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前,確實掩飾得好,做事很小心,化虎之事又驚世駭俗,反而掩蓋了這些暗中性質更嚴重之事。
朝廷對他的審查,終於只到化虎喫人爲止。
喬浩方肯定活不了了,最後被判了個車裂之刑。
還有幾個知情不報的喬家人,被判了斬刑,秋後問斬,殺頭棄市。
喬浩方化虎之事,確實駭人聽聞。
當審判的細節流傳開來後,便成了極好的坊間談資素材。
這等傳奇志怪之事,風一般流傳,一兩個月後,幾乎天南地北的人,都聽說了。
這回李雲絕的星上屋,不僅幫孔君懷查明瞭真相,還報了仇,孔君懷感激涕零。
那枚厄影蛇鷲晶核,自然當作謝禮,送給了李雲絕。
孔君懷還想給更多的金銀,卻被李雲絕以,“呂錦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誠摯地謝絕。
孔君懷和呂錦浪,雙雙被感動了。
兩人不願破壞李雲絕的美意,便各自出錢,給星上屋幾人,定製了價值不菲的新衣裙袍,當成對星上屋事業的資助。
對此李雲絕倒是欣然收下。
畢竟自己還好說,雲月兮和碧芽兒,在他看來都是妙齡少女呢,正處於花骨朵兒般的青春年紀,沒有好衣穿,總覺得對不住她們呢。
如此裙袍,一人兩件。
李雲絕得了一套勁裝,一件袍子,主色調一黑一白,分別是:
“星河暗影衫”;
“天霜飛雪袍”。
雲月兮得了兩件羅裙,主色一藍一紅,分別是:
“鶴舞雲山碧空裙”;
“彩雲紅雨流霞裙”。
碧芽兒也得了兩件羅裙,主色一黃一綠,分別是:
“春柳香風黃鶯裙”;
“醉袖落花綠水裙”。
雲月兮和碧芽兒,顯然不是常人,加入星上屋,可以說“各懷鬼胎”。
二人之鬼胎,甚至還有相通之處,雲月兮覬覦的是人中之寶,碧芽兒目標則是人中仙機。
目的不太純,成爲星上屋的夥計也是遊戲之舉。
但沒想到,當通過星上屋的業務,兩人領到了雅麗不俗的新裙衫時,也忍不住十分激動。
不知不覺中,二女生出對星上屋集體的真正認同感呢。
雖然她們依舊不忘初心,但事情的走向,似乎變歪了呢……
不久後,星上屋衆人便知道,這一次解決“官化虎”危機,最大的受益者,還是李雲絕和碧芽兒。
當李雲絕拿到那枚厄影蛇鷲晶核,便握在手中,一邊端詳,一邊思考應該怎麼處置。
這肯定是難題!
但也就片刻後,李雲絕發現,這個難題,解決了。
不是因爲別的,而是這枚厄影蛇鷲晶核,纔拿出來沒多久,居然就在自己的掌心,如同冰塊兒一樣融化了!
融化了……
出自西域祕境的珍稀晶核,顯然有它的特異之處。
之前它被孔君懷持有那麼久,都沒發生這種事,結果李雲絕剛拿到手中,便如冰雪般消融了。
但它只是消融,並不是消失。
他的月海神空,已經同步震動了!
那方神識中的月空,再次掀起星光的風暴,異色的波紋瞬間震盪了萬里之遙。
對這樣的星光風暴,李雲絕已經熟悉了;當初用竹筏精的妖丹,點亮神空的太陰星位時,如此的星光風暴,也曾經出現過了。
光之風暴,只是前奏。
極度的閃耀過後,神空再次歸爲沉寂。
動極之後是靜極。
光亮之後是暗影。
一陰,一陽,謂之道。
月海神空,暗合天道也。
當燦爛的光之風暴消失不見,一顆新星,在月之下、星之側,悄然地亮起……
疑問的念頭,在少年腦海中剛剛浮起,那個久違的柔美清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華蓋,她是華蓋星。”
話音落定,從綠瑩瑩的華蓋新星中,倏然射出一道燦爛的綠光,纖細而筆直,橫亙神空,穿破靈識,折射入現實的時空中。
李雲絕有了經驗,立即睜開眼,立即看見燦耀的碧綠光柱,射向那個站在星月湖邊,正朝這邊好奇觀望的綠衫少女。
旋即,他再次閉上眼,便“看見”新生的華蓋星位處,果然出現了碧芽兒俏麗玲瓏的身影。
她正擺着一副活潑俏皮的身姿,呈半透明的虛影,活靈活現地出現在綠瑩瑩的華蓋星位處。
這一次,不用他再疑問,柔美清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碧芽兒,便是華蓋星主。”
“依託月海神空,她已有‘月之晦’靈能,可置人於可大可小之晦氣黴運之中,不過只是暫時。”
“噢,謝謝告知。”
李雲絕在神識中,彬彬有禮地道謝。
這一刻,他看着月輪之下,一左一右的太陰星、華蓋星,也是心潮澎湃,產生出無限的遐想。
當碧芽兒的虛影逐漸變淡,漸趨虛無,李雲絕也睜開了雙眼,回到了現實。
剛一睜開眼,他就嚇了一跳:
“碧芽兒,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原來這會兒碧芽兒,就站在他眼前,簡直近在咫尺;李雲絕睜開眼,她也睜着眼,兩人大眼瞪小眼——
離得太近了!
再近一點,鼻尖就該撞上了。
“星穹之主,你是星穹之主!”
碧芽兒身子前傾,興奮地撲上來,抓住李雲絕的手使勁搖晃。
“是啊,我就是那什麼星穹之主……啊?難道你知道點什麼?以前聽說過星穹之主嗎?”
李雲絕也忽然興奮,急忙發問。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知道的。”碧芽兒道。
“哦。”李雲絕失望了。
“我是華蓋星主呀,還有什麼‘月之晦’,能讓人倒黴,哈哈哈!看誰以後還敢惹我!”
說話時,碧芽兒已經跳開,雙手叉腰,仰天大笑,絲毫不顧形象。
笑聲停歇,她便舉手托腮,一臉沉思的模樣,自言自語道:
“我得好好想想,以前誰得罪過我……”
見她這副投入的模樣,李雲絕看不下去了,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