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忙他自己那點事兒。”顧白藉着喝酒的動作掩去眼裏的不自然,支支吾吾道:“說是出國去了,具體我也不清楚。”

    “出國?怎麼突然一聲不吭就出國了。你跟他關係那麼好他都沒告訴你?”梁沐川嘟囔道。

    顧白乾巴巴的嗯了聲。

    喝進去的酒早不是那個滋味兒了。

    他和徐澤湛也不是沒吵過,但這次他一走了之,連個信息都沒有再給他發。

    上次他話說的太重,事後也有些懊悔,但又實在拉不下來臉說和,兩人就這麼僵持着。

    “徐澤湛不是這種不告而別的人,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梁沐川這樣一說,顧白心頭猛地一跳。

    旁邊傅聞州喝着酒,眼皮子都沒擡一下,“你是他媽?管這麼寬。”

    梁沐川:“……”

    不是,他問問都不行了?

    但他不是個安生的,剛碰了軟釘子,喝兩杯酒就忘記了,發出熱情的邀請,“後天我這邊有個遊輪夜宴,你們都一起去湊個熱鬧。”

    顧白:“唔,再說吧。”

    “別什麼再說,到時候一定來就是了。”梁沐川轉頭問傅聞州:“你去不去?把你家那位也帶上。這小兩口啊,不能成天都待在家裏面對那些油鹽醬醋,也得多出去走走。不然從早到晚面對面,遲早會膩。”

    傅聞州本來沒打算去,一想到梁沐川之前對他老婆起過那些歹毒的心思,他就懶得讓梁沐川湊到他老婆身邊。

    但梁沐川這麼一說,傅聞州想到最近確實是和宋青柚從早到晚睜開眼睛都是彼此,他原來覺得這是幸福,可今天發現宋青柚偷看別的男人,他瞬間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機。

    “行,去。”

    他這麼痛快的答應下來,倒是叫梁沐川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這回不防着我了?”

    傅聞州冷冷一笑:“你不配。”

    梁沐川:“?”

    草!

    他就不該多嘴問這一句,這人嘴巴怎麼還是這麼毒。

    傅聞州轉頭看向顧白,“沒事兒好好想清楚,別一天到晚覺得自己是顧家少爺,心安理得享受別人的付出。”

    顧白和徐澤湛那點破事兒他是真懶得管,可兄弟這麼多年,他不想看到最後因爲感情反目成仇。

    顧白悶喝着酒不吭聲,幾杯酒下肚才憤憤道:“我怎麼就享受了。”

    傅聞州眼皮微掀:“你小學三年級逃課被老爺子發現是他替你挨的一鞭子。你初中早戀差點把人家小姑娘給染指了,是他幫你下跪求老爺子原諒,說你不懂事纔會這麼做。高中,你野營迷路,是他找到你又揹着你在森林裏走了一夜。後來你和隔壁學校老大打架,也是他替你捱了一棍。從小到大,哪一回你出事不是他幫你擋着?你不能受着別人的好,還要求別人不越線,你要麼就放棄他對你的好,和他說清楚。”

    顧白雙拳握緊,牙齦咬的發白。

    傅聞州頓了頓,淡淡道:“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捨不得這份好,還是捨不得這個人。”

    ……

    宋青柚睜開眼時便察覺出哪裏不對,等她發現每天醒來都恨不得四肢全纏在她身上的男人今天居然破天荒的不在的時候,就接到許清然的電話。

    許清然在電話那頭聲音剋制不住的發顫:“阮、阮鳴沉讓我現在開直播,他說等一切結束後,會有人他會想辦法把我帶出去。”

    宋青柚坐起身,語氣微凝:“按照他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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