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喜歡跟鬼做交易的往往是有錢人,這些都是行內大家心知肚明的,害,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就對了,有些人就是跟鬼做生意才一夜暴富的,只能說人心比鬼更可怕。”

    林時澤聽完也是臉色很黑,冷聲質問道:“你也知道自己不道德,現在才覺得早幹嘛去了,而且你把一個還有多年壽命的人整成這樣,你覺得這其中沒有你的因果嗎?再說了,你別拿總是鬼契當藉口,鬼契又不是解不了,你同意解除她也同意,不就解開了?我勸你最好是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這邊給你燒點東西,也算是她對你的補償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劉六奇心裏已經開始動搖了,不過自己好不容易拐到了這麼漂亮的妹子,要真放棄了,自己也很捨不得,這可真是鬧心啊,偏偏自己馬上要成功了就碰到了大人物來阻止。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嘿嘿一笑對林時澤說:“大人您可就別爲難小鬼了,前天我拿着鬼鍥就在地府辦理了我和張芝芝的夫妻結婚證,就是鬼差們以爲我們都答應彼此了,所以也是很痛快的給我們辦好了證,這事情已經這樣了,您再讓我解了契約多爲難我啊。”

    林時澤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我沒有爲難你,這地府的結婚證又不是離不了,你猜猜我爲什麼在城隍廟開壇呢,就是爲了在上面公證下解除結婚證啊,這不爲難你吧,這出力的都是我,你就負責同意了,哪裏爲難你。”

    劉六奇聽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大人物就是在逼自己就範啊,算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自己還是老實的同意了,至少還有些錢拿,硬碰硬自己肯定就無了,於是笑得一臉諂媚地說:“那行,小鬼都明白的,一切都聽大人的安排。”

    林時澤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便上了三炷香,緊接着伸出手對劉六奇說:“把地府給你辦的結婚證明遞給我,快一點。”

    劉六奇想通了之後也是沒有絲毫猶豫地把結婚證明遞給林時澤。

    林時澤接過結婚證明後就拿毛筆在空氣中寫字,神奇的是這些字居然都呈現了出來,發出金光,外行人在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溫長風看着這些字連讀起來居然是通天令,這能直接寫通天令的人必須是得天道認證的人,看來林道友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果然是直系出來的,實力超乎自己的想象。

    林時澤倒是沒有在意,他已經把溫長風當做自己人了,所以也沒有刻意去避開什麼,等寫完了通天令,便把自己的需求說了出來,神奇的是,那張證明自己便化成了灰燼。

    一旁的張芝芝反應過來後也是鬆了一口氣,直播間的水友們也是連連稱奇。

    “好傢伙,之前都是看道長隔空在黃符紙上畫符紙,現在還能看到道長隔空無紙寫金字,果然你道長終究是你道長,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今天道長的逼格又超標了。”

    “道長: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這都是我的基本操作,大家務6,我的底子你們是扒不完的。”

    “哈哈哈,現場大家的表情實力演我啊,沒有一個人是能平靜的走出道長的直播間的,就連大灰崇拜的眼神都是另世我了都,誰懂啊。”

    “適合中國寶寶體質的直播間,就問你們愛了嗎?反正我是一天都離開不了道長的直播間了,既有保熟的瓜喫又有道長這麼牛的逼格看,這不懂道長的網友有難了,我都要愛死道長了。”

    劉六奇看林時澤那麼輕易就解決了結婚證明,不得不理解到鬼差說的話,那可確實是個一般人惹不起的大人物,還好自己剛沒跟他對着幹,不然有自己好受的。

    林時澤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張芝芝,想了想還是讓她看看比較直觀,於是手裏抓了把香灰就灑向張芝芝的手上,很快她的手指尖上的出現了一根紅色的線,但是又感覺哪裏怪怪的,特別是線的另一頭在劉六奇手上,就挺離譜。

    坐在張芝芝旁邊的夏宣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好奇地問道:“林道長,這個是不是月老牽的紅繩啊,可是爲什麼與芝芝相連的是那個...就那個鬼啊。”

    林時澤搖了搖頭,語氣淡淡地回答道:“因爲這不是月老的紅繩,這是血線,鬼鍥一旦形成就會有一條血線相連這一人一鬼,誰要是做不到鍥約上的要求就會被反噬,你們仔細看那條血線是有流動性的。”

    林時澤回答完夏宣嬌的問題就轉頭看向張芝芝說:“等會我當公證人時問你願不願意解除鬼鍥,你就回答我願意就好了。”說完看了眼夏宣嬌口中的那個鬼,眼神裏警示的意味很明顯,皮笑肉不笑地說:“等會你知道該怎麼說吧,別到時候反悔了陰人家小姑娘,我想信你不會想被投入忘川河的。”

    劉六奇也沒敢不從,自己還不至於爲了一個女人賠進自己的美好鬼生,於是討好的笑着說:“大人,小鬼知道該怎麼說的,您就放心吧。”

    林時澤這才返回法壇,拿起事先準備好寫了幾行字的紅紙,給這一人一鬼分別按了手印,隨後嘴裏念訣,很快紅紙便燒成灰燼了。

    “張芝芝,你願意解除鬼鍥嗎?”

    “我願意。“

    “劉六奇,你願意解除鬼鍥嗎?”

    “我願意。”

    隨着劉六奇的聲音落下,張芝芝和劉六奇手指尖連接的血線也消失不見了,一旁的夏宣嬌看見了高興壞了,自己的號閨蜜這下就不用離自己而去了,天知道自己這倆天有多擔心。

    劉六奇見事情已經落幕了,自己也不想在這裏多待,只能硬着頭皮問道:“大人,這裏也沒有我的事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地府那邊的差爺還在等着我回去報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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