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準備搬開那棵樹的時候,有人在他身後拿起柺杖,對着他的頭部重重一擊。
紅衣教父倒下了,那人收拾好現場,拖着屍體丟棄到路旁,這纔打開手電筒閃了兩閃。
陳夫人領着手下從樹林裏走出來,對拿柺杖的青年點了點頭。
“杜大海,你可以啊!”
“哪裏,過獎了!”杜大海笑嘻嘻地道。
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陳夫人是黑幫老大的夫人,他們正在密謀刺殺胡金。
原來兩三天的功夫,杜大海已經跟陳夫人混熟,陳夫人不嫌棄他是個殘疾人,答應帶着他。
只要能活着離開這裏,杜大海不介意跟着陳夫人做事。
此刻他打開車門,等陳夫人和她的手下上了車,自己坐上了司機位。
陳夫人吩咐了一句,“去胡宅。”
汽車掉頭朝着胡宅的方向開去,看門人看到剛剛離去的教父又回來,大感詫異。
他走近車前正想盤問兩句,車裏忽然伸出烏黑的槍口指着他。
“開門,饒你不死!”
看門人嚇得立即打開大門,紅色法拉利又返回院子中。
胡金還在書房裏大發雷霆,守衛森嚴的胡府被人入侵,莫名出現的女孩不但拿走了玉佩,還綁走了他的兒子,他氣得發狂,還沒有平靜下來。
這時忽然聽到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胡金先生,別來無恙啊?”
他心裏咯噔一下,暗罵那些手下沒有一個頂用的,怎麼又給人闖進來。
等他擡起頭看清楚來人,臉色忽然變得慘白。
“陳……陳夫人,是你啊!”
陳夫人冷哼了一聲,“你害死我老公跟女兒,又讓我爲你頂罪,現在是時候償還了。”
胡金的臉上冒出冷汗,剛纔的事還沒有解決,誰想到又殺出了陳夫人。
從前,他仗着有掠奪者的支持,對青龍幫下了狠手,誰知道斬草沒除根,被她逃了出來。
這位陳夫人可不是好惹的,想起兩人的新仇舊怨,陳夫人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來人啊!”胡金大喊了一聲,可惜還是沒有人出現。
眼看着他發瘋,陳夫人沒有說話,只是揚了揚手上的東西。
那是一個漆黑的橢圓形物件,他知道那是什麼。這玩意一下就能把這裏夷爲平地,只有傻瓜纔會在這裏等死。
胡金的冷汗涔涔而下,看來今天是躲不過了,他只能閉眼等死。
陳夫人冷笑一聲,收起那枚核炸彈,“對付你還用不着這個,我很仁慈,給你留個全屍吧。”
說着她拿出手槍,推彈上膛,用槍指着胡金。
胡金踉蹌地退後了半步,就在陳夫人扣動扳機的瞬間,他的手摸到桌子上的按鈕,猛地按了下去。
“咔嚓”一聲,他所在的地板忽然反轉,整個人掉了下去。
沒想到胡金還有這麼一手,陳夫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書房發愣,她拿起槍掃射了一通,地板下面堅如磐石,胡金依舊沒有現身。
“膽小鬼,懦夫!”
安排好一切,陳夫人帶着人離開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南宮豔心急如焚,她不知道這個空間能待多久,會不會下一秒就被移出去。
主動好過被動,她決定出去看看情況。穿上防彈衣,她提着槍出去。
很意外,書房裏沒有人。
然而,她聽到了“嘀嗒”作響的聲音,桌面上有一個橢圓形的裝置。
那是一枚核炸彈,她見過!!
核炸彈裝置已經被人啓動,無法逆轉。她拔起腿向外狂奔,胡府已經空蕩蕩,也沒有人出來阻攔。
跑了三十米開外,前面不遠就是皁幕山水庫,此時正是冬季,霧霾籠罩的湖水邋遢骯髒,又帶着冰涼的寒意,她來不及多想,縱身躍入水庫。
就在她沉入水底的瞬間,不遠處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在水底都能感受到爆炸的衝擊。
無奈她只好再次進入空間。
胡昇還沒醒來,南宮豔使勁搖了搖,把他弄醒。
胡昇迷迷糊糊問,“這是哪裏?”
“有人放了一顆核炸彈,你家已經被炸燬,這裏是我的地盤。”
聽說胡府被人炸燬,胡昇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裏又是怎麼回事?是小眉救了自己嗎?他的思維已經陷入混亂。
南宮豔只好又說了一句,“這裏的時長有限,待不了太久,我們該出去了。”
她從揹包裏拿出兩套防護服,遞了一套給胡昇,“我們各安天命吧!”
胡昇剛纔維護她,可也算是變相救了自己,她已經仁至義盡,接下來他要幹什麼都和自己無關了。
說完,南宮豔換上防護服。
胡昇還在那裏愣愣地發呆,最後在南宮豔的催促下也換上了防護服。
她轉過身計算着時間,空間她大概用了半個小時,估計不出十分鐘,應該就會被移出空間。
此刻她在心裏默唸着,“三二一”,忽然,有一股力將她託着,身體向上浮起,原來又回到了水底。
皁幕山水庫在山火之中死了太多的人,水庫底下都是累累的白骨。
胡昇驟然出現在這裏,嚇得差點忘了屏住呼吸,他嗆了幾口水。
南宮豔不理那麼多,她舒展着手臂朝岸邊游去,到了岸上才發現,整個胡宅被籠罩在大火和煙霧之中。要不是有防護服,她已經被輻射灼傷。
此地不宜久留,她從空間裏取出一架直升機,立即爬了上去。
等她上了直升機,胡昇打開機艙門,從另外一邊爬上來。
“不是說好,各找各路嗎?”南宮豔不滿地看着他。
“小眉,別丟下我!”胡昇懇求道。
南宮豔真想把他踹下去,可是看到他的眼神,心想這個人或許能有點用處,就算了。
直升機很快升空,盤旋在一千多米的半空,從這裏俯視可以清楚地看到胡宅籠罩在大火之中。
這顆炸彈不知是誰扔的,她心裏隱隱後怕,不知道核爆炸又會帶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