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管你是什麼健兒不健兒的,本道爺全不放在眼裏!”
“你們有多大能耐?”
“還敢管本真人的事?”
“道爺我吞噬過的鬼靈,比你們見過的人都多!”
“還來管我?”
“但你的本事,確實不小,這麼快就惹惱了我。”
“所以你們會更快地成爲本道爺的鬼僕。”
“看看到那時候,道爺我怎麼折磨你們!”
“嘿嘿,小娃兒,你還真有心,還帶來兩個花容月貌的爐鼎,就衝這個,等你成了我的鬼僕後,便少虐待你一點。”
“啥?”
李雲絕一臉茫然的樣子,
“你在說什麼?”
“我們是人,怎麼能成鬼僕?”
“我們又不是鬼。”
“是啊,現在不是,但很快是了。”九曜道人陰惻惻說道。
他話剛說完,便一擡手,空中憑空出現了一張巨大的鬼臉,正張着血盆大口,滿嘴流涎。
隨着九曜道人手一揮,巨大的鬼臉呲着鋒利的獠牙,朝李雲絕幾人猛撲過來!
眼看就要將幾人,全部吞噬在內;
李雲絕閃身急退,同時手握辟邪血凰劍,直劈巨大的鬼臉。
帶着熾烈之意的劍芒,劈裂了血盆大口,剁碎了尖銳獠牙。
一番急如驟雨的橫劈豎砍,很快就將整個陰氣森森的巨大鬼臉,劈得支離破碎,逐漸消淡。
與此同時,少年心隨意動,月海神空瞬間騰起細浪。
兩道細微而閃耀的光芒,一藍一綠,忽自他眉心電射而出,直射雲月兮跟碧芽兒。
轉瞬之間,月之門啓動!
雲月兮神出鬼沒,手握驚雷飛電弓,不斷朝九曜道人射出電光之箭。
飛電之箭,無比迅疾,還帶着風雷之音,聲勢驚人。
雲月兮接連射出五箭。
前四箭,差之毫釐,都被經驗無比老道的老道,給躲過了。
但到了第五箭,本來九曜道人身形急閃,應該能繼續躲過,卻沒想到,居然出意外了!
只見他左腳往旁邊一滑,要帶動身形往左急閃,本來餘地很大,他好死不死,卻偏偏左腳踢向了一塊突起地上的石塊。
預想中順暢的滑步,中途就撞上了硬石,這效果差得太大。
整個速滑的身形,在中途戛然而止。
一聲慘叫聲緊接着響起,九曜道人的右肩頭已然中箭,現場立時,瀰漫起一股血肉燃燒的獨特焦臭味。
以九曜道人這樣的老江湖老甲魚,怎麼可能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當然不怪他!
實際是他滑步左閃之時,碧芽兒依託少年月海神空的“月之晦”,瞬息啓動了。
那一刻,一抹幽幽的綠光,劃空而過,照在了九曜道人的額頭;
他也不知道,怎麼一迷糊,本來腳下餘地很大,卻偏偏左腳好似故意一樣,踢向了那塊桀驁不馴的硬石頭。
於是,他中箭了。
一時中箭,卻沒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反而激得他兇性大發,滿腔怒火。
他立即手結法印,調動周圍的靈幡,再次向少年等人,打來冰霜火雨。
他手中的桃木劍,毫無鋒芒不說,劍身還黑不溜秋的,上面佈滿了土黃色的污漬,看起來十分骯髒污糟。
但不僅是髒。
當他擎出劍來後,李雲絕三人,下意識地看向桃木劍,只看第一眼,就沒來由地覺得非常難受。
剎那之間,他們居然氣血翻騰、口中作嘔,感覺看到世間最邪惡、最醜陋之物。
這顯然不是一把普通的桃木劍!
其實它號稱“百鬼桃木劍”。
九曜道人吞噬了那麼多鬼靈,正把無數陰邪的魂魄,煉附在桃木劍上,才讓它無堅不摧之餘,又陰邪惡心感滿滿。
雖是木劍,但跟李雲絕的血凰劍撞上時,仍發出金鐵之音。
它不僅不折斷,還似百鍊精鋼之劍,跟血凰劍相匹敵,打得個有來有回。
這時候,兩男子對敵,兩女子也沒辦法加入戰團。
因爲四周靈幡的冰霜火雨,劈頭蓋臉打來,雲月兮和碧芽兒,疲於避讓,很難再騰出手來攻擊。
不過碧芽兒很機靈,在揮動碧玉青藤鞭,與冰火相抗時,她路過中央那張大牀,便順手一揮,一道綠瑩瑩的木靈之力,脫手飛出,橫掃了幽羽落身上的靈符光索。
光索很快黯淡消散。
幽羽落得到了解放!
她騰身跳下牀來,仰天尖嘯一聲,不遠處角落裏的白骨鬼車鳥,便如夢初醒。
它頓時飛騰而起,飛至半空後,又急速飛撲,如一顆灰白的石彈,飛射而下,直撲九曜道人。
九曜道人這時,正揮動百鬼桃木劍,試圖追擊李雲絕;
結果被鬼車鳥一撲,他只得朝旁邊躲閃。
這把九曜道人給氣得!
他喪失了一次寶貴的進攻機會。
他頓時怨氣十足,反手一掃,桃木劍正中鬼車鳥,只打得鬼鳥一聲淒厲的嘶叫,鳥身被高高地拋起,骨羽四下飛散。
不過這鬼車鳥也是異種。
可能真是承託了太古神鳥之魂。
被邪惡的兵器重擊,它也只是翻滾彈開,但很快又重整旗鼓。。
那些飄散的骨羽,又自動飛回來,補全羽翼,讓它能很快振動雙翅,再次撲向了九曜道人。
不得不說,居然是這只不起眼的白骨鬼車鳥,幫李雲絕分擔了很大一部分壓力。
否則以他的實際搏殺經驗,面對經驗豐富的九曜妖道,還真可能着了道、吃了虧。
因爲靈幡不斷噴射冰霜火雨的緣故,現場其實一片紛亂。
結果忙中出錯,雲月兮試圖給李雲絕幫忙的一道飛電箭光,不小心偏了準頭,居然稍稍掃中了幽羽落。
雖然只是堪堪掃到,但幽羽落已然疼痛難當。
如似應激反應一般,鬼女反手一揮,手中鏽蝕不堪的修羅鐮刃,飛出了一道拳頭大小的紫焰鬼火錘,破空飛向了雲月兮。
好在這時雲月兮,已經反應過來,對鬼女的本能反擊,有了一定的預判;
她身子一擰,這才堪堪避過鬼火錘——