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他就已經聽到了幾名醫生的對話,雖然司徒長空的傷勢的確可以說是相當麻煩,但他依然有着足夠的把握。
裏面的醫生卻惱火了,瞪着江羽便是怒聲斥道:“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就是,沒見這邊正在進行緊急搶救?還不立刻出去!”
這時秦霜站了出來,看向衆人沉聲說道:“他是我請來的,麻煩你們先出去吧,讓他接手後續治療。”
“什麼?”
“讓他接受後續治療?”
衆人此時也都認出來了旁邊幾人的身份,正是秦霜秦雪,以及剛從省城趕來的司徒晴雅。
但把手術交給這麼一個毛頭小子?這不純屬瞎胡鬧嗎?
可畢竟秦霜的身份擺在那裏,衆人不敢直接質疑,只能儘量委婉的說道:“秦小姐,我不知道這位醫生是您從什麼地方找過來的。”
“但患者的情況十分危險,一旦造成醫療事故的話……責任恐怕咱們承擔不起。”
“不用你們承擔,出了任何問題由我負責。”
江羽說完大步上前,取出銀針便向司徒長空的胸口紮了下去。
“銀針?鍼灸?”
“還是中醫?這不更加瞎胡鬧嗎?”
一衆醫生見狀頓時響起一片譁然,其中一人更是連忙說道:“梁教授,我看這人明顯不靠譜,咱們還是提前做好應急措施,準備好搶救吧。”
就連司徒晴雅耶抑制不住的緊張說道:“霜兒,你家男人真的沒問題嗎?”
中醫就不說了,鍼灸治療?這真的很難不讓人心慌啊。
秦霜卻一臉自信的說道:“你放心吧,相信江羽,他一定可以治好司徒爺爺。”
“但、但這是外傷啊,而且還是槍傷,這也是中醫能治的嗎?”
其他人也搖頭不已,顯然全都不信。
要說中醫治個傷寒感冒,或者脫臼上火還行,但取子彈?而且還是他們這羣頂級專家都沒太大把握的那種?
這誰能相信啊?
“梁教授,張主任說得對,咱們還是準備好急……”
可最後一個“救”字沒說出口,突然一名護士驚呼說道:“快看,那是什麼?”
衆人下意識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差點沒把下巴都砸地上。
只見患者胸口處的那個受傷部位,一枚彈頭正在緩緩冒出頭來,而且是自己冒出來的,就算江羽也從頭到尾都沒觸碰過它。
但這怎麼可能?這也太踏馬的詭異了吧?
人羣傻了,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活這麼大,這種情況誰見過啊?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實在難以置信,其中一名老者急切問道。
司徒晴雅也看着江羽,美眸之中充滿了好奇。
“中醫。”江羽拿出一顆黑色丹藥,喂入司徒長空的口中,接着取出一個精緻瓷瓶,小心翼翼將其中的藥膏塗抹在對方的傷口上。
這種藥是專門給修行者研製的,治療外傷十分有效,不過數個呼吸而已,便見司徒長空身上的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癒合。
人羣再次傻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說只是止血也就罷了,只要不是動脈出血,西醫同樣能夠做到,但並不是,這是傷口癒合!
可你以爲這就結束了嗎?
不,下一秒,躺在病牀上的司徒長空竟是驟然睜開了雙眼,看向四周茫然說道:“我這是在哪兒?”
“譁——”
這下人羣是真爆炸了,徹底炸成了一團亂麻,一個數分鐘前還是瀕臨垂死的重傷患者,數分鐘內就痊癒了?
這是人能做到是事情?這真是中醫能夠做到的嗎?
不但那些醫務人員,其他人也全都徹底看傻眼了,可震驚過後,司徒晴雅立刻又驚又喜的撲過去道:“爺爺,爺爺您終於醒了。”
“小雅?”
司徒長空慢慢恢復了記憶,皺着眉頭說道:“我是被人襲擊了吧?”
司徒晴雅凝噎說道:“是的爺爺,而且傷得很重,醫院對您的傷都沒什麼太大把握,剛剛是江羽救了您。”
司徒長空環視一圈,最後看向江羽笑着說道:“你就是江羽吧?早就聽說你醫術不凡,看來果真名不虛傳,老頭子謝謝你了。”
江羽搖頭說道:“老爺子客氣了,您是霜兒爺爺的至交好友,救您是應該的。”
司徒長空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一抹讚賞之色,他道:“不管怎麼說,我這條命始終是你給的,以後你就是我們司徒家的救命恩人,你的事就是我們司徒家的事。”
對江羽道完謝後,他不顧醫院衆醫生的複查提議,急匆匆的帶人離開了醫院。
雖然此次來的目的是見江羽,但和今天發生的事情相比,顯然儘快查出是誰想他死更加重要。
不過司徒晴雅留了下來,一是閨蜜之間許久沒見,無論她還是秦霜秦雪,都不希望彼此之間這麼快就分開,二也是最重要的……
她對江羽產生了一種強烈好奇,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真和秦霜秦雪說的一樣厲害,他又到底是憑什麼同時俘虜自己的兩個好閨蜜的。
“走吧,咱們先去喫些東西。”
江羽是沒喫飯的,司徒晴雅也是剛從省城趕來,同樣沒喫東西,因此自然沒什麼意見,十分乾脆的答應了下來。
可就在車子駛出醫院不遠,江羽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接着方向一擺,直接向着城外開去。
秦霜察覺到了異常,連忙問道:“怎麼了江羽?”
江羽看了一眼後視鏡,回答說道:“沒什麼,幾隻蒼蠅罷了。”
幾人下意識回過頭去,這才發現一輛黑色轎車正向他們極速衝來。
“抓緊把手,我準備加速了。”
秦霜和司徒晴雅連忙抓緊門邊把手,秦雪則是死死扶住前車椅背,接着便覺車身一震,速度驟然提了起來。
“轟——”
劇烈的引擎咆哮聲中,兩輛車子風馳電掣,在公路上你追我趕,直奔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