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雅林別苑。

    傅聞州還處在一種遊離的狀態中。

    宋青柚推開門,回頭看他:“想什麼呢?”

    傅聞州跟在宋青柚身後進來,若有所思的說:“我在想他倆誰是下面那個。”

    “咳!”宋青柚猛地咳嗽起來。

    把傅聞州給嚇了一跳,他慌忙就去給宋青柚梳理後背,大掌一下一下安撫着:“怎麼又開始咳了?”

    宋青柚美眸輕擡,眼睫有霧氣:“我這是被嗆的。”

    傅聞州擔憂道:“怎麼會被嗆?”

    宋青柚無奈地嘆了聲氣,伸手戳了戳傅聞州的挺直的鼻尖:“你腦子裏能不能裝點正經的東西,別成天到晚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行不行。”

    “我腦子怎麼了?你怎麼老嫌棄我。”傅聞州有些不服氣,更多的是委屈:“難不成你愛的就是我的臉嗎?”

    宋青柚面無表情:“那不然呢?我還能愛你缺失的腦幹嗎。”

    傅聞州:“……”

    他頗爲震驚地控訴,兩隻狗狗眼溼漉漉地:“沒想到柚柚竟然是這麼膚淺的人,我一直以爲你喜歡的是我的才華,沒想到你只是貪圖我的美色。”

    宋青柚:“……”求求你了,去治一治腦子吧。

    她實在不想搭理這個神經病,索性岔開話題:“我餓了。”

    這招很有用,傅聞州立刻就不胡扯了:“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宋青柚問:“想喫你包的餃子了。”

    傅聞州微微皺眉:“家裏沒有面粉了。”

    宋青柚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她雖然挑食,但不是非得喫某種食物纔行。

    想了想,她道:“那就喫鹽焗蝦,你早上不是剛買的蝦回來嗎。”

    “嗯。”傅聞州應了聲。

    宋青柚用手帕擦了擦脣角,“我上樓開個視頻會議,你做好叫我。”

    “好。”

    宋青柚轉身上樓,去了書房。

    今天這個會議開的時間有些長,只是奇怪的是,期間一直沒聽到傅聞州叫她。

    宋青柚合上電腦,穿着拖鞋下樓,卻發現客廳空無一人。

    她幾不可察地蹙起眉,往廚房裏走。

    發現保溫盒裏裝了一碗蝦仁雞蛋羹。

    上面還貼了一個便利貼:

    柚柚,先喫點這個墊一下,我馬上回來。

    宋青柚端起雞蛋羹慢慢舀了一口送進嘴裏。

    走到藤木椅上坐下,給傅聞州發信息,問他去哪兒了。

    “叮咚”一聲。

    宋青柚轉過頭看向茶几。

    傅聞州的手機赫然躺在那兒。

    宋青柚眉心擰的更深了。

    幹什麼去了,怎麼手機也不帶?

    宋青柚找了條毯子披在身上,打了一個哈欠,等的有些困了。

    過了會兒,便靠在藤木椅上闔上雙眸。

    門突然被人打開。

    幾乎是門開的一瞬間,宋青柚便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

    傅聞州走到宋青柚面前,放下手裏提着的一袋麪粉,俯身單手把宋青柚抱起來:“怎麼睡在這兒?”

    宋青柚順勢抱住傅聞州的脖頸,貼過去,習慣性地將臉埋進傅聞州的肩膀上:“沒睡,就是休憩了一會兒,你出去怎麼都不帶手機。”

    傅聞州手指撫進她發間,頓時被一片柔軟覆住,低笑一聲說:“你不是說想喫餃子嗎,我去超市買麪粉,走得急就忘帶了。”

    宋青柚擡起頭,看到桌上放的一袋麪粉,和一堆零錢。

    心中微動:“明天喫也可以……”

    傅聞州抱着她坐到沙發上,讓宋青柚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捧着她的臉在脣上親了一口:“你想喫,我們就今天喫,爲什麼要推到明天。”

    “可是很麻煩,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還要特意跑一趟超市……”

    “不麻煩。”傅聞州說:“一點都不麻煩,我很喜歡做這些事,只要關於你的我都喜歡。”

    他是真這麼覺得,和宋青柚待在一起,生活在同一個空間,呼吸一樣的空氣,光是這樣想想就足以令他振奮。

    並且柚柚只是想喫餃子而已。

    怎麼會麻煩呢?

