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纔剛想要張嘴說話,尹新月就突然轉過身來,兩隻胳膊環住了林天玄的脖子。
在他還猝不及防的時候,就吻上了他的脣,堵住林天玄所有的話。
兩人吻得熱烈。
兩人吻得忘情。
彷彿……
此時此刻,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唯有彼此纔是這人世間的唯一。
良久後,在林天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尹新月才選擇放過了他。
“老公……”
尹新月的雙手並沒有鬆開一點點,兩隻清澈的眼眸望着林天玄,深情、純粹,不含有一絲的雜質。
“在我把自己交給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你是一個以前不曾有、未來未必會有的大好男兒,萬千少女的夢中英雄。”
“做你的女人,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可我不後悔。”
“且,引以爲豪!”
“我願意爲你改變。”
“我願意爲你犧牲。”
“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會毫無怨言支持你!”
聽得尹新月的話,林天玄心中一片暖陽。
“新月……”
林天玄的眼眸中倒映着尹新月美麗的臉龐,突然有一種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的感覺!
“別說話!”
尹新月打斷了林天玄的話,然後再一次吻住他的嘴脣。
這一次兩人只是一觸即收。
尹新月紅着臉,說道:“好了,我們還是先進去,蕭宗主他們還在等着我們。”
“好。”
兩人回到了房間裏面。
蕭天河看着兩人回來,目光下意識瞟了蕭笑笑一眼。
蕭笑笑看着兩人,看似古井無波、面不改色,實則內心難以琢磨。
林天玄沒有去刻意注意蕭笑笑的反應,只是對蕭天河說道:“蕭宗主,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蕭天河搖頭道:“現在還不行。”
林天玄皺眉:“還有什麼條件嗎?”
蕭天河簡單地解釋道:“白小姐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太差,要是貿然進行男女同修,對她只有害處、沒有益處,必須先用藥調理一段時間。”
林天玄略作沉吟,回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先去一趟上京吧!”
元老頭兒墜崖一事茲事體大。
他必須告訴師兄華天一。
從譽皇居出來後,林天玄第一時間給小黑打去電話:“小黑,你們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沒有。”
小黑嘆了一口氣,說道:“唐昊第二次帶人下去後,我和黑鷹他們也都穿戴裝備,沿着河流一直往下游探查。”
“大概……”
“行徑了兩三百公里的路程,但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目前,南部戰域的人已經全部撤走,我們的人還在進行下游的全方位排查。”
林天玄嘆了一口氣,召回了小黑:“小黑,你留下鷹眼組織尋找就行,然後帶着狼王殿跟我回上京一趟。”
“是!”
……
上京。
林天玄帶着小黑一衆人回到這裏後,第一時間來到皇城禁地見到了天子華天一。
“師兄。”
林天玄帶着悲傷,低沉道:“師父出事了。”
“你說什麼!”
華天一豁然站起了身,死死地盯着林天玄,臉上浮現一片震驚之色:“師父他……他竟然墜入了萬丈深淵,目前生死不知?”
“是……”
林天玄到現在也還不願接受這件事情,但依舊沉痛地應了一聲:“可是,萬丈深淵下便是湍急的河流,師父當時又身受重傷……”
林天玄沒有繼續說下去。
按照正常情況來推斷,就如蕭天河說得那樣。
除非是武聖境強者,否則,任誰掉下去都斷然沒有生還的可能。
“師父——”
華天一發出一聲哀鳴,癱坐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師父,你養我育我多年,還以絕學傳授,可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呢?”
“師父啊——”華天一捶胸頓足。
“師兄……”
林天玄被他感染,心裏也十分難受。
小黑站在一旁,同樣默不作聲,怕打擾到兩人。
“師父待我恩重如山。”
片刻後,華天一停止哀泣,但早已雙眼紅腫:“如今他老人家仙去,我打算在龍虎山給他立墳,師弟以爲如何?”
林天玄頓時愣了一下。
這是好像怪怪的。
但具體怪在哪裏,他又說不上來。
於是,林天玄點頭應道:“師父對我們恩同再造,我們做徒兒理應如此。”
“哎……”
瞧見林天玄答應了下來,華天一的眼眸深處掠過一道難以察覺的神采。
林天玄原本還想,早點恢復到武皇境巔峯,讓師父爲自己答疑解惑。
可不曾想,自己還沒來得及恢復,師父就發生了意外墜崖了。
眼下,各種疑惑只能憋回了肚子裏面。
驀然。
林天玄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或許,師兄就知道很多內幕?
於是,林天玄不動聲色地問道:“師兄,你可知道師父生前有哪些未了的心願,我想爲他做最後一點事情。”
說是心願。
實則,林天玄是想套話,得知元老頭兒的佈置。
華天一的目光閃爍,含糊其辭地說道:“師弟,你也知道師父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年到頭也未必能見上兩次。”
“我又哪裏知道,他有些什麼想法。”
林天玄見他不上套,只好嘆氣說道:“看來,是我林天玄福薄,沒辦法爲師父盡最後的孝道了。”
“師兄,你打算什麼時候爲師父立墳?”
華天一想了想,說道:“就定在兩日之後吧。”
兩日之後……
林天玄點了點頭,和小黑起身離開。
出了皇宮後,小黑疑惑道:“玄哥,你有沒有覺得,天子處處透露出詭異。”
“什麼詭異?”林天玄一雙劍眉微微蹙起。
“你看啊……”
小黑細細說道:“天子作爲元大師的徒弟,現在元大師墜下了懸崖,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發動力量去尋找元大師的下落,也不是活要見人,死要見……”
小黑自知自己失言,連忙改口道:“額,玄哥,我沒那個意思。”
“我就是想說,天子好像太迫不及待要給元大師立墳……”
“這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