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看也沒法子對付了,猶豫了片刻只能妥協,反正打不過也是要被搶走的。

    “好,我答應你,必齊去裏面把紅玉拿出來。”

    直播間的網友看到這裏也是開始議論。

    “就這麼把血玉交出去了?都沒怎麼掙扎就妥協了。”

    “這叫什麼,這叫識時務者爲俊傑。(狗頭保命)”

    “話說他們要是能知道我們這麼多人看着這過程,會不會想再多掙扎一下?”

    玄子毅在附近看着也不由着急起來,對林時澤小聲問道:“道長,我們就這麼看着不管嗎?這血玉都要被狼拿走了。”

    林時澤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讓那狼拿走吧,到時候我們再去找那狼,打他一頓把血玉拿回來。”

    玄子毅對這話不太能理解,對林時澤的想法摸不着頭腦,於是只能問:“爲什麼不直接在這裏趕跑那狼反而還要再跑一趟去找狼打一架拿回來?”

    林時澤不以爲然地說:“好歹要給寺廟裏的主持留點面子,不能說你讓他們保管好,他答應了,然後現在他們把血玉親自交給那狼時還讓你看見他們這個行爲,那他得多尷尬啊,這是站在你的角度看待的,在我的角度就是另一種原因了。”

    玄子毅聽完後若有所思,覺得林時澤說的挺有道理,但是他也不喜歡喫瓜喫到一半,於是接着問:“那站在道長的角度是什麼原因?“

    林時澤摸了摸鼻子說:“我們是不同信仰,佛教是從外國傳來的,和我們中國的道教有很大的區別,按照他們的思想,這是佛門重地,他們講究感化,不殺生有慈悲心,那我能在人家大門口打架嗎?再說我當着你的面穿這一身道袍過去打跑了狼精,他們面子上也過不去,沒必要。”

    玄子毅聽完林時澤的解釋後才恍然大悟,不得不說還是林道長想得全面,自己幹了這麼久的警察都自愧不如。

    直播間的網友也是紛紛調侃起來。

    “林道長:我就是怕他們覺得沒面子纔不上的,不然你以爲呢?(狗頭保命)”

    “林道長:我怕我過去幫他們打精怪,結果反被說做人要有慈悲心,不能打小動物。(狗頭保命)”

    “林道長:我怕我穿着一身道袍過去,人家以爲我是來砸場子的,(狗頭保命)”

    林時澤還在看着現場並沒有看手機裏直播間的網友整的活,反倒玄子毅看了,只能憋着笑,還好自己是專業的,不然真的忍不住。

    很快那個叫必齊的小和尚拿着血玉走出來了,騷氣狼看見了眼裏都是貪婪的目光。

    主持接過必齊手裏的血玉,扔給了騷氣狼。

    “紅玉已經給你了,你可以離開了。”

    “大爺我肯定是說到做到,兄弟們齊活了,回去吧。”

    騷氣狼明顯也不想多生事端,拿到血玉之後就招呼自己的狼小弟一起走了。

    主持看着狼羣離開才鬆了口氣對着身後的弟子說:“以後要是警察問起來就說那塊玉被野怪搶走了,我們極力保護還是寡不敵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玉被搶走。”

    直播間的水友們聽完也是有些鄙夷。

    “雖然你覺得命更重要我能理解,但是咱就不能實話實說嘛。”

    “這就多少有點不要臉了,雖然確實打不過野怪,咱識時務者爲俊傑,但是卻沒極力保護吧,這麼睜着眼睛說瞎話真的好嘛。”

    “聽到這話,我都替他們尷尬。”

    玄子毅聽到主持這番話也是皺起了眉頭,想到還要正事沒辦只好問:“道長我們現在去哪裏,這羣狼都跑沒影了。”

    林時澤給了玄局一個放心的眼神,從包裹裏拿出一張黃紙張,把它摺疊成一個千紙鶴後,隨即又拿出毛筆沾上硃砂給千紙鶴點了兩個眼睛後,唸了幾句就見那紙鶴飛起來了,跟活的一樣,往山上飛去。

    玄子毅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不由說:“現場親眼看到果然更加震撼,好神奇。”

    林時澤拍了拍玄子毅的肩膀,笑着說:“有什麼好驚訝的,玄局想必也聽說過扎紙匠吧。”

    玄子毅想了想試探性說:“是不是買紙人的那種店的師傅?”

    林時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是也不是,現在市面上的大部分賣紙人的店就只是賣紙工藝品,東西是可以燒下去,但是沒那邪乎,真正的扎紙匠能通陰陽,他們扎出來的紙人能與生人無異,點上眼睛就能活,不過會這手藝的基本都是祖上傳下來的,這也是道家的手藝,不外傳的。”

    玄子毅又被狠狠地補了一課,但是他還有個疑惑,只好問道:“那我真沒聽說過哪家店誰扎出來的紙人像真人,是不是差不多失傳了?”

    林時澤搖了搖頭,說:“誰沒事扎這種紙人,那些紙張要的材料又多,成本高,還廢精氣神,除非是有行家點名要買這種,對外是不展示賣的,所以沒聽說那是很正常的,就算不對外賣,他們賣的所有紙質物品也是精品,比普通人家做的更值錢,有些工廠做的錢在下面呢是流通不了的。”

    直播間的水友們也是又長見識了。

    “好傢伙,看來以後買這些東西還得找人親自扎紙才放心。”

    “直播間的水友們,誰家是有這門手藝的,我得定製一下。”

    “樓上的彆着急,你還沒下去呢,可以先定製充氣膠體,我就是賣充氣的,手感好,可以看看?”

    玄子毅想了想自己家裏,對林時澤說:“道長,以後清明節我能找你買紙錢之類的嗎?”

    林時澤看着玄子毅真摯的眼神,該說不說這算盤珠子都彈到自己臉上了,想到自己跟玄局以後還得見面,只能同意了,

    “行吧,不過我做的價格比市面上高一點。”

    玄子毅自然知道林時澤不是在坑自己錢,而是成本就是貴,好的東西價格肯定相對也高,所以也不在意。

    “哎呀沒事,我還得謝謝道長願意做這些東西呢,那就這麼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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