    傅聞州反倒希望宋青柚能多給他提些要求,這樣他的日子纔會過的更加有意思有盼頭。

    宋青柚擡起眼簾,忍不住彎起脣角:“那我陪你一起。”

    傅聞州把玩着她耳側的秀髮:“不行,麪粉嗆到你怎麼辦?”

    宋青柚無奈道:“我沒這麼弱……”

    雲念給的藥挺管用的,她這段時間明顯覺得心臟負荷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了。

    傅聞州還是拒絕:“你乖乖等着就好。”

    他把宋青柚抱起來放在旁邊,自己拎起桌子上的麪粉轉頭去廚房忙活。

    傅聞州手腳麻利,做起來很快。

    宋青柚盤起雙腿坐在沙發上撐着腦袋看廚房裏認真忙碌的身影。

    心臟被幸福感填滿,密密麻麻的,竄出些甜絲兒。

    她想擁有傅聞州,也想要被他擁有。

    喫完餃子後,傅聞州去刷碗,宋青柚輕手輕腳走到他身側,站在洗碗池旁邊,雙手背在後面,像個乖學生。

    她耳根微微發熱,輕咳一聲後鼓足勇氣開口:“傅聞州,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傅聞州把洗乾淨的碗擱在臺子上,雙眸微微眯起,表面淡定如斯,頭腦已經劇烈風暴。

    生日?紀念日?春天的第一杯奶茶?白色情人節……?

    幾秒鐘的時間他想了無數個答案,最後甚至開始思考自己最近有沒有幹什麼混賬事,思來想去混賬事就只有把阮茵茵牙齒崩碎這一件。

    但這件事柚柚知道啊!

    傅聞州試探地開口:“什麼事?”

    宋青柚見他不明白,臉有些紅,語氣還算平靜:“都兩個多月了。”

    傅聞州雙眸閃過一絲銳利的光,然後問:“什麼兩個多月?”

    宋青柚惱了:“之前不是說好一個月一次的嗎?這都兩個多月了!所以……所以我們今晚……”

    傅聞州眉梢輕挑,爲難地說:“可是你上次都吐血了,柚柚,爲了你的身體着想,還是算了吧。”

    宋青柚閉了閉眼,臉燒的像是蘋果:“我說了我身體沒這麼弱,這種事還要我提,傅聞州,你是不是不行啊。”

    傅聞州脣角勾起笑意,宋青柚發覺上當,頓時惱羞成怒:“傅聞州,你故意的!”

    傅聞州笑意更甚,慢條斯理的擦拭乾淨手上的水漬,彎腰一把將宋青柚抱起,徑直往樓上走。

    “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嗎。”

    男人嗓音低沉,帶着數不清的誘惑。

    勾的宋青柚連呼吸都重了些。

    到了臥室,傅聞州將宋青柚放在柔軟的牀榻上,宋青柚撐起手臂想要坐起,卻被男人一整個欺壓上來。

    眼眸微微眯起:“柚柚,你自找的。”

    宋青柚這個時候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午後的陽光逐漸西下,最後一點曉光也消失不見時,宋青柚終於撐不住,牙根都快咬破了,哼出來的聲音又嬌又膩,像是剛從水裏泡出來的:“傅……傅聞州,可以了,你別……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傅聞州細細地咀嚼這個詞,“是這樣得寸……還是這樣進尺……”

    宋青柚瞳孔倏然變得渙散,垂在牀邊的手驟然抓緊。

    “柚柚想得幾寸?”傅聞州聲音低啞溫柔,說出來的話卻放浪形骸:“不如全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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