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茵回了阮家大鬧一場的事在京城傳開了,惹了很多非議,之前和阮茵茵交好的一圈人這會都迫不及待的擺脫和阮茵茵的關係,逢人就說和她不熟。

    阮茵茵斷掉四顆牙齒,嗓子也有些損壞,雖然經歷過手術可以說話,但和以前的聲音已經不一樣了,透着一股老人的沙啞感,並且她牙齒還沒補好,說話漏風。

    她把自己關在家裏也不出門,只和阮家的兩位老人吵個不歇,時不時還要打一頓阮志泄憤,有一次打阮志被阮家兩位老人發現,氣的把阮茵茵強制關在了房間裏。

    關於阮茵茵的這些事,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圈。

    宋青柚聽聞這些的時候正參加圈裏的一個晚宴,京城大多權貴都到了,唯獨一向不缺席任何晚宴的阮家沒來。

    顏秒切了一小塊蛋糕遞給送青柚,小聲八卦道:“阮茵茵的事你聽說了沒?”

    宋青柚嚐了一口蛋糕,太甜,便放回面前的桌子上。

    她和顏秒坐在角落,傅聞州和其他豪門公子哥在樓上休閒區玩牌,這會沒人黏着她,宋青柚落了個清閒。

    聞言淡聲說:“聽到一些。”

    顏秒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她們這邊後纔在宋青柚耳邊低聲說:“不止傳言的那些,說阮茵茵每天都在家裏鬧,前天還把阮志的藥給換了,阮志被送去搶救室,差點沒救回來,所以阮老爺子和阮老夫人才氣的把她鎖在了房間裏。”

    宋青柚微微蹙眉:“阮志是她的親弟弟,她也下得去手?”

    顏秒哼道:“怎麼下不去手,她每天在家咒阮志早點去死,還說她就是撿來的,只有阮志纔是阮家的人,在阮家,她唯一不敢得罪的人就是她哥阮鳴沉了。”

    宋青柚神情微沉,阮茵茵竟然會對阮志下手,看來離她離開阮家不遠了。

    顏秒再度開口,神神祕祕地說:“不過我聽我哥說阮茵茵今天已經服軟了,在阮家痛哭一場,悔恨自己的過錯,還給阮老夫人和阮老爺子下跪求他們原諒自己。”

    “服軟?”

    “對。”顏秒說:“阮家今晚沒來晚宴,就是因爲在陪阮茵茵喫晚飯,兩位老人到底還是心疼自己孫女吧,不忍心再苛責阮茵茵了。”

    宋青柚並不覺得阮茵茵真的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淡笑了聲,手帕擦了擦脣:“鱷魚的眼淚。”

    “啊?”顏秒沒聽懂。

    宋青柚:“沒,你不是說你談了男朋友嗎?怎麼沒帶來。”

    提起男友,顏秒臉上露出一絲羞澀:“他不喜歡這種場合,不願意過來,而且我哥今天也來了,我哥還不知道我談戀愛了呢,我只跟你說了。”

    宋青柚忍不住笑道:“臉都紅了,就這麼喜歡啊?”

    顏秒立即點頭:“嗯嗯,喜歡,是想和他結婚的那種喜歡。”說完她表情又頹喪起來:“我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

    宋青柚道:“應該不會吧?顏少欽看起來不像是這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啊,而且寒門出貴子,只要人品好,有上進心就好了。”

    顏秒雙手攪在一起:“他家的條件好像很差,我聽說他父親是個賭鬼,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母親上吊自殺後他爸都沒戒賭,現在還時不時的問他要錢。”

    宋青柚眉心擰起:“這些是他告訴你的?”

    “嗯。”顏秒小聲說:“之前我想幫他爸爸還賭債他不要,他說不想我們之間的關係和金錢扯上關係,希望我們的愛情是純粹的乾淨的。”

    宋青柚看了顏秒一眼,問:“那他爸爸的賭債最後怎麼解決的。”

    顏秒:“我偷偷給的,他不知道。”

    “……”宋青柚將手帕塞回包裏,“你幫他還了多少錢。”

    顏秒伸出一隻手。

    “五萬?”

    “五十萬。”

    宋青柚頓了下,眉心擰的更深了。

    五十萬對顏秒來說是一個小數字,可對普通家庭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開銷了。

    宋青柚眯了眯眼:“他真的不知道嗎?”

    顏秒很肯定的道:“真的,我沒告訴他,我是偷偷給的。”

    宋青柚皺着眉頭:“他知道。”

    “青柚,他不知道的,他後來還特意交代我千萬別幫他的。”顏秒挽着宋青柚的胳膊,腦袋靠在她肩膀上:“我真的覺得他很好,爲了他,我可以對抗我的家族,我認定他了,青柚。”

    宋青柚面色有些沉,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姜潯,一樓8號桌後面的卡座,你有空來一趟嗎?”

    姜潯來的很快,手上還端着一杯香檳,在宋青柚旁邊的卡座上坐下,四處看了一眼,“這麼吵鬧的地方都能被你找到一塊僻靜之處。”

    宋青柚給她們介紹:“顏秒,我的好朋友,顏家的小女兒。這位是姜潯,濱海姜家的千金,也是我目前的合作伙伴。”

    顏秒朝姜潯揮了揮手:“你好啊,我聽宋青柚提起過你,說你很厲害。”

    姜潯挑眉:“她還會夸人?”

    顏秒:“當然會啦!她還說現在姜伯父快退休了,濱海那邊的產業大多數都是你在負責,說你非常有本事,還讓我跟你學學呢。”

    姜潯意味不明地睨了宋青柚一眼,對方並沒什麼表情,還是淡淡的清冷的模樣。

    她笑着朝宋青柚舉了舉杯:“謬讚了。”

    宋青柚端起茶杯示意:“以茶代酒。”

    顏秒也不甘示弱,端起酒喝了一口。

    酒杯放下,姜潯問:“找我來什麼事。”

    宋青柚道:“你們家是開賭場的,如果有人欠錢不還會怎麼處理。”

    姜潯嗤了聲:“這還不簡單?先給點時間讓他去籌錢,帶人堵在家門口要債,一天不還錢就一天不讓他們好過,要是最後實在還不上了,那就砍條胳膊砍條腿什麼的嘍。”

    顏秒都快聽傻了:“怎麼殘暴的嗎?”

    “不然呢?”姜潯笑道:“你是溫室的小花朵,自然不知道外面的險惡,這就殘暴了?”

    還有很多折磨人的法子姜潯還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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