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區的正中央,有一片湖泊與高牆圍起來的院落,看起來有些神祕。
牆院高聳看不清裏面的情景,沒有多少人知道圍牆內的情況。
院子的主人平素很少露面,小區裏的人也不知道主人長啥樣。
此處的地勢很高,碧園裏別的地區早就被洪水浸泡的時候,只有這間宅院傲然挺立,洪水只是微微沾溼了牆腳。
這裏就是胡娜的家。
當外面的人忍受嚴寒,爲了幾粒米搶得你死我活的時候,院牆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此時室內如春,胡娜正在喫着葡萄,試戴新買回來的首飾,眉宇間似乎百無聊賴。
忽然有下人進來稟告說,“小姐,剛纔有人送來兩隻狼狗。”
“好,等下我出去看看。”
聽說這個消息,胡娜忽然來了興致。
她隨手披上一件皮裘,走了出去。
……
眉兒回到家裏,再次進入空間。
這回她記得空間有一隻猛禽,帶着匕首防身,不敢輕易怠慢。
這隻鷹在裏面待了兩天,沒喫沒喝竟然還有力氣翱翔,生猛十足,眉兒有些喜歡,只是還不是與它親近的時候。
先用匕首揮退鷹鷲,眉兒開始打量着嶄新的空間,心情有些激動。
三千萬紅寶石換來的,空間的土地已經有兩百八十畝之多。
大片的土地可以進行規模化種植,多種一些糧食,日後可以用來換物資。
她準備再去商貿大廈一趟。
一方面空間的時長遠遠不夠用,她必須換取珠寶繼續升級空間,另外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農機設備,因爲手工播種的速度實在太慢。
然而最近碧園不太安寧,這令眉兒暫時無法外出。
王大媽死了之後,王威暫時消停了一陣。
大概是礙於他武功高強,加上保安隊長的身份,令居民還是心存顧忌,沒有對他窮追猛打。
王威私吞公糧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雖然還有人心裏憤憤不平,可此時畢竟是用人之際,保安大隊長關係到整個碧園的安危。
之前碧園的圍牆被水淹沒,極寒冰凍之後,四周凍成了冰面,沒有了水域阻隔,碧園徹底失去了屏障。
小區業主拜託王威想辦法。
王威帶人進山砍樹做圍牆,忙碌了幾天幾夜之後,可是因爲小區的範圍太廣,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那些木頭被王威拆下來拿去當柴火燒了,碧園小區依舊門戶大開。
這樣一來,人人開始自危,王威又再躲在家裏不出來,碧園的秩序全亂了。
很快小區發生一連串的糾紛,張翠芬家的糧食被搶了。
那些紅薯是她辛苦挖回來的,她爲了自保和對方拼命,好不容易纔奪回那點可憐的糧食。
很快張翠芬家裏有糧的消息不脛而走,時常有人摸上她家大門,張翠芬被迫找到黃醫生。
剛開始以爲是外面的人乾的,可是仔細辨認發現,打劫的是小區內的居民。
自己人搶自己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過查問,原來王威怕大家惦記他家的存糧,故意告訴別人張翠芬家裏有糧。
於是王威命人打劫張翠芬,又故意散佈謠言,說張翠芬家裏有糧。
張翠芬得知消息後,找上門與王威理論。
小區裏的人都是向着張翠芬的,紛紛指責王威不夠地道。
王威索性辭掉了保安大隊長的職務,向大家聲明,“以後你們別指着我,大家各管各的吧!”
他說不幹就不幹,徹底激怒了小區居民,可王威不出門,大家也拿他沒有辦法。
在此後的這段時間裏,搶劫和盜竊時有發生,很多人都不敢出門。
正在碧園裏鬧得最兇的時候,黃醫生和南宮眉兒家倒是照常如故。
黃醫生家裏的情況不一樣,他是小區裏唯一的醫生,每天診治病人根本沒機會外出。
另外求診的病人都會帶來糧食,他也不需要外出找糧。
眉兒家的高牆只剩下一半,上面勉強有電網支撐,還有秋天和閃電護着院子,暫時無憂。
只是治安混亂令她無法出門,除了時時提放沒有別的辦法。
兩隻狗子已經被她操練到極致,眉兒又將目光轉向那隻鷹,她想要將它馴化收爲己用。
鷹這種動物,它的領地是整個天空,心志比天還高,不會輕易屈服於任何人,馴服它並非易事。
眉兒穿好防護服,準備一個特製的鐵籠和鐵鏈,她打算會會這隻猛禽。
當她帶着厚厚的手套,手上抓着一塊鮮血淋漓的牛肉走進空間,濃濃的血肉腥氣立即吸引了鷹鷲的注意力。
這隻畜生餓了四天四夜,看到有人立即嘯叫了幾聲,煽動翅膀朝着眉兒撲了過來。
眉兒瞅準它的身形,撲騰閃躲,最後伸手抓住它的雙足。
鷹鷲大概在裏面困得久了,此時性情愈發急躁,它拼命起飛差點將眉兒也帶起來,眉兒只是緊緊抓住不放手。
與鷹鷲搏鬥了整整兩個時辰,總算將它縛上鐵鏈,裝進鐵籠。
當眉兒提着一隻鷹來找黃醫生的時候,臉上還帶着被抓傷的血痕。
黃醫生瞪大了雙眼問道:“你從哪裏找來這隻鷹的?”
眉兒簡單將過程說了一遍,只是隱瞞了空間的事。
黃醫生什麼也沒說,先拿出消毒藥水爲她處理臉上的傷痕。
小姑娘長得這麼漂亮,要是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眉兒根本沒在意自己的傷,她還在滿臉興奮,“鷹真的能被馴服嗎?”
“能……可是……”
看了半天的黃醫生最後嘆了一句,“小妹妹,這是一隻雄性蒼鷹,我看還是把它放了吧。”
“爲什麼?”眉兒十分不解。
她好不容易逮住這隻鷹,怎麼能說放就放呢。
“你看看它的眼神,它這一身傲骨是很難被馴服的。”
籠子裏的大鳥煽動了一下羽翼,對面前的遭遇不屑一顧,就算成爲階下囚,依舊是睥睨衆生的姿態。
眉兒咬了咬嘴脣沒有說話,眼裏卻是大大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