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面前,想要殺人確實需要三思。

    這是他們的保命手段,至少他們認爲葉無雙不敢在警察面前對他們動手。

    “葉無雙,難道你還要在警察面前殺人嗎?”程淵冷哼一聲,提高的聲音,道:

    “警官,這是個危險人物,郭家二十多口人,就是被他殺的,前天在翠湖山莊的事,也是他鬧的,你趕緊把他抓起來。”

    戴倩嚴肅的說道:“我們警察做事,不需要你來教;葉無雙,他說你要殺他,怎麼回事?”

    葉無雙喝一口茶,拿出手機,準備給戴局發條信息,讓他把女兒帶走,很隨意的說道:

    “他們說什麼你就信啊?你沒看到我們在喝茶嗎?”

    “程總,程總……”

    一個年輕人快步走過來,嘴裏喊着話呢,道:

    “程總,你們怎麼先喝上了?不等等我!”

    程淵急忙站起來,笑臉相迎,道:

    “許少,是我失禮了,來,這兒,這幾位都是朋友。”

    隨即看向葉無雙,道:“這位是葉無雙,咱們江北最近很出名的一位中醫;葉無雙,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許市長的兒子許雲帆。”

    葉無雙眉頭微微一皺。

    兩位警察在這兒還不夠,有喊來市長兒子,這可不僅僅是朋友,代表了可能就是市長的態度。

    這是將官場的人拉攏過來,篤定自己不敢在這些人面前殺人。

    許雲帆和其他兩人打招呼,隨即看向葉無雙,道:

    “葉兄弟,你的大名最近可是如雷貫耳,在龍應臺一戰成名,三番比試碾壓敵手,戰勝國之聖手唐誠、擊殺歐美僱傭兵之王凱撒,我聽說這一切的起因是你和郭家有矛盾,而郭家在那天晚上被滅族了,很難讓人不懷疑你呀。”

    一開口就針對葉無雙,他的來意很明顯了。

    葉無雙本想讓戴局打個電話,帶走兩個警察,現在倆警察離開還是不能動手,道:

    “許少,你的消息很靈通,但我並不會承認,我只是想跟你說,你既然知道,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許雲帆的眼眸微微一凝,瞪着他,道:

    “怎麼?難道你想動我嗎?你也想滅我全家?我爸可是江北市市長,你有這個膽嗎?”

    “葉無雙,我明着跟你說了吧,我今天來這裏,就是要保下程月和魏席森,你若是給我面子,答應以後不再找他們麻煩,我馬上帶他們離開,咱們就當沒見過,你若是動了他們,那就是跟我作對,得罪我,你,包括你的家人,以後在江北會很麻煩的。”

    葉無雙很淡然,絲毫不慌,道:“你這算是威脅我嗎?”

    許雲帆冷笑幾聲,道:“我這是提醒,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家人想想,我的身份,想要辦點事,爲難你們,那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葉無雙喝一口茶,說道:“你能代表你爸?”

    許雲帆拿起茶杯,一口悶,道:

    “是我爸喊我來的,你覺得呢?”

    葉無雙本人自然是不懼的,大不了換個城市生活,就算換個國家也不是不可以,道:

    “我想做的事,不會因爲你爸是市長就能阻攔我。”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聲音:

    “沒想到這偏僻之地,今日,如此熱鬧。”

    戴文建來了。

    他的身邊還有警員方崢。

    目光掃視一圈,最後停留在戴倩身上,道:

    “倩兒,你來這裏做什麼,你的案子都忙完了嗎?”

    戴倩的眉頭微微一皺,看了一眼葉無雙,道:

    “葉無雙喊你來的?”

    “沒有,我是來找你的。”戴文建的目光在許雲帆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道:

    “許少,跟我們一塊坐車回去嗎?”

    “爸,爲什麼程月保釋,我作爲這個案件的負責人,卻不知道……”

    “你別說話!”戴文建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道:

    “許少,我聽說你喜歡看武俠電影,江湖之爭,廟堂之內的人,最好別插手,江湖之人生性灑脫,無拘無束,不喜歡被威脅,也不喜歡被壓制,他們更熱衷的是仗劍走天涯,快意恩仇夢,古代也曾有廟堂之人插手江湖之事,但解決往往是被江湖中的土匪給屠殺了。”

    許雲帆的眼眸一眯,盯着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咬了咬牙,道:

    “戴局,是我爸喊我來的,你應該知道我的到來代表的是什麼。”

    戴文建笑了笑,說道:“你爸爲什麼不來?那是因爲他知道廟堂之人難管江湖之事,把你推出來,不過是一種推脫罷了,你連這點都領悟不到,日後如何在廟堂之中平步青雲啊!”

    “額……”許雲帆徹底語塞了。

    程淵忍不住說道:“戴局,你何必欺負一個小孩呢,按照你這麼說的話,社會上的事,官場都不用管了嗎?現在不是古時候,也不是武俠電影,現在是法治社會,所有人都要在法律的框架下生存,官場就是要管理社會上的所有事,沒有什麼江湖和廟堂之分,混淆概念,也就能欺負小孩。”

    老狐狸的說話方式就是不一樣,無論是戴文建還是程淵,都是摸爬滾打多年的老狐狸,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許雲帆還是太嫩了。

    戴文建笑了笑,道:“程總,她的案件還沒結束,只是暫時保釋,而我則是此案件的主要負責人,我聽說程家有不少人蔘與了,你說話之前,最好考慮一下程家上下五十多口人的生計問題。”

    “額……”程淵一下子就被懟得啞口無言。

    官場之人就是有某種去權勢,碾壓你一個企業家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可以在各方面爲難你。

    如果戴局真的發飆,徹查程家,肯定會查出不少問題。

    戴文建這話就是威脅!

    魏席森一聽這話,有些慌了。

    來之前,他可是得到了保證,葉無雙絕對不敢殺他的,道:

    “戴局,你這是以勢壓人,利用自己的官職其他我們這些百姓,現在葉無雙要殺我們,難道你就不打算管嗎?你身在其位,不作爲,甚至助紂爲虐,你對得起你的身份嗎?”

    “說得好!”

    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

    一位兩鬢斑白,穿着休閒裝的五十歲左右男人走來了,雙眉翹起,踩着皮鞋走來,雙手放在褲腰帶,提了一下,道:

    “戴文建,以勢壓人,助紂爲虐,這可不是你這個局長該做的事。”

    戴文建的眼眸一凝,盯着來人,有些詫異,道:

    “熱河市風華區馬書記,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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