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說到做到,從這天開始他就每天都在鼎盛坐鎮,而鼎盛的盈奇蹟般的從一直盈虧相抵變成了比上個季度多了百分之二十的盈收。

    連顏少欽都做不到的事,傅聞州卻在短短半個月內輕易做到。

    而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鼎盛各個員工連走路都提心吊膽,連呼吸都得小心,深怕一不留神就被那位新來的小傅總拎過去開刀。

    鼎盛所有的員工雖然私底下經常吐槽,怨天哀地,但發工資這天一個比一個的精神。

    打工人打工魂,出來當社畜不就是爲了多賺點錢嗎。

    累可以,就怕累還不給加班費,各種苛待員工的老闆。

    新來的傅總就和另外兩個老闆不一樣,直接將他們的年終獎改成月度獎。

    只要當月業績達標就有獎金,大家乾的更賣力了。

    當鼎盛新一季度的財務報表拿到宋青柚面前時,宋青柚吃了一驚。

    她是真沒想到傅聞州居然能在短時間內讓鼎盛盈收升幅這麼大。

    客廳裏,宋青柚合上財務報表,溫聲笑道:“小傅總,想要什麼獎勵?”

    傅聞州將手裏的藥和溫水遞過去:“先喝藥。”

    宋青柚接過水杯仰頭把藥吃了。

    傅聞州微微皺眉:“一個月還剩三天,雲念怎麼還沒回來。”

    宋青柚淡笑:“急什麼,這不還有三天呢嗎。”

    傅聞州眉頭緊皺:“你的藥快沒了,雲念走的時候就留了一個月的量,到期了他不回來怎麼辦?”

    宋青柚倒是不怎麼着急,雲念調配的藥她已經掌握了製藥方法,自己也能做的出來。

    只是下一個階段的用藥她不清楚,不過也不急於一時。

    總歸她這個病也不是立刻就要死的病,多少還能撐一段時間。

    而且這一個月裏,她的咳嗽頻率已經少了很多,心悸的感覺也稍有改善。

    她輕聲安撫傅聞州:“我沒事,你別太擔心,我的小傅總幫我賺了這麼多錢,想要什麼獎勵啊?”

    傅聞州在她身前蹲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青柚看,專注而認真:“姐姐,我們開個夫妻店吧。”

    “夫妻店?”宋青柚楞了楞,疑惑問:“是什麼新興產業嗎?”

    傅聞州嗓音低沉:“字面意思,我們的店,所以叫夫妻店。”

    宋青柚撐着下巴和他對視:“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一個宋氏一個鼎盛還不夠啊。”

    傅聞州薄脣微抿,剛要說話,門口忽然傳來一聲稚嫩的喊聲。

    “柚柚姐!”

    雲念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宋青柚和傅聞州一道回頭看向門外。

    門口雲念沒再穿那身袈裟,而是換了一套符合年紀的運動服,正張開雙手激動的朝宋青柚這邊跑來:“柚柚姐我好想你啊!”

    然而還沒等他靠近宋青柚,面前就被一具高大的身體隔檔住。

    傅聞州眉梢微挑,居高臨下的看他:“小鬼,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雲念超級不滿地瞪了傅聞州一眼,但又不敢反駁,只能認命地放下胳膊,視線朝傅聞州身後的宋青柚看去:“柚柚姐,你的氣色比我走之前好多啦。”

    宋青柚笑笑,伸手把傅聞州往邊上推了推,往門口看了一眼:“你一個人回來的?我記得不是有人和你一起嗎?”

    雲念神神祕祕的說:“我把那個大叔甩開了,他哪是送我簡直就是監視我,我回來的路上藉口要上廁所把他給支開自己先跑回來了,他這會我估計還在某個鄉村道路上徒步呢吧。”

    宋青柚:“……”

    傅聞州眯了眯眼:“你說你把傅康扔了?”

    “對啊。”雲念哼道:“難道你不信?”

    傅聞州冷笑兩聲,懶得戳破他。

    傅康怎麼可能被一個毛頭小子耍,八成是已經送到了京城腳下,警報解除,自己走了。

    雲念這個二貨還以爲是自己把人給甩了。

    宋青柚接過雲念身上的包裹:“你師父的骨灰安葬好了嗎?”

    雲念有些渴,先是問:“有水嗎柚柚姐。”

    宋青柚點點頭,轉頭看向傅聞州:“去倒水。”

    傅聞州眉梢一檸:“我憑什麼給他倒,我不去。”

    宋青柚音色淡淡:“快去。”

    傅聞州舌尖抵了低腮幫,往廚房去了。

    雲念趁他不注意在他背後故意做了一個鬼臉。

    傅聞州似有所感地回身,狐疑地睨了一眼站姿筆挺,一言不發的雲念,“你剛做什麼了?”

    雲念一臉無辜:“沒啊,我什麼都沒做啊。”

    傅聞州將信將疑,給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轉頭將倒好的水不算客氣地遞給雲念。

    雲念雙手在衣服上使勁搓了搓,然後才接過水杯,急匆匆一口氣灌完。

    宋青柚怕他嗆着,輕聲提醒:“慢點喝。”

    雲念渴極了,喝的很快,一杯水立刻就見了底,他把杯子遞迴給傅聞州:“我還要。”

    傅聞州耐心已然到達極限:“你自己沒長手嗎。”

    雲念可憐兮兮的看向宋青柚:“柚柚姐,我走了一路都快累死了。”

    宋青柚:“去倒。”

    傅聞州:“……”

    他冷呵一聲,凌厲的眼刀子朝雲念飛了過去。

    雲念害怕地往後一縮,方纔狐假虎威的氣勢不見了,訕訕地把杯子拿了回來:“那什麼,我自己倒。”

    傅聞州神色有所緩和,沒那麼冷了。

    雲念直接在廚房接了兩杯喝下,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他道:“這次我提前了三天回來,是因爲我碰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很奇怪的事?”宋青柚蹙眉問。

    “嗯。”雲念面色正經起來,“和我師父有關,也和柚柚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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