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澤無情地拆穿它的想法:“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是單純不想去守山門,你那些狼小弟有手有腳的,你平時也沒怎麼給他們整喫的,都是他們自己去整的。”

    騷氣狼被堵得沒話反駁,只能抓耳撓腮地說:“我這麼菜雞,去守山門,誰也幹不過,到時候有什麼東西進山咋辦,就不能再扔一顆丹藥找個更好的嗎?”

    林時澤捏着騷氣狼的耳朵沒好氣地說:“你這貨真以爲是隨手扔個丹藥的事嗎?這種事是講究機緣的,沒有這機緣別人就是想找到這丹藥喫,一輩子都找不到,不然你以爲當年那麼多精怪出馬怎麼就你瞎走都能喫到,只是我沒想到你這貨一百多年了,也沒個悟性,連修煉都不會,出去混也不怕被別的精怪笑話。”

    騷氣狼揉了揉自己被捏過的耳朵,理直氣壯地迴應:“所以啊,我知道我菜雞,所以我一直都沒出去混,就在這山頭待着。”

    直播間的水友們也看樂了。

    “騷氣狼:我只想當個鹹魚,過着我的山大王生活,畢竟我這麼菜雞也就在這裏能混好了。”

    “騷氣狼:運氣好有錯嗎?沒有錯,躺平有錯嗎?沒有錯,看大波浪模特雜誌有錯嗎?更加沒有錯”

    “道長:孺子不可教也,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就不會有些志氣?騷氣狼:不能。”

    “我覺得可以出本小說——《冤種道長和他那不爭氣的守山弟子》”

    林時澤也不打算爲難它,機會這種東西自己給了,它要不要自己也管不了,看着騷氣狼糾結的表情說:“要跟我走還說繼續當你山大王我都不強求,你不想着提升自己我也不管你了,今晚是你最後的轉折點,要走要留自己選擇,看你有緣我提醒一句,一旦百年之約結束了,你最好的行情就是擦腳小弟了。”

    林時澤也不逼問它,看了看山上的風水,找了棵桃樹,在樹下埋好了血玉,這時系統的聲音響起來了——檢測到宿主第二次直播算命完成了,現在發放兩千五功德。

    林時澤聽到系統的提示沒在意,反而轉頭對拿着直播設備的玄子毅說道:“玄局,我們走吧,這時間也不早了還要開車趕路,不多耽擱了。”

    玄子毅看着氣氛微妙的一人一狼,只好悻悻地收拾東西跟上林時澤下山,走了一公里,他都以爲那隻騷氣狼肯定是要留在山裏享受狼生時,就聽見後面傳來一陣奔跑聲,往後一看居然是騷氣狼拿着收拾好的包袱跑來,又轉頭看着旁邊一臉平靜的林時澤,才明白過來,他就說嘛,道長明明說時間不早了趕緊下山,卻在下山的時候腳步放慢了一些,原來早就料到騷氣狼會過來跟他們下山。

    騷氣狼揹着包袱不好意思一笑,討好地說:“剛回去收拾東西去了,我還是很願意跟我嫩爹走的。”

    林時澤聽到這話摸了摸鼻子糾正它說:“以後不要叫我叫做爹,要開始叫師傅,對了你以後就叫大灰吧。”

    玄子毅聽着也是隻能憋笑,還好自己受過專業訓練,不然真會笑出來。

    騷氣狼也是一個勁的傻樂,對着林時澤說:“師傅,我們現在去哪裏啊?”

    林時澤看了看它傻笑那樣,想到自己帶着一隻狼出去住酒店也不太好,這江城也沒個道觀,只能去城隍廟那邊住一晚了。

    玄子毅也考慮到了林時澤現在這種棘手的情況,想了一下說:“要不去我家將就一晚上吧,我讓我家人把你們的洗漱用品準備好。”

    直播間的水友們聽到這也是紛紛喊話。

    “道長,去我家住,我家賊大,喫穿用度都是好的,再不來我就跪下求您來了。”

    “道長來我家,我家裏人嘎嘎熱情,做飯嘎嘎好喫,對待動物嘎嘎好。”

    “都別和我搶道長,道長我家靠海,各種海鮮應有盡有,就等您過來品嚐了。”

    林時澤沒看到直播網友的評論,只是對玄子毅擺了擺手,笑着說:“玄局,不用這麼麻煩,我帶大灰去江城的城隍廟住就好嘍,還可以讓它在裏面修身養性,你別看它現在嬉皮笑臉的,但是它身上還有些傷,不過傷得不重,去那邊正好療養一下就好了。”

    玄子毅聽完後仔細看了看大灰,差點忘了大灰那會被彈飛出去了,受了傷還能嬉皮笑臉也就它了吧,該說不說它心真挺大的。

    大灰聽到師傅要帶自己去療傷也開心地屁顛屁顛地跟在林時澤後面。

    等上了車之後,林時澤纔開始看直播畫面,面對大家的熱情,只能笑笑說:“謝謝大家這麼熱情的邀請我,我和大灰就不去大家家裏住了,今天的直播也結束了,明天早上十點,我會繼續開直播,明天也不算命,明天我們去一位有緣人家裏看事,感興趣的水友們可以蹲點看我到時候的直播。”

    到了城隍廟,玄子毅便跟林時澤道別開車回家了,大灰看着城隍廟的環境不由問道:“這也是和尚們住的地方?”

    林時澤給廟裏的城隍像上了香之後說:“不是,這是城隍廟不是寺廟,這裏沒有專門的人來管,但是有些命格的人會自行來接管,這種命格一般是孤,就是註定沒親人。”

    林時澤話剛說完,就看見一名約四十幾歲的男子進來了,看着他手裏拿着鑼就知道是打更人。

    溫長風也沒想到都這麼晚了,還有道家的人來城隍廟燒香,又仔細一看,才驚覺那道長身後還有一隻穿着紅褲子的狼,看起來還挺喜氣的。

    “道友是來燒香還是要借住?”

    林時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們今晚打算借住一晚,明天就走,可能要麻煩您了。”

    溫長風放下自己手上的工具,笑着回答道:“不麻煩的,這城隍廟平日裏沒什麼香火,大家都不愛信奉城隍,道友願意住多久都沒關係,住久了也能陪我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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