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去找他的時,發現人已經離開。
“黃醫生,林大哥怎麼走了?”
黃醫生瞥見她眼裏的落寂,脣角微微泛起笑意,“憑什麼他是林大哥,而我是黃醫生?”
這也要爭?眉兒瞪了他一眼。
接着她問道:“華西小區現在什麼情況?”
對這個問題,黃醫生只有無奈搖頭,“小區現在大門緊閉,沒有人知道里面什麼情況。”
眉兒的眉頭皺起,這些人就像腫瘤,只會越長越大,不過他們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放下。
回家繼續打理菜園,因爲乾旱缺水,多數作物都是半死不活的,只有紅薯依舊頑強生長。
小區裏的居民有收成了,大家都很高興,就好像過年一樣。
按照事先約好的,黃醫生讓人收集一部分糧食,交付給昊天廠。
張翠芬家裏也收了不少,她送了一袋黃豆和花生給眉兒,眉兒又回贈了幾斤大米和雞蛋。
就給了幾隻普通的雞蛋,說是雪姨給的。她家裏有山雞,山雞蛋不可能送出去,因爲那樣會引起懷疑。
送走張翠芬回到房裏,一眼瞥見二伯母留下來的匣子。
她對二伯母沒有半點感情,那天憤怒地衝上去殺老鼠,只因在那一剎那,她想到老鼠咬在身上的感覺,有點感同身受。
既然不拖不欠,這盒首飾可以安心收納了。
空間吸納了這盒珠寶之後,土地增加了五十畝,那眼小小的溫泉也擴大了一倍,總算是有所收穫。
剩下那枚鑰匙她琢磨了半天,沒明白是做什麼用途的,只好暫時收着。
林警官走的時候來不及告別,她還沒有將掠奪者的事告訴他。
這件事始終讓她心神不寧,她決定再去佛康路打探消息。
這晚下了一場暴雨,氣溫略有回落,第二天一大早她出門了。
佛康路六號,珠寶店的大門招牌閃亮,招徠着過往的賓客。
眉兒推門進去,發現房間裏冷氣很足。
客人好像多了一些,老闆正在那裏忙着接待。看到眉兒打了一聲招呼,請她在一旁稍作休息。
有店員殷勤地送來咖啡,眉兒坐在那裏悠閒地喝着咖啡,打量着周圍。
櫃檯旁有個女孩出手闊綽,拿出上上萬斤的糧食換珠寶,令人不禁咋舌。
眉兒打量着她,衣着打扮和胡娜有那麼一點相似。
女孩的態度不太好,她說店家的翡翠鐲子不值這麼多,和店員吵了起來,最後將咖啡潑了店員一臉。
眉兒沒有出聲,打算看看老闆怎麼處理。
老闆顯然被氣壞了,他叉着腰說了一句,“張家雖然是望族,可你們能和南宮家相比嗎?南宮小姐都沒有像你這樣的。”
老闆說完擡手一指,指向眉兒。
南宮家族,我嗎?
被點名有些莫名其妙。
她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父母開過一間小小的工廠,怎麼就成望族了?
“南宮家……?”那位張小姐好奇地看着南宮眉。
眉兒不動聲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老闆既然這麼說了,她得幫人把場子撐下去。
張小姐紅着臉上下着眉兒,似乎有些不相信,“你真是南宮家的?”
眉兒點了點頭。
她是姓南宮沒錯,誰管是不是他們所說的南宮?
“對不起。”張小姐的面孔漲紅,狼狽地溜走了。
老闆轉過頭來喜笑顏開,對着眉兒道:“今天想要點什麼?”
眉兒指了指張小姐剛纔看的玉鐲,“這個能看看嗎?”
“可以。”
老闆將那枚鐲子捧了過來,笑嘻嘻地道:“南宮小姐要的話,八千斤糧食。”
眉兒皺了皺眉頭,“我沒有那麼多糧。”
上次換珍珠一下拿出三千斤糧食,回去還有些懊悔,越往後糧食越是稀缺,囤多一些還是好的。
想了想,她拿出紅色小包裝,看着老闆淡淡地道:“兩千斤糧食,外加三千隻小紅帽。”
老闆看着那個小袋子面露難色,“這個嘛,我要問問大老闆的意見。”
他口中的大老闆就是古月璃,那個女人可並不好說話。
眉兒將手中的小袋子一推,“只有這個,愛換不換。”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老闆要是不同意她就只好走人了。
她裝着要走的樣子,老闆看她態度堅決,無奈只好點頭答應了。
交糧的時候,老闆還在嘀嘀咕咕,“南宮家……也缺糧嗎?”
南宮家怎麼就不缺糧了?她覺得很奇怪,又不好詳細問。
換好東西,開着車準備回去。
經過古宅的時候,她停下來在門口逗留了幾分鐘,她看到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開車出來。
那輛車出了大門朝右方的一條小路開去。
眉兒立即緊跟上去。
她沒有注意到,有輛車不緊不慢跟在她車後。
烈日升空,汽車沿着馬路行駛,眉兒有條不紊地跟着前面的車輛。
可是忽然間,毫無預兆地,前面有輛貨車忽然停了下來,擋住了後面的車。
眉兒清楚地看到,後面車裏坐着那位張小姐,她剛想往後退又有車擠了過去,她的車被卡在那裏動不了。
路面狹窄,這條路一下子被堵住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家瘋狂按着喇叭,汽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
大白天被堵在路上,太陽又是那麼毒辣,很多人都受不了。
這時來了一架救護車,將裏面的人接走。
眉兒坐在車裏,有人敲着車窗。
“小姐,需要急救嗎?”
眉兒看了看前後,她的車也被夾在中間,不過後面只有一輛車。
她將車子打到倒車檔,猛踩油門向後一退,後面的車子不提防被她頂了出去五六米。
從巷子退出來,她立即掉轉車頭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遠遠的,她看到張姓小姐坐在車裏熬不住了,很快被人擡上救護車,戴墨鏡的男人也跟着上了救護車。
隨後那一排車裏有年輕女子的,都被擡上了車。
眉兒看着眼前的一切內心翻江倒海,剛纔真是好險,看來只有她一個人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