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小的女孩舉起了手,有些忐忑地看着沈妤,
“那個,我好像認識這是什麼幻獸……”
她話一出口,就頓時有人不屑的說道,
那人掃視了女孩一眼,很明顯,女孩身上穿着的並不是什麼華麗的衣服。
他便一口斷定,這女孩絕對不是什麼顯赫家族的人。
“你知道?你是誰家的?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幻獸是什麼?!連我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子弟都不知道這幻獸到底是什麼,就憑你?你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怎麼可能會見識過這些?想不出辦法就別添亂!”
有人輕輕扯了扯那人的衣角,輕聲說道,
“哎,你聽她先把話說完。這女孩好像是鬱家的人……”
那人倒是吃了一驚,他用餘光瞄了一眼女孩。
鬱淺夏被他指責,臉上立刻有些慌亂。
見她那副神情,那人心裏更加不屑了。
就這樣的人也配做鬱家的人?
那身上穿的是什麼布料?估計是鬱家哪個不受寵的小姐吧……
那人還想開口再嘲諷兩句,就被沈妤打斷。
沈妤沒看那人的臉色,從袖子裏掏出一顆毒藥便彈進那人還想因爲繼續嘲諷而張開的嘴裏。
那人立刻捂着嗓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妤。
這個賤人!她憑什麼這麼做?
儘管他萬般憤恨地看向沈妤,奈何女孩完全不分給他一點眼神。
下面又有象形幻獸,他這個時候就算是想過去找沈妤算賬,也根本就沒有辦法過去。
解決完垃圾之後,沈妤看向那個有些慌張的女孩,
“你別怕,慢慢說。說不定你說出來的消息可以救我們這些人。若是那樣,那我們大家都該感謝你。其他人也是,若是你們有什麼知曉的信息,還麻煩各位能不惜吝嗇的說出來,只有我們團結一心,纔可能解決眼下的困境。”
原本還因爲他自己說錯話而不敢發聲的一些人,也頓時有了底氣。
鬱淺夏看向剛剛嘲諷自己的男人,見他臉色通紅,痛苦地捂着脖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再開口嘲諷自己的樣子,這才慢慢放下心來。
“我……我叫鬱淺夏……”
女孩有些害怕,說話便也有些慢吞吞的。
有些不耐煩的人立刻喊道,
“誰要聽你介紹自己啊!趕緊說吧!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趕緊說出來,好讓大家想想辦法!別拖延時間了!不然大家這些人都得在這天賦測試中淘汰!”
女孩被他喊得抖了抖,輕輕低下了頭,
“不是的……我不是要介紹自己……”
沈妤瞥了那人一眼,少女的眼神有些凌厲,那人也意識到自己這麼說話有些不妥,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旁邊有人解釋道,
“你太心急了。人家小姑娘只是害怕而已。”
那人被指責,面上也有些不悅。
“真是膽子小死了……說她兩句而已,至於嗎?還不是因爲她一上來就要介紹自己,我這也不是着急嗎?留給我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難不成我們還要在這聽她介紹自己嗎?”
說話的那人刻意咬重了“鬱”字,男人也立刻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她是鬱家的人?!”
“不是我,是她自己要這麼說。要不是你打斷人家,人家現在早就把話給說出來了。”
那人頓時面上青一陣白一陣,
“那我哪知道她是鬱家人,她要是早點說出來不就行了!這哪能怪我?她早說她是鬱家人不就好了嗎?是她自己非要繞那麼一個大圈子的!誤會她也是她應得的!跟我沒有關係啊!”
見男人不僅不承認自己的錯誤,還一直把責任都推到那個女孩子身上,那人也懶得再跟他說話。
不過其他有些不瞭解的人還是有些愣,也沒明白過來女孩上來這麼自我介紹是要做什麼?
不過有剛剛那個男人的前車之鑑,這樣也沒人再敢出聲質疑。
沈妤輕聲問道,
“你是鬱家的人,對嗎?”
鬱淺夏乖乖點頭,她對這個一直維護她的女孩很有好感。
而且沈妤能力那麼強,還願意帶着他們來這裏找材料,她真的是非常善良的女孩子!
“對……”
鬱淺夏說得有些沒底氣,畢竟自己並不是鬱家本家的人,只是一個旁支罷了……
有人也微微喫驚,
“這女孩是鬱家的人啊?真沒想到!但是我沒聽說鬱家這次派了女孩子來啊?”
“估計就是一個旁支吧……”
“誰說不是呢?鬱家可是世代都是馴獸師,但是這女孩是鬱家人,她卻來學了製毒,這簡直就是有違鬱家的世代傳承啊!”
“不然怎麼就只是一個旁支呢?估計是在馴獸上實在沒什麼天賦吧,不然怎麼會來學制毒?”
“那她真的能知道這幻獸是什麼嗎?”
“我估計懸。”
“我看不一定,人家雖然沒有學習馴獸,但是鬱家世代都是馴獸師。鬱家家族的孩子一出生就要馴獸師的天賦測試,多多少少也會灌輸一些馴獸的知識。這女孩可能只是馴獸天賦不夠,這纔來學的製毒。但這可不代表着這女孩什麼都不知道啊!說不定她真知道關於這幻獸什麼東西呢?!”
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讓鬱淺夏越來越緊張,她生性膽小,不愛與人打交道,也怕成爲別人嘴裏的談資。
但是她學習製毒,不僅是因爲她馴獸天賦比較低,還因爲她是真真正正的喜歡製毒。
拜在靜香老師的門下是她的夢想!
但是她的實力這麼弱,憑藉她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從這象形幻獸的手下逃脫的!
她只能儘可能的提供出信息,希望沈妤能幫他們一起逃出去。
不然就憑她這個社恐人,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
她長嘆了一口氣,儘量不聽周圍的聲音,直直的看向不遠處站着的沈妤。
女孩雖然長着一副稚嫩可愛的臉,但此時的她沉着冷靜,撞進她淡淡的眸子裏,鬱淺夏心裏的緊張也似乎消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