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賣關子啊,到底是什麼?”
“就是啊,趕緊說啊,別耽誤了大傢伙的時間!”
那人見自己想要的效果達到了,便笑嘻嘻的說道,
“我聽說啊,這件事情可是一個大烏龍。是那女的馮家少爺面前刻意誣陷,說她是被李家少爺給強迫的!所以馮家少爺這纔信了她的話,出手相助!哪曉得人家只不過是利用他的同情心,想要訛上李家少爺一筆而已。”
“照你這麼說,那豈不是李家少爺和馮家少爺都沒什麼錯,全是那女的的錯了?”
那人點點頭,
“正是這個意思。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女的看着憨厚老實,沒想到心思這樣深沉!可把我們還有那兩個少爺都耍的團團轉!”
見他講的如此篤定,有人立刻不過腦的相信了,也有人提出了質疑,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光憑一張嘴,誰都可能是受害者啊。”
“就是啊,不會是你胡編亂造的吧?”
那人見自己被質疑,立刻解釋道,
“怎麼可能?我何必在這裏騙你們呢?我當然有證據!這事兒可是李家的小廝親口說的!據說呀,馮家老爺夫人知道了那女孩的心機之後,特意登門拜訪,找上李家人,給他們道歉了。兩家重歸於好!”
“什麼呀?這有什麼好信的?說不定是馮家和李家想要重新交好,特意編出一個理由來的,這你也信?”
那人臉上一梗,
“這都是他們自己對峙出來的結果,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李家少爺和馮家少爺都指認,是那女孩故意耍他們,爲的就是要騙取一些錢財。”
馮葉聽到這話,有些坐不住了,正當他想要站起來問一個清除時,有人替他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馮家少爺?馮家少爺親自指認的嗎?我可聽說是那件事情之後,馮家老爺和夫人發了不小的脾氣,將那馮家少爺打了個半死!現在還躺在牀上,下不來呢!他怎麼可能親自指認?你是不是搞錯了?”
被人三番兩次的質疑,男人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看向質疑的人。
見對方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便縮了縮肩膀,沒敢說什麼話。
他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
“怎麼可能?我這“百事通”的名號也不是白叫的!我會向你們這傳沒有證據的消息嗎?!”
證明了自己的威嚴之後,男人又繼續說道,
“是,馮家少爺是臥在牀上不能下來。但是馮家老爺和夫人可是親自帶來了代表着馮家少爺的令牌,有了這令牌,就相當於馮家少爺親自到場。而且那令牌可是馮家少爺專有的,沒有他的允許,誰能從他身邊拿走啊?這還不能證明是他自己親自指認的了嗎?人家下不來牀,讓人帶個話總是可以的吧?”
種種證據擺出來,其他人也信了個大概。
他們也聽說過,馮家少爺的那塊令牌,據說沒有任何人可以輕易拿到。
那女的心機還真是夠深的,居然讓兩個大家族的少爺,因爲她起了這麼大的衝突……
一時之間他們都不知道該誇那女的聰明,還是城府深沉了。
“若是真是這樣的話,那李家少爺可是冤死了!自己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那女的冤枉,甚至因爲那個女的差點就和馮家結仇。結果到頭了,還被那女的的奶奶自曝內丹給炸死了。也難怪李家人那麼生氣,現在我估計全城都在逮捕那女的吧?”
“那倒是!現在外面哪個地方沒有李家的人?那女的既然將李家少爺害死,那就得做好自己也一起去死的準備!要我說!她就是活該!誰讓她惹上李家少爺的?居然把訛錢的主意打到了李家人身上!膽子真是夠大的!”
“就是啊,簡直是不自量力。不過看起來這女的本事也不小,你家派出了那麼多人手,都這麼久了,居然連那女的的蹤影都沒找到!”
“被抓到,不就是時間早晚的事情嗎?你以爲就憑她,能從李家人的手下逃出去嗎?”
“咱們啊,就做個看客,拭目以待吧!我可十分期待!你們說,這女的死的時候濺出來的血會不會是黑色的?畢竟像她這麼黑心的人,恐怕連心都是黑的吧?”
衆人笑作一團,沒有人將這個女孩看作一個人來對待。
在他們眼裏這女的跟李家作對簡直就是在不自量力!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敢跟李家槓上,那就是她的問題!
明明那人的話裏面有那麼多漏洞,可是他們不願去探索,因爲只要他們懷疑,那就是在跟李家作對。
是啊,誰會爲了一個陌生人去跟那麼大的一個家族對抗呢?
這女的也只不過是他們口中閒談的犧牲品罷了……
馮葉站起身,一言不發。
他走到先前笑的最歡的那人身邊,見自己身旁來了一個不說話的男人,那人一臉疑惑。
偏巧馮葉又故意將臉遮擋起來,那人也不知站在他身旁這人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既然那人遲遲不開口,男人頓時有些不耐煩,
“我說你!你誰啊?一直站在我這裏幹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話就趕緊給我滾蛋!別站在這裏礙老子的事情!”
見他那麼強勢,周圍人紛紛起鬨。
畢竟這男人平時在他們面前可是唯唯諾諾,是個只敢應和的人。
就算被他們故意起鬨,也只敢對他們點頭哈腰,居然這次這麼強勢?
還真是狗仗人勢!
不過他們可不會當面拆穿他,畢竟這條狗再怎麼垃圾,那也是算是他們當中的一條狗。
既然這狗仗着他們在這大叫,自己怎麼能不給他一些面子呢?
男人見周圍的人也沒有拆穿他,頓時喜上眉梢,覺得自己跟他們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他頓覺面前這男人是他和這些人攀進關係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