼近天衍聖地山門。”
嗷！
青龍大吟一聲，剎那間迅如雷電，宛若穿梭空間而行。
數刻鐘後，青龍載秦凡師徒四人來到天衍聖地上空。
……
“師尊，天衍聖地也太慘了！”
雲凌、葉宇、白香菱神色大驚，眼前的一幕幕視覺感太強了，無不令人心生震撼。
但見天衍聖地數千座宮殿頃刻間倒塌，毀於一旦，化爲烏有。
衆弟子瞬息橫死，血液飛濺，殘肢遍地。
天衍聖地搖光殿前的巨大廣場，一位三十丈的巨人環視四周。
他的脖頸之上，着一串佛珠，全身上下散發暗黑色的光芒，宛若魔神轉世。
天衍聖地聖主及十八位殿主施展絕世殺陣，欲斬此人。
“戒懸，你本爲佛，如今卻化魔，毀我天衍聖地千年道場，留你不得了。”
一位劍眉星目的中年人怒喝不止，他不是別人，正是天衍聖地的聖主於盡。
“哈哈，於盡，我已經修成乾坤玄魔之法，你如何是我對手？”
戒懸雙目赤紅，猖狂大笑，“不過，我可以看在你讓我觀閱天衍聖地道藏的份兒上，饒你不死。”
“哼，休得多言。”
於盡大怒不已，“九天劍獄陣，極天一擊。”
霎時間，九天劍獄陣衍化億萬柄長劍，每一柄長劍皆藏一縷九霄之力，洞穿虛空而來。
撲哧！撲哧！
億萬柄長劍從戒懸的身軀各處洞穿而過，後者剎那間千瘡百孔，九霄之力瀰漫間，傷口漸漸變大。
“桀桀。”
戒懸冷然一笑，“於盡，九天劍獄陣就這點威力嗎？”
“完全不夠看吶！”
“乾坤玄魔大法。”
戒懸大喝。
在聖主於盡、諸位殿主驚愕的目光，原本千瘡百孔的身軀須臾之間復原如初。
“無極魔光。”
戒懸十指連點虛空，霎時間，十道魔光壓迫空間，迅疾而至。
噗！噗！
數道沉悶之聲響起，魔光自十位殿主的身軀洞穿而過，下一秒後者紛紛倒飛出去，砸落地面吐血不止，面色萎靡。
九天劍獄陣！
被破了！
“於盡，如何？”
戒懸桀桀一笑，“我如今已是煉虛圓滿，半步大乘的修爲，你怎麼殺得了我？”
“你……想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你。”
於盡怒吼道，“你一個佛門之人，竟甘願墮入魔道，化爲真魔。”
“哼。”
戒懸冷哼，“於盡，我做這一切，本就是想踏上仙道巔峯。”
“佛是仙，魔亦是仙。”
“那你爲何殺我天衍聖地弟子？”
於盡吐血怒斥，“毀我天衍聖地道場？”
“於盡，你是道，我是魔，道魔之間，何談情誼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