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回頭:“還有事?”

    許清然把自己心裏糾結了幾天的事問了出來:“你、你爲什麼不肯見我?我去宋氏找過你七八次,還去找過你的男朋友,你……”

    “你要見我,我就必須得見你嗎?”宋青柚輕勾脣角,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我爲什麼要見你呢?我們認識,還是說我們很熟?”

    許清然怔住:“啊?”

    宋青柚面無表情地說:“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爲什麼我要見你?或者說,你爲什麼執着於要見我。”

    許清然心裏忽然一咯噔,宋青柚的眼神實在太冰涼了,沒有一點溫度在裏面。

    她突然不敢往下說了。

    猶豫再三,許清然還是開口:“有人想讓我給你一個東西。”

    “是嗎?”宋青柚神色清冷:“抱歉,我不感興趣。”

    許清然見她要走,急道:“宋小姐,算我求您,她……只是一塊玉佩,我也是受人之託,宋小姐……”

    宋青柚微微閉了閉眼,緩緩轉過身,伸手:“東西呢。”

    許清然看着面前的蔥蔥玉指,低聲道:“在換衣間,我的包在那兒,東西在我包裏,我現在還沒下班,不能離開這裏,等我下班了我再給你行嗎?”

    宋青柚點頭:“嗯。”

    許清然激動的說:“那我可以加你一個微信嗎?等我下班了我給你發信息。”

    宋青柚猶豫兩秒,拿出了手機。

    許清然終於加到了她的微信,剛纔沮喪的心情一掃而空,眼巴巴地盯着宋青柚看:“那我晚點再找你。”

    “嗯。”

    見她答應,許清然高興的走了。

    宋青柚在原地站了幾秒沒有動作,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瞼微垂,看不清眸底的情緒。

    她緩緩舒出一口氣,剛轉身,便見姜潯已經換好衣服回來,身後還跟着一開始不願意過來的顏秒。

    宋青柚微微一頓:“你不是不來?”

    顏秒笑嘻嘻地跑過來抱住宋青柚的胳膊:“一樓那些人除了商業互吹就是在聊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還是跟你們待在一起比較自在。”

    姜潯四處掃了一眼:“那個女孩走了?”

    宋青柚聞言應了聲:“嗯。”

    姜潯“嘖”了聲:“我當她真打算賠呢。”

    宋青柚邊走邊說:“你裙子的錢我幫她賠吧。”

    姜潯頗爲意外地看她:“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慈善家啊,這跟我平常瞭解的宋青柚可不一樣。”

    宋青柚沒有搭話,顏秒先忍不住了,她聽的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裙子,什麼賠錢,什麼慈善家?”

    姜潯言簡意賅:“有個侍應生弄髒了我的裙子,說是要賠,一聽價格嚇的只敢說給我洗了,這不,你的好朋友宋青柚大發善心,說這裙子的錢她幫忙給了。”

    在顏秒眼裏,宋青柚一直都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宋青柚會喂學校的流浪貓,會耐心地給聽不懂課題的同學解答疑問,還會給她做ppt,就連路上乞討的乞丐,她都會把身上所有的錢給對方。

    有次顏秒說現在的乞丐都是騙子,自己上次就被騙了。

    宋青柚只是笑笑:“也許是真的呢。”

    當時顏秒就認定了宋青柚這個朋友。

    而且宋青柚一直都有做慈善,即便宋氏最難的那幾個月,據顏秒所知,她也沒有斷了每個月的山區定時捐贈。

    所以宋青柚幫侍應生賠錢在顏秒這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她習以爲常地說:“青柚是個善良的人,就怕有些人會利用她的善良。”

    姜潯眉梢挑高,仔細打量宋青柚,嘖嘖稱奇:“我真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善良的人。”

    她記得之前在濱海的時候,宋青柚對她那個繼兄可一點都不善良。

    宋青柚幫許清然自然不是因爲善良,只是她沒多解釋,正好走到了傅聞州的那間廂房,門虛掩着,裏面的聲音外面聽的一清二楚。

    “看到了嗎?我這顆耳鑽,嘖,整整三十億,對,我老婆送我的。”

    傅聞州斜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正對着廂房裏的一圈人炫耀自己的耳鑽。

    看到這幫單身狗朝他投來豔羨的目光,傅聞州很是滿意,越說越來勁:“我現在每天晚上都有門禁,不光是門禁,我老婆還不讓我抽菸,什麼都得管着我,就我跟你們打牌都得跟她先報備一下。你們知道爲什麼嘛?”

    “不知道。”

    傅聞州嘚瑟道:“那當然是因爲她愛我了!女人嘛,佔有慾重,嫉妒心也強,看我看的緊點也能理解,不過你們肯定是沒辦法理解的,畢竟你們沒女朋友。”

    “宋青柚居然這麼愛你?”

    傅聞州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老婆看到我這條腿受傷,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傷在我身,痛在她心啊!”

    “哎,聞州,我看你發的那條求婚成功的朋友圈,上面的配圖有一張是你的微信頭像,這頭像我要沒記錯的話,你都用了五六年了吧,敢情那個背影就是宋青柚?”

    “廢話。”傅聞州不悅:“你眼睛是長在屁股上嗎?除了我老婆,還有誰的背影能夠那麼美?”

    淮江老總陳東復好一陣無語:“不是,你老婆就那麼漂亮?”

    宋青柚從前就鮮少露面,陳家的產業也是今年才轉移到京城,還真沒見過傅聞州口中這位女神。

    原本一幫人拉着打牌,結果聽了好一會這位小傅總的曲折愛情故事,陳東復越聽越羨慕。

    不光是他,在場的好幾桌人聽着都有些羨慕,尤其是得知傅聞州求婚成功,搞得他們也想找個對象結婚了。

    浪蕩慣了,好像被人管着的感覺也不錯。

    不然像傅聞州這樣外界皆怕的瘋狗爲什麼如此樂在其中?

    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啊!

    聽了全程的顏少欽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冷嘲熱諷地說:“也不知道誰當初卑微求愛,人沒離婚還要上杆子去給人當小三的。”

    本來顏少欽意在打壓一下嘚瑟不停的傅聞州,故意提起從前那段某人卑微的往事。

    誰知道傅聞州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卑微求愛怎麼了?我這不是求來了嗎?你倒是不卑微,你老婆呢?你娶個老婆來啊。”

    顏少欽:“……”有時候想刀一個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門外的宋青柚、姜潯、顏秒:“…………”

    顏秒尷尬地說:“原來他是這樣的小傅總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和外面傳言的不一樣哈。”

    姜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紅着耳朵的宋青柚,眉梢輕佻:“在外面是瘋狗,在家裏是忠犬,這樣的男人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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